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吧?你多年不見他,哪怕自小見過,也是忘了的,他也在。還有北周王,你沒見過他,沒想到當年他離開過北周來過南齊的嶺山。還有……”她將鏡子遞給葉裳,伸手一指,“你看這個女子,她是不是眉目與月貴妃長得十分相像?”
“嗯?”葉裳拿過鏡子,對著蘇風暖指的方向,仔細看了片刻,點了點頭,“是有幾分神態相似。”
蘇風暖道,“這個人,是楚含的母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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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 出身嶺山(一更)
葉裳眯起眼睛。
蘇風暖道,“我隨師父師兄遊歷天下,去過北周數次,與師傅師兄曾經偷偷進過北周王宮,這個人是楚含的母妃無疑,她叫凌蕭晴。當初,據說他是北周王遊歷時愛上的民間女子,無人知曉從何處來,北周王不準人查。原來,她出自南齊的嶺山織造,二人如此相似,想必是月貴妃的姐妹。”
葉裳道,“她穿著嶺山織造蕭氏一族的衣服,腰間配有紫竹花,是嶺山織造的一族的女兒無疑。若她是楚含的母妃,這件事情可瞞得真緊,近二十年,竟半絲風聲不聞。”
蘇風暖點點頭,“我以前不曾見過月貴妃,回京後,也沒與她打過交道,殺她那一日,因你受傷,也未曾好好端詳過她眉目,一時沒想起來她與楚含母妃有些相似。如今若不是仔細看這幅圖畫,認出了她,也想不起來。”
葉裳道,“查嶺山織造一案,我曾經在戶部拿出了一份嶺山戶籍的卷宗,如今放在我書房,你等我一下,我再去取來。”
蘇風暖頷首。
葉裳出了房門。
蘇風暖站得累了,索性拿著鏡子坐下身,將識得這幾人入畫的人物神情行止動作仔細地又觀摩了一遍。
容安王將他與國舅放在了織布機前,二人皆是一副感嘆敬佩的神情,十分生動,可見當時到了嶺山後,嶺山的織造業繁榮了整個嶺山,對二人觸動很大。
鳳老爺子、湘郡王、北周王三人皆是席地而坐,每人一桌,看這樣子,似在宴席。坐在上首的顯然是嶺山織造的家主,而下首空了兩個桌案,想必是容安王和國舅,二人本來是坐在席間的,只不過在作畫的時候二人將自己摘到織造機前。
鳳老爺子在舉杯對嶺山織造家主敬酒,湘郡王在與一名斟酒的侍者偏頭說話,那侍者……蘇風暖瞧了半天,覺得也有些面熟,但想不起來是誰,北周王正值年輕時,十分英俊,正在專心看歌舞,而領舞的女子,便是楚含的母妃。
而月貴妃是陪著嶺山織造的家主坐在家主身邊的人,整個席面,除了歌舞女子外,全是男子,再不見女子。
而這一幅畫,之所以如此之長,是繪了嶺山織造各處的場景,可以說是囊括了整個嶺山。
葉裳拿了嶺山織造的卷宗走回來時,便見蘇風暖拿著鏡子對著一處皺眉思索,他問,“怎麼了?有何不解之處?”
蘇風暖抬起頭,揉揉眼睛,將鏡子遞給他,“你再來看看,這個人是誰。”
葉裳聞言接過鏡子,對著蘇風暖手指的方向,看著湘郡王偏頭與之說話的斟酒之人,他蹙眉看了片刻,眯著眼睛說,“是晉王府的管家。”
“嗯?”蘇風暖凝眉,“是他嗎?”
葉裳道,“是他沒錯。”
蘇風暖道,“二十多年前,這個人像是跟隨湘郡王的侍者,原來是晉王府的管家嗎?晉王府的管家入晉王府多久了?”
葉裳道,“從我記事起,他就在晉王府了。”
蘇風暖恍然道,“是啊,你自是不知道的,容安王和國舅前往嶺山那一年,也就你這般大的年紀,自然沒娶你母妃,也沒生你呢。”
葉裳點點頭。
蘇風暖道,“晉王府的管家當初是湘郡王的隨侍,可見兩府二十多年前就一直十分交好。這樣說來,湘郡王在京中雖然不能手眼通天,但有晉王在,打著照拂你的幌子,凝結宗室向心力,聯合月貴妃,合在一起,除了皇上和國丈的勢力外,這便是一股能涵蓋京城三分之一的力量了。”
葉裳頷首,“可以這麼說。”
蘇風暖支著頭道,“怪不得我覺得這個人有些面熟,卻總也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原來是在晉王府見過那個老管家,二十多年前,他自然還算是年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