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璐心裡不爽,即然宋月娘這時候還想使施計,挖坑給徐琳跳,那麼她也就不需客氣,直接反將她一軍。她敢打包票,宋月娘也是因為喜歡那個葉承銘,平白冒出個徐琳這樣的情敵,長得不若她,家世也比不上她,就更令她怒中火燒,嫉妒心理作祟,就直接與徐琳對上了。
宋月娘茫然,宋夫人卻是心頭一跳,女兒什麼心思,她再清楚不過了,如今被徐璐當場叫破,心道不好,趕緊作描補,“凌夫人這話是什麼意思,怎麼我也聽不懂了。月娘與她表哥自來感情極好,一直拿他當親兄長對待的。承銘能得到二小姐的愛慕,也是我家承銘的福份。耐何承銘也已經訂了婚,月娘也是怕誤了二小姐,這才……”
徐璐淡淡地道:“宋夫人,咱們明麵人不說暗話,宋小姐是什麼心思,再多的遮掩又有什麼意思呢?我們徐家世代清正,父親也從小兒教導我們做人要正直。凡事都要替自己做過的事,說過的話負責任。二妹妹愛慕葉公子,愛慕就愛慕了,咱們家也並未因為姑娘家愛幕男子就覺得抬不起頭來。反正也只是少女情懷罷了,哪個做女子做姑娘時沒個想法呢?這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宋夫人以為呢?”
宋夫人嘴角發苦,她實在沒有料到,明明就是天衣無縫,前前後後捏得美哉美哉的把柄,怎麼從人家嘴裡說出來,就成為徐琳不但無過,還有功了?
可最令她抓狂的是這徐璐不但說得理直氣壯,還往自己臉上貼金,什麼徐家世代清白,做人正直,甚至連“愛慕就愛慕了,並沒什麼丟人的”話也說出口,簡單歸類為少女情懷,完全把徐琳與外男的私相授受摘清了不說,還反而演變有徐琳是思想有主見的好姑娘?
明知這是歪理,可宋夫人卻說不出反駁的話來。徐琳雖說有私相授受之嫌,但東西還未送出去,還構不上真正的名聲有汙,再則自己女兒又理先在後……於是,宋夫人果能果斷地選擇附和徐璐的話,不但附和,還得大肆褒講徐家世代清白,做人正直,並且還說,“凌夫人說得很是在理,二小姐敢作敢為,敢愛敢恨,確實是個好的。”
徐璐微笑道,“正是這個理呢。妹妹不過是愛幕一個人,這本沒錯,可卻遭到宋江小姐的惡意嘲笑,這是不是有些過了?”
宋夫人面色勉強,“這確是月娘的錯,是我沒有教好她。還請凌夫人原諒。
徐璐又道:“宋小姐大概也是心底愛慕著葉公子吧?”
宋月娘臉脹得通紅,“胡,胡說,我哪有?我可是拿表哥當親兄長的。”
徐璐並不生氣,只一副過來人口吻道:“既如此,那為何要對我妹妹惡言相向?二妹也只是愛慕令表哥罷了,又沒做傷天害理的事兒。為何宋小姐就容不下?”
宋月娘滯了滯,她很想說,就是看不順眼,你那妹子長得醜,還妄想賴蛤蟆吃天鵝肉,我不整她整誰呀?可這話她又不敢說,但想要她承認自己是因喜歡錶哥所以心生嫉妒,也是萬萬不行的。一時間,只急得抓耳搔腮,半天說不出話來。
原以為穩操勝算的事兒,居然在徐璐的三言兩語就瓦解怠盡。宋夫人暗歎一聲,看著徐璐篤定而從容的面容,女兒的慌亂和氣急敗壞,不得不重新組織了語言道:“月娘,原本你居然有那等心思?可嘆我居然一直不知道?唉,你這孩子,你喜歡承銘沒錯,但也不能當作欺負待二小姐的理由呀。你這麼做,簡直與妒婦有何區別?將來你也要嫁人生子,屋子也會有妾室姨娘,你又當如何自處?也虧得你現在還沒嫁人。否則,你這性子嫁到婆家去,豈不要闖大禍?”
徐璐意外地看了宋夫人一眼,心想,這人倒是個精明的,連掙扎都沒有,就直接妥協了。宋月娘以嫉妒的理由找徐琳的茬,也只是一般姑娘家的心思罷了。放到明面上,也沒什麼大不了的,若是以品性問題來定罪,可就嚴重了。而徐璐也確實不是好惹的,一張嘴實在太會說了,除了徐璐背後的凌峰外,宋夫人也怕今日之事傳揚開去,閨女也無名聲可言,於是當機立斷,立馬把這件事定性為女孩子兒間的爭風吃醋。
宋夫人訓了女兒一通,又朝徐琳陪笑道:“二小姐,千錯萬錯都是我們家月娘的不是。是她心眼兒小,又一心喜歡她表哥,一時想左了,這才做出過激的事,委屈了二小姐,我這做孃的替她向二小姐陪不是。希望二小姐早日安復,千萬不要受此影響。等回去後,我再狠狠收拾她。”
徐琳被宋月娘欺負成這樣,心裡不是沒怨氣的,但就算像今天這般被推進了池子,丟了大臉,卻也不敢硬仗腰子的打回去,主要還是心裡不自在,怕她愛慕葉承銘的事兒被揭穿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