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寬拍了拍他的肩膀,給予無聲的安慰。然後大步離去。
徐璐在後頭看得格外清楚,凌柏臉上是激動悔恨,還有感激的。對公爹也佩服得五體投地,公爹這招御人之術,確實高明。
------題外話------
今天有位讀者與我討論武夫人,我就簡單講一下吧。武夫人確實是穿來的。因子嗣問題,仍然要讓凌寬納妾生子。古代,在子嗣傳承面前,愛情或個人利益什麼的都要靠邊站。沒了子嗣傳承,穿越女的傲氣,愛情什麼的都是浮去。如果武氏嫁給了凌寬,不管什麼原因生不出兒子來,都沒理由阻擋男人納妾生子。我覺得武夫人是個合格的妻子,合格的主母。至於是否丟穿越女的臉,仁者見仁吧。
☆、第50章 辛酸的文夫人
祭祀是大家族中最為隆重的禮儀,容不得絲毫馬虎的。所有淩氏族人,全換上穩重的衣裳,在凌家一位德高望重的族長的帶領下,大開淩氏宗祠的黑油柵欄五間大門。大門洞開,淩氏族人按齒輪輩份,依次進入祠堂。但見裡邊香燭輝煌,錦幛繡幕,又得知今年的族祀全由徐璐操持,凌家族長們暗自點頭,對凌寬道:“你這媳婦有大家婦耳。”
凌寬是凌家長房長子,成為主祭。餘次獻爵,捧帛,捧香,展拜毯都由凌寬一輩的人經手。祠堂門檻內,凌寬一家子,及凌家女眷,門檻外,則是淩氏子侄輩。貢品由外傳內,直至供桌前,最終由凌七老太爺捧放在供桌上。接下來,才是叩拜。
祭祀完畢,男人們移到挽月廳,女眷們則移駕到榮安堂,諸人相互拜見,小輩們拜見長輩,拜完後,各房主子歸坐,接受闔府男婦小廝丫鬟們的行禮。緊接著,發壓歲錢。接下來,團圓宴開始。緊接著,爆竹齊鳴。徐璐身為媳婦,在這樣的場合,也是沒有位置的,還只能與岷奶奶凱奶奶一道忙著服侍長輩們,被支使得團團轉。吃完年夜飯,大家又移到偏廳。接下來便是守歲。
這陣子徐璐可忙得不輕,下午午睡也取消了,這時候也才酉時末刻,睡意已然來襲。不由暗自叫苦。也不知今晚能熬得過去不。
幾個妯娌在另外的偏廳裡打牌,岷奶奶是錢氏的兒媳婦,錢氏被送入家廟,岷奶奶也是嚇得一顫一顫的。但最高興的卻是凱奶奶,本來錢氏就是嫡母,對凱奶奶多有苛刻,今日沒有錢氏的管制,凱奶奶可是興奮壞了。但為了表示嫡母被送入家廟的憂傷,話也說得少。
不過兩圈牌下來,什麼憂傷全拋到一邊,喜笑顏開地說起以前在孃家的事來。
“每年咱們家可真夠熱鬧的。五服外的親戚都來了這麼多,這可是其他家族都比不上的。”
徐璐笑看凱奶奶一眼,“只要是同宗的,這麼個重要的日子,哪有不來的道理。”其實,凌家今日的陣仗,還是讓徐璐嚇了一大跳的。淩氏族人也太多了,足足有上千口人除了病於床榻的,坐月子不便來的,所有淩氏族人,七服內的都來了。當然,這些族人裡頭,也有混得好的,也有混得差的,但無一例外,全都來了。
上千口人齊聚一堂,這是何等的概念?難怪各莊子裡送來的東西,武夫人還只說勉強夠。
以前小時候,徐璐也曾在族長家中吃過飯,但徐氏族人雖多,每年能夠真正到齊的,卻只有二十來桌人。但在當時的廈門縣城,也算是佼佼者了。雖然徐家往上代數都沒出過了不得的人物,但在當地,卻很少受人欺負。主要是徐家族人比較多。鄉下人有時候為了爭一口井,爭一方地,都可能會出動全族人打群架。
望著把諾大的廳堂擠得人山人海的淩氏族人,徐璐腦海裡浮現出一個畫面,如果外人真要與凌家發生了衝突,淩氏族人就是一人一口唾沫就可以把敵人給噴死了。
想到這兒,徐璐又笑了。
目光四處掃射,淩氏族人並不見得就真的一團和氣,但至少不會有人為了雞毛蒜皮的事就弄得臉紅脖子粗。也不像徐氏族人那樣,混得好的會在混得差的人面前顯擺得瑟,混得差的就會眼紅妒意,各種不平陰陽怪氣。
沒了錢氏的攪覺,徐璐也發現,凌家的空氣都要清晰許多,氣氛也融洽不少。
果然,武夫人這一招是正確的。
守歲是無比痛苦的,外頭是放得震耳欲聾的鞭炮聲響,屋子裡也熱鬧如菜市場。徐璐長這麼大,還是頭一次守歲。只堅持到子夜時分,眼睛就困得睜不開了。可反觀其他女眷,除了一些年長的,年幼的去休息外,一干中年婦女打牌正打得熱鬧。一些年輕媳婦子則圍坐在爐子前,行斗酒令。一些未出閣的小姑娘們,也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