蘇風暖將手中的信函遞給他看。
葉昔與蘇風暖遊歷江湖多年,對於她與別人的傳信暗語自然熟悉知曉,他接過鳳陽老爺子的手筆看罷,也驚道,“竟然有這樣的事兒?未曾聽師傅起啊!”
蘇風暖見他也不知道,道,“可見這件事情是我們望帝山極其隱秘的秘辛之事了。”頓了頓,她道,“不知道紫風師叔和玉靈師叔可知曉此事。”
葉昔睡意被趕跑了個精光,皺眉,“鳳陽鏢局眼線遍佈天下,雖然京中之地在半年前受損嚴重,被挑了幾大分舵,但也不礙江湖上的地位。鳳老爺子查到之事,十有**,應該屬實。”
蘇風暖點頭,“正因為我相信鳳老爺子所查,林客竟然出身望帝山,才讓我覺得驚異。”
葉昔也覺得驚異,“林客如今也就四十歲,也就是在他出生就被望帝山棄了?那是什麼人生了他?為何又棄了?更甚至,他竟然在林之孝出生時,便去了林家,一待就二十餘年。”
蘇風暖揉揉眉心,“沒想到查來查去,查到了我們望帝山。”
葉昔道,“算算日子,紫風師叔和玉靈師叔也該到京城了?他們若是也不知曉,那麼只能詢問望帝山的幾位師祖了。”
蘇風暖道,“既然是秘辛,望帝山的師祖不見得會告知。”
葉昔道,“你不是執掌帝師令嗎?一旦你拿出帝師令,望帝山的師祖們也要遵循帝師令,以帝師令傳人為尊。他們會不告訴你?”
蘇風暖道,“可是京城距離望帝山畢竟遠,我如何當面問?”
葉昔看著她,“書信去問,軟硬兼施,你想想,你一身功力盡失,他們都不放棄你,不再另尋帝師令的主人,你是望帝山帝師令選中之人。我們都查到林客了,他們應該輕易不會瞞你。”
蘇風暖點頭,當即在葉昔之處寫了一份書信,飛鷹傳書送往望帝山。
書信傳走後,窗外飄來一縷疾風,瞬間從牆外翻牆而入,落下兩個身影。
千寒守在外面,待人站定,才發現,立即清喝,“什麼人?”
“是我們!”秋華娘開口。
千寒這才看清是秋華爹孃,連忙後退一步,收劍入鞘,給二人見禮,同時對裡面稟告,“姑娘,葉昔公子,有客到!”
蘇風暖已經聽到外面的聲音,連忙起身,來到門口,開啟房門,道,“兩位師叔,請進。”
秋華爹孃一起進了房中。
二人穿著尋常市井百姓的打扮,對容貌稍作了易容。進屋之後,葉昔笑著給二人見禮,“剛剛我們還提到兩位師叔,你們來的正好。”
秋華爹坐下身,瞅了葉昔一眼,又瞅了蘇風暖一眼,道,“養了多日傷了,怎麼半絲沒長進?”
葉昔扁嘴,“紫風師叔,您這見面就訓人看誰都不順眼的毛病也就玉靈師叔受得了您。”
蘇風暖接過話,“他對著玉靈師叔就不是如此模樣了,一顆心恨不得化了。”
秋華娘笑罵,“你們兩個頑皮,我看也是該訓,這麼多日子,傷勢看來都沒多大長進。”
蘇風暖挨著她坐在身邊,將臉湊過去給她瞅,“您看看,是真的沒多大長進嗎?我可是很乖巧地在養傷,什麼也沒做的。”
秋華娘伸手扯過她的手,給她把脈,話音一轉,笑著,“傷勢雖然沒多大長進,氣色確實養回了不少。”
蘇風暖笑看著她,“對嘛,證明還是有點兒長進的。”
秋華娘給她把脈片刻,微微蹙眉,對她,“你這脈象怎麼不對勁?怪不得我見你傷勢沒長進?”
蘇風暖一怔,“怎麼不對勁?”
秋華娘換了另外一隻手,對她,“你這些日子,自己都沒給自己把脈嗎?沒發現你的脈象像是凍住了一般?”
蘇風暖聞言立即伸手給自己把脈,片刻後,也奇道,“不錯,我的脈象怎麼會這樣?”
秋華娘也是不得其解,對她,“按理,你一身功力盡廢,脈絡受損,但若是好生調養,快的話三五年,慢的話七八年,總能恢復如常,就可依照我們望帝山的功法,重新修習了。你有以前的經歷,雖然重新修習不能讓你再達到昔日的高峰,但也總比一般江湖高手強。可是如今,這經絡像是凍凝了一般,半絲沒恢復。那你又何談三年五年,七年八年養好經絡重新修習武功?”
蘇風暖面色也凝重起來,又給自己仔細地把了把脈,,“我從望帝山回京也有二十餘日了。這些日子,我確實沒做什麼,真的仔細好好養傷了,這樣半絲未恢復,若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