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證據”皇帝直直的盯著下面的人“汙衊皇子,可是要誅九族的”
“需要時間”好,好一個需要時間,那就是再查下去,興許就能有三皇子謀反的證據了,再查一查,連五皇子也不見得乾淨。
龐貴妃見狀,不由得輕輕給皇帝捏了捏肩膀,在這種時刻,有個出頭羊自然能分擔了許多火力。
跪著的人是這麼想得,皇帝本身也是這麼想得,轉個身一把捏住龐貴妃的下頜,就是這張貌美無雙的臉,陪著他走過無數個日日夜夜“龐貴妃,你,朕可能信”
看著那雙眉宇間依舊如故的女子皺眉,皇帝不由得臉上染了幾分心痛,龐貴妃想作出自己招牌動作,到底因為客官條件而沒有做成“陛下,想信,自然能信,不想信,就讓慎刑司接著查便是,臣妾沒幹過的事情,臣妾不認”
皇后聞言不願意了,宮中就這麼兩個人,非此即彼,她不是難道她就是了“皇上,您不能聽信了他的一面之詞,說起來屠家父子還和龐貴妃沾親帶故呢?”
龐貴妃一出來,事情的嚴重性直接就跑到了後宮的爭風吃醋上去了,皇后和龐貴妃兩面互相不服對方,說出來的理由也是同樣站的住腳。
皇帝乾脆破罐子破摔,凡是和這件事情有關聯的,一個個挨個查,挨個審,光跪在地上的那些人就少了足足一大半。
至於如今外頭的天已經漆黑一片,該睡覺了的事情,皇帝是這大衍的天,這大衍的地,這大衍的天王老子,他沒睡呢,誰敢睡!
因此跪著的人改成了坐著,等到了天亮,有幾個禁不住的都開始昏昏欲睡,到了第二天的黎明,公雞打鳴的時候到底審出來了。
事情指向三丫,三丫自然咬出了三皇子,可是並沒有什麼直接證據證明三丫是三皇子的人,只能證明三皇子心善,收留了三丫。
因此以上的結論不成立。
“都查清楚了該流放的流放,該充軍的充軍該抄家的抄家,都交給刑部處理”至於滅九族的事情,皇帝明顯沒提,按照九族的標準,整個皇家就沒有人了。
皇帝說完,下面的人有些支支吾吾道“皇上,三丫還說了些奇奇怪怪的話,她說什麼穿越,什麼重生,還說薛北如今的一切都該是她的,對了她還說明月郡主和端慧郡主真是可憐,明明是大衍高高在上的郡主,卻對一個孤魂野鬼掏心掏肺”
這話透露出來的東西份量有些大,再審下去就是二十一世紀,社會主義之類的東西了,而在三丫的構造中,這明明就是另外一個世界。
事情波及到了薛北,薛北自然不能裝死了,他想了半天,真是想不出三丫竟然不是原身。
如今想來,也不算奇怪,一個書都沒有讀過的鄉下土包子,怎麼就在當了三皇子妃後,變得長袖善舞的。
“皇上”薛北輕輕喚道“將死之人說的話自然是不能做數的”
人之將死,能拉一個墊背的是一個。
皇帝想了想,這話也是有道理,至於薛北和三丫是堂親的關係,皇帝自然不會覺得只要是親人就是一條心的。
他手上不知道染了多少兄弟的血才能坐上的龍椅“朕知道”皇帝揮了揮手上那些詳細的所謂另外一個世界道“把那個囚犯帶上來”
――
三丫被帶上來的時候,已經做了簡單的清洗,可是還是能明顯的看出身上那些血跡。
“你說薛北和你一樣,是孤魂野鬼,可有憑證”皇帝問完,三丫就開始說了,從早年的套種種地,到很久很久之前的稻田養魚,還有一些鋪子上買的各色點心,最後道“端慧郡主也在賣生日蛋糕呢?”
如果不是薛北說的,他們知道嗎?
咳咳,這些所謂證據,確實能證明有人來自異世,可這不能證明薛北來自是孤魂野鬼,鋪子裡新上的各種小吃有個先後時間。
薛北只說是在古籍上看到的種田辦法,而至於其他,他又沒有剽竊詩歌,自然不怕人模仿。
至於三丫,心裡有上下五千年的那些個墨水又能如何,有本事她在大衍申請個專利先。
勞動人民的模仿能力也是不容置疑的。
三丫最後非但沒能把薛北咬出來,反而把自己賠進去了,不對,她自己本來就已經賠進去了。
皇帝揮了揮手,三丫被拖下去的時候,不由得心裡自嘲,她恐怕是世界上唯一一個死在刑場上的穿越女。
這樣也好,興許到時候還能穿回去呢!
人人都道穿越好,呵呵,最後看一眼這帝都繁華,這如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