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向著王文東的人就與凌峰打起了嘴仗。有的甚至指責凌峰因為在吏部一家獨大,不願權利被瓜分,故意讓右侍郎之位空置,其心可誅。
凌峰毫不理會,只一口咬定王文東清廉有餘,變通不足,公正有餘,卻毫無明察是非之心,不可委於重任。
經過一場舌尖上的較量後,凌峰又甩出王文東在任上製造出的諸多冤假錯案。
果然如凌峰所說,王文東在斷案判案時,非常的想當然。
因同情弱小,就偏向弱小。富者與貧者打官司,不問原由,必是富者錯。
更是極力推祟禮法大於津法,使得家務事裡的矛盾不問對錯,父無錯子錯,伯叔無錯,子侄錯。婆無錯媳錯,弄得好些有冤案在身卻處於弱勢地位的人都不敢再進公堂。
為求蔽端,寧屈鄉坤。使得鄉坤滿腹怨氣。
為爭言貌,寧屈小民,使得百姓怨氣沖天。
件件樁樁,無不發人深醒。
最後,凌峰大勝,王文東被迫致仕。
最後便宜了陝西布政使顧天放,由顧取代任吏部右侍郎。
凌峰憑藉一張舌頭,就生生斬斷三品朝廷大員的仕途之路,狙擊了王家前進的步伐,王家人恨透了凌峰,卻又無可耐何。
但凌峰卻以囂張跋扈的姿態繼續碾壓王家,再一次狙擊了王文東的族弟王向南的仕途之路,從貴州右參議的位置上被迫致仕,這下子王家除了憤怒外,還恐懼起來,認為有人故意針對王家。
王家人仔細過濾了王家的政敵,都不得其解。最後只好靦著老臉,去求姻親秦家。
秦家也莫名其妙,不過仍是攜王文東兄弟進京來,找上了雙榆衚衕張家。
雙榆衚衕張家與保定秦家已是實打實的姻親,自然要共同進退的。而當初張夫人求娶秦氏時,姿態可是擺得極低,秦家這才同意把嫡女嫁給張瑞。
只是讓秦大爺沒有料到的是,張如海卻是苦笑道:“我也不知怎麼回事,好端端的不止在朝堂上說不上話,甚至在禮部,我的一畝三分地上,也開始有人頂撞我。那可惡的李少秋還處處與我作對,我如今在朝堂,也是舉步維艱。”
張如海立馬道:“這些年年我在朝堂上可是一直和稀泥的,也少有得罪人的時候。我實在想不到還有誰故意針對我。”
張如海進取不足,守成有餘,加上張家自張老太爺去後,越發低調謹慎,輕易不敢得罪人。也正是因為張家一直保持低調的作風,在朝堂上幾乎沒怎麼樹敵,所以秦大爺納悶起來。
秦大爺又問:“那李少秋又是誰的人?”
“是誰的人我也不大清楚,不過,他們家與凌家向來交好。”忽然張如海如遭雷擊,瞪大了眼,震驚道:“我自認與李少秋往日無冤,近日無仇的,可好端端的他就與我作對,該不會是受人指使吧?”
秦大爺目光一閃,“難不成,會是凌峰主使?”
張如海下意識就搖頭:“應該不至於吧,咱們家與凌家雖無交集,可也沒交惡呀。更何況,我家老二,還與凌峰的小舅子是同窗好友,靠著這層關係,與凌峰也還漸漸有了些交情。”張如海還不知道他的二兒媳婦早就把凌峰的妻子小舅子得罪狠了的事兒。
秦大爺又向張如海打探凌峰為何要針對王家。
張如海也是一臉茫然:“這個,我還真不清楚。不過我好像隱約聽了點風聲,有朝臣也覺得凌峰無緣無故針對王家,很是奇怪,就問其原因。凌峰就指著官衙
外頭那一片槐樹,稱:這些樹大概有百十年了吧,都已長出藤藤網網了,想要砍掉這棵樹,也只能先除掉這些藤藤網網。”
秦大爺狐疑地看著王文東,和王文東兄弟都不是笨蛋,很快就品出其意味來,臉色微變。
王文東神色微雯,猜測道:“聽起來,不是我們王家得罪了凌峰,而是與我們有關係但勢力比我們還要大的人家得罪了凌峰。”
王向南也點頭分析道:“凌峰暫且沒法子對付對方,所以就先朝咱們家下手。”
兄弟二人同時點頭,但問題又來了,王家姻親眾多,並且個個背景不俗,究竟哪家得罪了凌峰,以至於讓他們遭受無妄之災呢?
能比王家還要厲害,又與王家有關係的人家,也就那麼幾家,其中,秦家就是其中一家。
王文東兄弟就忍不住看向秦大爺。
被無端猜忌,秦大爺皺眉,壓下心頭的不悅,說:“我們秦家一直在保定,與凌家素無交集,也沒利益上的衝突,就算想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