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
蘇風暖說完一句話後,又不客氣地描繪了一遍他的眉眼,動作輕佻,如情場浪子,神色姿態語氣風流至極,輕柔淺語地繼續道,“瞧瞧你躺在這裡的這副柔弱的模樣,如雨打桃花,真是我見猶憐,讓人看著就小心肝疼。所謂美人嬌弱堪憐,不過如此。”
眾人聞言齊齊睜大了眼睛,豎起了耳朵。
葉裳一雙眸子湧上雲霧,瞪著她。
“皇上要給我們倆賜婚,本來我覺得這事兒著實不靠譜。如今呢,我卻覺得,我們倆還真該是天造地設的一對。”蘇風暖說著,撤回手,直起身子,臉色也隨著她撤回手時變了,聲音一改,冷哼道,“既然你這麼嫌棄我,那就嫌棄一輩子好了。”
話落,她轉身離開了床前,向外走去,來到門口,伸手一推,已經呆了的陳述被她推到了一旁,她腳步輕鬆隨意地邁出了門檻,出了正院。
一時間,眾人皆回不過神來,所有人都呆呆愣愣。
葉裳也呆了片刻,回過神後,紅暈爬上的耳朵,猛地咳嗽了起來。
因他劇烈的咳嗽聲,眾人齊齊驚醒,都看著他。
陳述三步並作兩步來到床前,瞪著葉裳,“你……你……”他一連說了好幾個你字,最後,撓撓腦袋,問他,“你要喝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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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甘拜下風
葉裳瞅了陳述一眼,慢慢地無聲地點了點頭。
陳述連忙過去倒了一杯水,遞給他,對他試探地問,“你有力氣發火,應該……能自己動彈一下喝水吧?”
葉裳對他伸手,“扶我一把。”
陳述連忙小心地將他扶起,又拿過靠枕,墊在了他背後,才將水杯遞給他,問,“這樣行嗎?能自己喝嗎?用我餵你嗎?”
“不用。”葉裳搖頭,接過水杯,放在唇邊,慢慢地喝著。
陳述見此,鬆了一口氣。
眾人都看著葉裳,一時依舊回不過神來。剛剛蘇小姐……蘇小姐是在調戲葉裳?他們的眼睛沒看花吧?耳朵沒聽差吧?
那樣的女子,怎麼說變臉就變臉,簡直……讓人不敢置信。
葉裳喝完一杯水,見眾人還都一副傻傻愣愣的模樣,將水杯遞迴給陳述,嗤笑道,“你們沒見過女人嗎?怎麼都這麼一副丟人的樣子。”
眾人都無言地看著他。
陳述一拍大腿,嚷道,“怎麼沒見過女人?是沒見過這樣的女人。”話落,他問葉裳,“那什麼,剛剛蘇小姐說你們倆是天造地設的一對,我在門口,隔的遠,沒聽錯吧?”
葉裳沒說話,面上卻忽然笑了一下。
齊舒立即說,“沒聽錯,沒聽錯,她就是這樣說的。”
沈琪也立即說,“不止這樣說了,還對葉裳動手了呢,你隔得遠,是沒看見……”話落,他一拍腦門,“天,我都看見了什麼!她竟然調戲了葉裳。”
眾人又是一陣無語,覺得以往那些年都白活了,今兒算是長了見識了,這世界上還有這樣的女子,調戲起男人來,臉不紅,氣不喘,簡直是讓他們一幫子男人甘拜下風。
京中那些大家閨秀,見到男子,都是臉紅害羞,大方點兒的頂多端莊地見個禮。哪有這樣的?實在是太視禮數於無物了!
明明是個嫻靜溫婉的女子,誰知簡直瞎了他們的眼睛!
葉裳看著眾人,眉梢挑了又挑,一時間,心情忽然很好。讓他們眼中看到的美好一瞬間轟塌是什麼感覺?他不能體會。但卻清楚他們以後見到蘇風暖估計都會躲得遠遠的了。
陳述瞅著葉裳,越瞅越不對勁,納悶道,“你那表情是在笑嗎?你竟然還笑得出來?”
葉裳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反問,“我為什麼就不能笑了?”
陳述一噎,“你趕走了蘇小姐,誰來醫治你?”
“孟太醫。”葉裳道,“蘇風暖一個女人,住在我容安王府算什麼事兒?太醫院的太醫都是吃乾飯的嗎?”
陳述無語,“你昏迷期間,孟太醫也不是沒來過,他看了之後,直搖頭。”
葉裳冷哼,“那是我昏迷期間,如今我不是醒了嗎?就讓他來。他若是連個傷都幫我養不了,乾脆讓皇上砍了他腦袋好了,免得留著浪費糧食。”
陳述徹底無語,看著他,“你可真是……不可理喻。”
葉裳揮手,“你們都回去吧,改日我傷好些了,請你們喝酒。”
齊舒等人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