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氏多少也知道,這種代表著某些身份地位像徵的信物,哪能輕易轉送人的。這可是對信物主人極不尊重的表現呢。儘管她非常想要這塊令牌,但面子話還是得說上兩句的。
徐璐說:“這不礙事兒,趙家送我這枚令牌,也不過是衝著我家爺的身份而來。這令牌送給夫人,趙家豈不變相得靠上婉妃娘娘,這可比靠上我家爺還要好呢,相信趙家會算這個賬的。”
徐璐小小拍了秦王氏的馬屁,把婉妃娘娘的重要性甚至高過一省高官,這絕對是拍到秦王氏心坎裡去了。如今的秦家,雖說有當官的,也有經商的,也還頗成氣候,但全都是靠著裙帶關係上位的。若婉妃有個風吹草動,秦家立馬就會被打回原形。但秦家卻毫無自知之明,依然仗著婉妃的勢,四處樹敵埋釘子。
這樣的人家,能得什麼樣的結局,徐璐用腳趾頭都能想到。所以,把她推出去當靶子,一點都不愧疚。
秦王氏這下子再也沒了客氣,欣欣然接過令牌,左看右看,徐璐提醒她:“這令牌可得收好哦,夫人等會子大可去趙家鋪子裡試試。便知道這令牌的價值了。”
秦王氏確實想迫不及待拭一下這令牌的功用,但她還不算太笨,既然這令牌有這麼大的功用,為什麼徐璐不自己用呢?
徐璐無耐地道:“姐姐以為我不想要呀?耐何我家爺們不許我私自收受商賈的禮物。尤其如今正是非常時期。督撫衙門即將推出招標活動。不瞞姐姐,趙家在地方上還頗有善舉,又一心支援官府推出的稅改,甚至還事先補齊了先前漏繳的稅。我家爺很是欣賞趙家,覺得趙家頗有義商典範,此次竟標活動,衙門有意偏向趙家。若是讓外人得知我持有這枚趙家信物,不知情的人還以為我家爺收了趙家的好處才給辦事呢,這影響可不好的。”
“趙家是頭一個響應爺的政令之人,我們也要有所表示才是。這令牌送給夫人,對夫人,對趙家都是大有好處的。夫人得了這令牌,自是方便省錢多了。而趙家與秦家攀上關係,對趙家來說,好處也多著呢。雙贏的局面,何樂而不為?”
秦王氏點點頭,徐璐這個解釋非常合乎情理。不然,誰會放著這搖錢樹似的令牌不要,給拱手讓人的?
“多謝凌夫人,那我收下了。”秦王氏努力壓抑著臉上快要溢位來的喜悅,小心翼翼地把令牌收好,
這時候,李家的客人幾乎都來齊了,也有好些婦人都向秦王氏打招呼,她都沒來得及理會,滿門心思都在想著,等會子就持這枚令牌去趙家的首飾鋪子買一批黃金頭面。
午飯過後,徐璐便辭了李夫人秦王氏,才剛抵達凌府,門房上的便稟報徐璐,說今兒上午,淮安伯府的劉二奶奶持了貼子拜見徐璐,因徐璐不在府裡,便留下貼子,說改日再來拜訪。
徐璐大為吃驚,想不到這劉秦氏,速度還真是快。
“這劉二奶奶可有說過何時再來?”
門房上的恭敬地道:“這劉二奶奶倒也沒說什麼,只是說改日再來拜訪。”
徐璐點頭,不再說話。回到衡蕪院,迫不及待把這事兒告訴給凌峰。
凌峰大喜,忍不住誇讚道:“你做得很好。來,爺賞你一個。”說著在她紅唇上親了一記。
徐璐惱怒地捶了他,說:“這事兒還沒完。我還與秦王氏說,持令牌還可半價購買趙家鋪子裡的金飾,這秦王氏也是個貪便宜的,估計這時候呀,已經殺去趙家首飾演鋪子裡掃蕩金飾了。若此人再貪心些,趙家可就得賠上老本了。”
凌峰笑了笑說:“看把你急的,你走後,為夫可也沒閒著呀。”
徐璐意外,“爺又做了什麼?”她與凌峰也做了半年夫妻了,多少也有些心意相通了,“爺已派人通知了趙家,讓他們幫著做這場戲?”
凌峰卻是一臉鬱悶,“唉,又讓你給猜中了。半點成就都沒。”
徐璐嘿嘿低笑,得意至極,像極了耀武揚威的狐狸,“那還用說。”一點也不謙虛。
凌峰哈哈一笑,坐了下來,與她道:“趙家是生意人,哪會想不到這些。放心,秦王氏佔不到便宜的。”
“爺的意思是?”
凌峰不屑地冷笑道:“趙家是生意人,如何會做蝕本的買賣?眾所周知,黃金融了再打造成首飾,也不過就賺些手工錢罷了。除了店鋪開支,人力成本,對於趙家來說,並不划算的。所以,但凡金飾,大都會鑲些點翠,寶石什麼的。首飾裡頭,多的是華而不實,又以次充好的勾當,利潤就在這裡頭了。一般人若沒個好眼色,就讓這些奸商給騙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