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了才爬起來。
豆綠半是無耐半是責怪地服侍徐璐更衣梳洗,身為唯一住在主屋裡的丫頭,她當然知道,昨晚主子又行了人倫大禮,還弄到深更半夜,早上起不來也是正常不過的。
“也虧得家中沒有長輩,這要是回了京,這可如何得了?夫人,以後還是別再睡懶覺了,會讓人笑話的。”
徐璐被說得滿不好意思了,“下回改正。”
豆綠額上浮起三根黑線,“夫人呀,這句話您都說了不下一百次了。”
徐璐傻笑,“唉呀,以後真的不會了。”
豆綠直接翻白眼以示抗議。
徐璐無耐,指了她的額頭,“膽子肥呀,敢在主子面前翻白眼。”
“夫人呀,別鬧了。反正從今往後,您真不能再睡賴覺了。您知道嗎?昨晚我聽沉香妹妹說,昨兒下午您走後,到了晚上,那兩個狐媚子就到衡蕪院來勾引爺了。”
還有這等事?
徐璐放下手上的梳子,“後來呢?”
“這事兒還得問沉香才成,奴婢昨日跟著您去了吳家嘛。”
徐璐“哦”了聲,卻沒了下文。豆綠急了,“夫人,那兩個狐媚子都在您眼皮子底下興風作浪了,您也該拿出主母的威風了。”
徐璐眨眨眼,若是放在往常,她肯定要好生收拾洪氏二人的。但昨晚已知道凌峰異於常人的嗜好,是不可能看上兩個姨娘的,她又何必去操這個心。
沉香進來了,手上還端著一碗熬得鮮濃可口的紅稻粥,“夫人快來嚐嚐,廚房裡才熬好的小米粥,加了銀耳紅棗還有伏伶一道熬的,最是美容養顏了。”
一聽美容養顏,徐璐果然來者不拒,接過碗,三五下就解決了,把空碗推到沉香面前,“還有沒,再來一碗。”
儘管知道這個夫人食量一向好,但沉香仍然震驚了,這麼一大碗粥呀!
沉香默默地把碗端下去,走了沒兩步,豆綠忽然叫住她,“沉香,你來服侍夫人,我去廚房端粥。”然後給沉香使了個眼色。
沉香會意,一邊服侍徐璐整理衣裳,一邊輕聲道:“夫人,昨日裡您走後,家裡就發生了一件事呢。夫人要不要聽聽?”
反正也無聊,於是徐璐笑眯眯地道,“說來聽聽。”
沉香拿著一把銀勺子,從汝窯青瓷罐裡舀出五勺乳白色的羊奶,倒入銅盆裡,再倒入適量的熱水一邊用勺子攪勻,一邊說,“昨晚戚姨娘洪姨娘連袂來到衡蕪院,說是要給夫人請安。奴婢說夫人不在,於是她們又改口說要替夫人服侍爺。我哪能作這個主的,就攔著不讓進,要先進去稟了爺才成。但爺親自說了,叫她們回去。”徐璐的雙手放在盆子裡浸泡著,沉香親自替她搓揉,讓肌膚更快地吸引,
雙手相互搓揉著,望著盆子裡一雙美白細嫩的手,徐璐笑呵呵地說,“但她們不願回去。”
“可不是!”沉香笑道,“奴婢到門口說,爺不想見她們,讓她們回去,她們還不信呢,以為奴婢騙她,還說:你真稟了爺嗎?”語氣頗為不屑。
“洪姨娘還罵奴婢,說奴婢狗仗人勢,也不瞧瞧自己什麼身份,敢在主子面前陰違陽逢。”
沉香又繼續說道,“這些人也不知怎麼想的,難道奴婢有這樣大的膽子,當著爺的面就敢作弄不成?爺是什麼性子,我們做奴才的還不清楚麼?又不是不想要命了。”
說到這裡,沉香激動了,雙頰通紅,顯然也生氣了。
徐璐暗暗發笑,這些丫頭,平日裡仗著是主母身邊的丫頭,在內宅也是橫著走的人物。但在凌峰面前,就是老鼠見了貓,怕得要命。
“後來呢?”雖然沉香講故事的水平有待提高,但徐璐仍是被挑起了興致。
沉香鼓著雙頰,說:“洪姨娘不信,非要進去見爺。可爺都已經吩咐下來了,奴婢怎麼敢放她進去?自然就只能把她們攔在外頭了。然後戚姨娘就說,她們是聖上賜下來服侍爺的,奴婢敢攔她就是抗旨。後來還與奴婢解釋了抗旨不遵的下場,還說她們要上書朝廷,請旨治我的罪。時候到了,夫人。”
徐璐把沾有羊奶的手從盆子裡拿了出來,看著沉香把半根香蕉弄得碎碎的,將香焦泥放入盆子裡,再用勺子搗成泥狀後,再把手伸進盆子裡浸泡著。
“然後呢?你當時是如何對應的?”
“奴婢能如何應對,不懂,也不敢回話,只知道爺的吩咐必須得聽,所以只能死攔著,不讓她們進去。”沉香繼繼給徐璐捏著手指,“奴婢可不管聖旨不聖旨的,奴婢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