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璐面露鼓勵笑容:“當然可以的,只是你可得小心他的尾巴,這小子尾巴可有勁了,抽在身上,還真有些疼的。”
官諾伸手去抱團哥兒,果然捱了記抽,不過這點兒疼痛並不被放在心上,他抱起團哥兒,打量團哥兒精緻圓滾的肥臉,笑著說:“表弟這模樣好可愛,比斌哥兒小時候還要可愛,就是有些調皮。”
武夫人總算從女兒歸來的喜悅中靜下心來,她望著諾哥兒,眼睛忽然就溼潤了,她笑道:“小孩子哪有不調皮的,你小時候你舅舅抱著你去玩,沒一會兒就把後花園弄得亂七八糟。你舅舅那時候也是個大小孩,你們甥舅倆,可沒少禍害咱們家的後花園。”
眾人大笑。
武夫人再接再厲地抖出諾哥兒小時候的淘氣事蹟,凌芸在嫁官令宸之前,一直住在凌家,諾哥兒就是凌寬夫婦的手中寶。凌峰憐惜這個外甥,也經常親自帶在身邊的。只是那時候凌峰年紀甚輕,如何會帶孩子?與其說是帶孩子,還不是和諾哥兒一起瘋玩,一起闖禍,無法無天的很。
武夫人說起諾哥兒小時候的趣事,簡直是一樁接著一樁,十來年前的事兒,似乎就發生在昨日,諾哥兒臉上也浮現出不好意思的笑容。
但武夫人越說越帶勁,後來還說到諾哥兒三歲多的時候,在凌峰的外書房時,小廝們正在整理凌峰的筆架,諾哥兒就喊了聲“舅舅,你看。”然後在凌峰的注視下,把放著才洗得乾乾淨淨的毛筆的筆筒丟在地上。
可以想像,當時諾哥兒調皮搗蛋的程度,想像著當時凌峰那時氣急敗壞又哭笑不得的模樣,徐璐大笑。
儘管早就知道諾哥兒的糗事,但事情發生在自己的兒子身上,凌芸是聽一次笑一次。武夫人每每回憶起,也是一臉的笑容。
孩子們也笑得好不開心,直指著諾哥兒,喊他調皮鬼。諾哥兒也嘿嘿直笑,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得意洋洋。
燁哥兒年紀小,大人們說的話並不怎麼感興趣,他一直看著在長兄懷裡不時扭來扭去的團哥兒,對團哥兒那條能屈能伸又能抽人還能卷東西的尾巴很是羨慕:“為什麼小表弟有尾巴,而我沒有尾巴呢?”
如此童言稚語,又惹得眾人大笑了起來。
孩子們似乎看不夠稀奇似的,一直圍在炕上,看著團哥兒翻滾的模樣,一個勁地說“好可愛”。甚至斌哥兒霸道地說:“表弟好可愛,大哥,乾脆一會兒咱們把團哥兒抱回家可好?”
眾人又是笑。官諾點了斌哥兒的額頭,笑罵了兩句。軒哥兒也小大人似地教訓著斌哥兒:“你可得想清楚了,一旦把團哥兒抱回去,你的玩具還有你的衣服都要分一半給團哥兒。”
斌哥兒說:“沒問題的,我把木馬玩具給團哥兒就是了。”
“那還有把母親和爹爹也要分一半給團哥兒。”
斌哥兒看了看自己的父母,忽然就哭了起來:“爹爹是我的,孃親也是我的。我才不要分他呢,我不要團哥兒了。”
如此童言稚語,大人只有笑的抱肚子的份。
孩子們圍在炕上看團哥兒的稀奇,武夫人吩咐了團哥兒的乳母和侍候的小丫頭在一旁看著,大人們則移到另一邊說話去了。
落了座,相互寒暄一番,官令宸及孩子們被領到凌芸曾經的閨房歇息,屋子裡只剩下武夫人母女及徐璐,及官令巧。
原本官令巧也要安排到客房裡,但官令巧卻不肯離去,說要跟在嫂嫂身邊。
武夫人也就由著她。
待屋子裡的人都退下去後,凌芸這才對武夫人說:“娘,您可真是膽大的。當時我在山東都聽說了,嚇得我幾天幾夜沒能睡好覺。”
武夫人說:“當時我也擔心來著,不過在峰兒還有小璐的設計下,倒也沒有出差錯。如今外頭的人也接受了團哥兒的身份,倒也不曾有什麼的。”
“可我怎的還聽說有人妖言禍眾說什麼蛇可化蛟,蛟可化龍的?”
武夫人看了徐璐一眼,徐璐淡笑不語人,心乎也不打算解釋,她也就不多此一舉了,笑著說:“都是些別有用心之人散播出去的,不過你兄弟可不是吃素的,加上聖上對咱們一向信任有加,倒也去了猜凝。”
凌芸又過問了團哥兒的近況,得知京城已風平浪靜,這才鬆了口氣。
武夫人卻抓著凌芸虛寒問暖的,徐璐一時插不進話,只好招呼著官令巧說話。
官令巧戴著鏤空銀鑲金的蝴蝶簪子,紫色娟花,側戴粉藍蜜蠟的玉梳子,頭梳結辯,身穿蓮青色繡折枝海棠褙子,紫色繪白鄂梅花比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