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份地位也是極難。
所以,單灼思量再三,還是贊同了楚含的計謀。
這一日,楚含站在窗前,看著沉沉的夜色,對單灼道,“單灼,連你也覺得我心狠手辣對不對?”
單灼默了一下,還是搖頭道,“自古戰場沙場,不論君子氣度,只論成王敗寇,二皇子如今用此歹毒之計,也是迫於無奈。末將理解。”
楚含負手道,“時候,父皇見我舞刀弄劍,玩笑地問我,長大了最想做什麼樣的人?我對父皇,我想做大將軍,名揚天下的名將,像蘇澈那樣的人。”
單灼一愣,看著楚含。
楚含回頭瞅了他一眼,“你覺得很意外?我視蘇澈為敵人,但我時候想做的不是父皇那樣的人,而是想做蘇澈那樣的人,當世名將,名揚天下,真正的英雄豪傑。”
單灼點點頭,蘇澈的確是當時名將,稱得上真正的英雄豪傑。
楚含又看向窗外,忽然笑了一聲,“可是父皇告訴我,做蘇澈那樣的人,並沒有什麼好,他奉著燕北王不做,偏要去做南齊的大將軍,倒頭來,容安王戰死沙場,他引咎辭官,埋沒鄉野之地,連當年的容安王和王妃戰死一案都無力去查,憑一己之力也沒能扭轉南齊重輕武的國風。一個名將能做什麼?國君不明智興國,他即便有安邦定國之能,也是枉然。”
單灼不由點頭,“皇上所言有理。”
楚含大笑,“對?你也覺得父皇得有理,所以,我也摒棄了成了蘇澈那樣的人的想法,想做父皇那樣的人。北周在父皇的治理下,武皆興,國盛兵強,父皇有野心,想有朝一日長驅直入,征服南齊,一統天下,將南齊的國土在有生之年劃上北周的姓。我承繼了父皇的想法,自然也承繼了他的野心。”
單灼聞言又沉默了。
楚含道,“父皇子嗣眾多,但自便獨愛我,朝野上下都以為他是因為我母妃才愛護我,但只有我知道,他是因為我越來越與他相像,看著我,就是看見了他野心下的希望。”
單灼第一次聽楚含這樣,忽然覺得二皇子得極對,二皇子確實是最像皇上的人。
這時,一陣冷風吹來,西境昏昏沉沉的天空也飄上了雪花。
楚含抬手關上了窗子,道,“西境也要下第一場雪了,趁著臨河還未凍冰,今日夜投毒。”話落,他轉過身,看著單灼道,“一將功成萬骨枯,即便不擇手段被人唾罵,但我也要做北周一統天下君主,所以,我不能輸,更不能敗。”
單灼深深地明白,若是奪不回北周三城,那麼,二皇子將來的路一定不好走,怕是自此就與大寶無緣了。他沉重地點點頭。
楚含擺手,吩咐道,“去!但願蘇澈是真正的賢將,不枉我時候一直想成為他那樣的人。”話落,他道,“我也只能賭一把了,他若是讓我失望,也會讓天下人失望,會重新地看待這位名將。我若是敗了,也要將他拖下水。”
單灼抿唇,“即便二皇子失敗,末將也誓死追隨二皇子。”
楚含面色動容,伸手拍拍他肩膀。
單灼不再多言,立即下去吩咐人安排了。
次日,瀾城內的人一批批的病倒,先是百姓,再是士兵,病情一樣,四肢痠軟,渾身乏力,蘇澈早起來就聽聞了,連忙吩咐軍醫徹查,軍醫徹查之下,查出是水的問題。
有人在引水中投了軟骨毒。
這種毒不會致人死地,但會四肢痠軟,渾身乏力,連拿東西都沒力氣,若是七天不解的話,就會力竭而亡。
這種毒不上歹毒,但在這守城打仗的日子口,最是要人命。
人不吃飯可以撐七日,但不喝水只能撐三日,城中一半人已經中了此毒,另一半人因未引水之前便發現了此事,才未中毒。
也就是,蘇澈四十萬兵馬,已經倒下了二十萬。
蘇澈當即下令,城內人再不準引井裡的水,吩咐人徹查中毒來源,軍醫徹查之下,查明應該是城內引水的源頭出了問題,否則不可能全城一半但凡飲過了水的人都中了此毒。
蘇澈聽聞是引水的源頭出了問題,頓時想到了是楚含的毒計,他頓時惱怒,“北周二皇子著實狠辣陰險,竟然連這種歹毒計謀也用。”
軍中謀事對蘇澈道,“大將軍,快命人解毒!這樣下去,焉能抵得住北周攻城?”
蘇澈沒想到楚含竟然連北周自己的子民都不顧,為了奪城,用這種歹毒之計,他當即命軍醫解毒,但軍醫唯唯諾諾地道,“這種軟骨毒,軍中的大夫雖然能識別得出,但不知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