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與黨小姐又是何關係?”
“能有什麼關係?不過是覺得黨小姐可憐罷了,想靦著這張老臉,請侯夫人少夫人給些臉面,多少給黨小姐一個交代才是。”
“若是本少夫人就不給你臉呢?”徐璐說得毫不客氣。
楊夫人不料自己堂堂一品夫人,不管走到哪,也是受著多方巴結,卻不料徐璐並不買她的賬,反倒愣住了。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是好。
徐璐本身就擅以歪理治勝,如今與凌峰近墨者黑,歪樓本事越發爐火純青,加上凌峰在朝堂上與楊士清可謂是水火不溶,前陣子才把姓楊的狠踩了一番,因顧及影響,倒未趕盡殺絕。楊家正是該夾著尾巴做人,卻還要上門來,那就休怪她不客氣了。
於是徐璐說話越發不客氣,如竹筒倒豆子似的又急又快:“楊夫人堂堂閣老夫人,居然與別家姨娘親戚攪和到一塊兒,真讓我開了眼界。你若是想替姨娘家的親戚出這個頭,也該自問一句,到底有沒有這個資格。你雖貴為閣老夫人,卻也管不得別人家的閒事。所以還是請楊夫人慎重為好。要是讓楊閣老知道,他的夫人居然管起別家姨娘親戚的事來,恐怕會羞得無地自容罷。若是再讓百官知道,豈不笑掉大牙?楊夫人,你就算不為自己考慮,好歹也要替楊閣老著想才是。”
徐璐只差沒有說楊夫人是拉男人後腿的害人娘們了。
“你,你……”楊夫人何時候受過這等閒氣呀?自從丈夫入閣後,一向是別人巴結她的份,還從來沒有像今日這般,讓人指著鼻子痛罵的。
徐璐才不給她說話的機會,趁她氣得說不出話來之際,又笑著說:“既然是馮府姨娘外家,我家夫人給交代,也要給馮家才是吧。錢太太底是出嫁了的女兒,馮六奶奶又沒有掌家,這樣要緊事,斷沒有瞞著馮太太的。不過馮大人似乎寵妾滅妻,估計馮太太也做不了主,那也只好找馮大人說道說道了。”
看著對面一行人目瞪口呆的模樣,徐璐換了口氣,又說:“可我和我家夫人一介女流,也不好去見馮大人。也只好請我家侯爺出馬了。這事兒我家侯爺會與馮大人交代。旁的不相干的人,就請回吧。”
三言兩語,就把人打發了,還有理有據,讓人挑不出半分錯處來。
武夫人讚賞地看了徐璐一眼,從善如流地道:“來人,派人去五軍都督府告之侯爺。請侯爺去馮家找馮大人交代此事。楊夫人你是個外人,想來這事兒與你不相關吧?凌家與楊家並無交情,恕本夫人不接待了。”
赤裸裸的無視楊夫人,把她臉打得啪啪作響。
楊夫人臉色難看至極,但她本來就明不正言不順眼,加上武夫人婆媳出乎她意料的強硬,還真不敢繼續硬杖腰子。
沒想到凌家婆媳這麼難纏強悍,楊夫人又這麼快就慫了,馮氏與馮六奶奶並那些黨家女人,面面相覷,一時不知如何反應才好。
馮大人儘管寵那黨姨娘,但涉及安國侯府,用屁股想都知道,馮大人絕對沒膽子在凌寬面前橫。最好的結局也就是把黨小姐一頂小轎抬進凌家做姨娘,她們卻半分好處都得不到。再加上徐璐又讓人向順天府遞上“馮斌寵妾滅妻”的證據,不管最終結局如何,馮斌必會生撕了她們。馮氏是出嫁女,馮斌或許不會拿她怎樣,但馮六奶奶,及黨家幾位太太肯定跑不了。畢竟她們都要靠馮家過日子的。
馮氏忙笑著道:“侯夫人不必如此,又不是什麼大事,咱們私下裡商量就是了,何必驚動我父親?”馮氏想得要稍微長遠些,她父親或許管不到她,但這事兒若讓丈夫知道了,也少不了她的苦頭吃。
楊夫人卻說:“是呀,不過是小事罷了,何必驚動侯爺?”這事若讓凌寬與馮斌出面,那事情還真的算不得什麼事兒了,也就無法得到借黨小姐噁心徐璐的目的。或許黨小姐最終有可能被抬入凌家,但涉及此事的馮氏及黨家幾位太太估計不會有好果子吃了。對楊夫人來說,並非好事。她本來就要拉攏馮氏的。
武夫人也不理會馮氏等人,傲然道:“行了,黨小姐的事兒,我家侯爺會與馮大人商議。這兒也沒有諸位的事了,來人,送客。不相干的人再不走,立即叉出去。”強硬地丟下一句話,武夫人就離開了宴息廳。
徐璐還想再踩上一腳的,不過又覺得這樣會降低自己的格調,於是隨後也起身。似笑非笑地看著楊夫人,“楊夫人為了黨家的事兒還真是兩肋插刀呢,這事兒若傳揚開去,外頭的人肯定會贊楊夫人一聲菩薩心腸。”
她決定了,她要把今日之事大肆宣揚出去,看這老太婆有臉沒臉。順道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