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又不能做什麼。”
皇帝收回手,晃了晃九連環,對他說,“你看著,我來教你,這個有十多種解法,都學會的話,夠你玩十天八天了。”
葉裳點頭。
皇帝一邊玩著九連環,一邊教著葉裳。
半個時辰後,管家在外面小聲說,“皇上,午膳準備好了。您是在世子的屋子裡用午膳,還是去畫堂用?”
皇帝看了葉裳一眼,道,“在屋裡用。”
管家應是,連忙去了。
不多時,管家帶著人陸續地將午膳端進了屋,擺了滿滿的一桌子,大半都是皇上愛吃的菜。
皇帝放下九連環,瞅著葉裳道,“每日你怎麼吃飯?”
“千寒將我搬到桌前。”葉裳道。
皇帝點點頭,坐去了桌前。
不多時,千寒進來,對皇帝見了禮,之後將葉裳挪到了桌前,與皇帝對坐。
小泉子提前試了一遍菜,皇帝開始動筷。
葉裳沒多大的精神,慢慢地吃著菜,看起來胃口不太好。
皇帝倒是覺得容安王府的菜十分合胃口,吃了片刻後,抬眼瞅葉裳,“吃不下?”
葉裳神色懨懨,“整日裡沒什麼活動,除了吃就是睡,自然沒什麼胃口了,您不必管我。”
皇帝點頭,“你再忍幾日,能走動就好了。”
葉裳點頭,看起來忍的極為難受。
皇帝問,“你表兄葉昔呢?他來京後,朕還只見他兩面,一面就是她與蘇丫頭一起進宮為了月貴妃那事兒,再一面就是那日朕在外面守著你醒來,見了他,沒與他說上什麼話。”
葉裳道,“我昏迷時,他給我外公傳了信,外公收到信後,據說連夜啟程,如今在來京的路上,應該快到了,他在我醒來後,出京去接了。”話落,又道,“畢竟是年紀大了,又多年不來京城,怕路上出什麼事兒。”
皇帝聞言點頭,“你替朕擋那一掌,十分兇險,當時蘇丫頭對朕說,盡人事,聽天命。朕生怕你醒不過來。他給葉公傳信,也是情理之中。如今你醒來,皆大歡喜。葉公也有多年沒來京城了,此番也正好來京見見你,多住些時日。”
葉裳點頭。
皇帝又道,“當年,你父王母妃戰死沙場,蘇澈將你帶回來後,那時你年幼,葉公要帶你回葉家養著,但你畢竟是宗室的子孫,雖然姓葉,但骨血裡流著劉家的血,朕覺得不妥,沒準。葉家久居江南,不喜京中繁華,所以,朕向葉公保證,庇佑你長大成人,葉公信朕,便回了江南,不再插手你的事兒。”
葉裳又點頭。
皇帝道,“葉裳,你可怪朕將你留在京城沒讓你被葉公帶走去葉家?”
葉裳搖頭,笑著道,“我生於京城,長於京城,雖姓葉,但誠如您所說,骨血是劉家的根。這些年,在京中過得極好,這府裡我一人當家做主,去葉家總歸是寄人籬下。哪裡有京中待的舒服?更何況您又護著我,我怪您做什麼?謝您還來不及呢。”
皇帝失笑,伸手指著他,“你這個小混賬,這些年,人人都道朕寵你,將你養歪了,朕也就背了這個壞名聲。”話落,他道,“不過你也算是爭氣,月貴妃一案,你破得利落漂亮,以後再沒人敢說朕將你養歪了養廢了。”
葉裳實在沒胃口,索性放下筷子,道,“我是為保身家性命,豁出去了,幾乎得罪遍了滿朝文武。不過,月貴妃一案,破得利落漂亮雖然是事實,但也不是我一個人的功勞啊。刑部、大理寺、五城兵馬司、府衙,還有禁衛軍和御林軍,沒有他們,我雙拳難敵四手,沒準此時腦袋早就掛城門上被風乾了。”
皇帝大笑,對他道,“不居功,有自知之明,這樣就很不錯,朕甚是欣慰。”
葉裳扁扁嘴角,“我這些年沒少從您那裡搶好東西,就不向您討賞了,可是那些大人們跟著我破那一案,著實辛苦,膽戰心驚的,您可別忘了獎賞他們。”
皇帝聞言好笑,“朕已經想好對他們的例行封賞了,聖旨明日就會傳出去。”
葉裳聞言放心地點頭,“您沒忘就好。”
皇帝對他道,“至於你的賞,自然也有,待你身子骨好了之後,去戶部吧。”
“戶部?”葉裳聞言皺眉,不滿地說,“您這是賞嗎?戶部是個什麼地方?別以為我不知道,如今國庫空虛,戶部官員長期一個個愁眉苦臉,又苦又累,還沒好處,我不去。”
皇帝聞言被氣笑,“就算因為北周兵戰,國庫吃緊了些,但也沒你說的這麼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