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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卿就著皇帝的手臂站起身,喜極而泣,連連搖頭,“妾只是太高興了,妾怕……”
皇帝道,“懷有龍子是好事兒,你怕什麼?”
卿卿立即說,“妾怕命薄。”
皇帝當即收了笑,板下臉道,“有朕護著你,不用怕。”話落,他道,“即日起,朕派兩名輕武衛跟在你身邊,保護你。朕也會囑咐皇后,不準為難你,你只管好好養胎就是。”
卿卿聞言點頭,“多謝皇上厚愛,妾一定謹小慎微,不出差池。”
皇帝頷首,拍拍她,以示安穩,對蘇風暖道,“蘇丫頭,你為卿昭儀診脈有功,說,要什麼獎賞,只要你開口,朕都賞你。”
蘇風暖眨眨眼睛,笑著說,“皇上,您的話當真?”
皇帝道,“自然當真。”
蘇風暖眼珠子轉了轉,不客氣地說,“聽說皇上昔年收藏容安王一幅佳作,王爺畢生只此一幅筆墨。您送了我吧。”
皇帝一怔,“你要那幅畫?”
蘇風暖點頭,“是您說了我要什麼獎賞,您都給的嘛,不會又不捨得了吧?”
皇帝上前一步,伸手點點她額頭,氣笑道,“你倒是會要,朕的確是收著,留作紀念。”話落,擺手,“罷了,給你吧。你將來是容安王府的媳婦兒,這幅筆墨,確實該歸容安王府,代代相傳。”
蘇風暖笑著道,“多謝皇上。”
皇帝對外喊,“來人!”
“皇上。”有人立即進來。
皇帝吩咐道,“仔細小心地護送卿昭儀回花容苑。”
那人應是,恭恭敬敬地道,“卿昭儀請!”
卿卿看了蘇風暖一眼,對皇帝微微行了個告退之禮,柔聲說,“妾告退了。”
皇帝擺手,溫和地道,“朕晚上再去看你。”
卿卿笑著點頭,出了暖閣。
卿卿由人小心地護送著離開後,蘇風暖笑看著皇帝,讓卿卿懷有身孕,如今如願以償了,不知道皇上有什麼打算。
皇帝收了笑,對她道,“蘇丫頭,你給朕開的藥方子,看來確實管用。”
蘇風暖道,“證明皇上身子骨還好得很,這的確是一件可喜可賀之事。”
皇帝道,“可喜可賀朕倒不覺得,只是如今二皇子認祖歸宗,卿昭儀又懷了龍子,不知晉王有什麼想法。”
蘇風暖道,“皇上您是想借卿昭儀懷孕試探晉王?”
皇帝點頭,“倒也不全是試探晉王,她是葉裳救下的人,又是晉王將之送入宮的人。如今享朕專寵,又懷有身孕,總能牽動朝局。”話落,他沉下臉道,“朕就想看看,這朝局走向,背後裡的汙穢,趁著朕還有力氣,清繳了,待朕歸天后,南齊史志清明,盛世太平。”
蘇風暖誠然地道,“會的。”
皇帝看著她,“蘇丫頭,你雖然年紀輕,但聰明剔透,很多事情,你都明白,也該知道,南齊的朝局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沒有一日平靜,朕日夜難安。”話落,又道,“朕希望,你的身體也能好起來,你身體好了,朕才能靠得住葉裳。”
蘇風暖暗暗嘆了口氣,“二皇子腿傷好好養上三個月就會好的,定能替皇上分憂,皇上且寬心吧。”
皇帝聽她提到林之孝,對她問,“朕聽聞林家主死在了林府,你受二皇子所託,去了林府一趟,如何?他怎麼死的?”
蘇風暖將林家主死因與皇帝說了一遍。
皇帝聽罷,臉色沉暗,“被烈焰掌所殺?除了月貴妃,還有人會這種陰毒狠辣的武功?還是一個女子?你險些中計?”
蘇風暖點頭,“所以,也不敢肯定那女子是不是烈焰掌大成,故意給林家主留個全屍引我上鉤為其把脈,還是烈焰掌火候不夠,只是為了殺我,不想我繼續徹查下去。”
皇帝道,“從那個手印,能否判斷出是個什麼樣的女子嗎?”
蘇風暖搖頭,“不能判斷,畢竟女子的手大體都是一樣纖細嬌柔。”
皇帝沉聲問,“二皇子怎麼說?”
蘇風暖道,“二皇子也不知道是何人所為?據說,林府沒有密道,但因為您在二皇子受傷之日,將林客叫進了皇宮,所以,林府雖然有一眾府衛,但沒有高手。若是有人武功極高,破了二皇子設定的陣法闖入其中,殺了林家主,也不是難事兒。”
皇帝道,“京中還有什麼女子如此厲害?”
蘇風暖道,“這就需要好好地查查了。”
皇帝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