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是不讓我與我大姨母說話了?”
“挑拔離間,別以為我大伯母是傻子,會上你的當。”
徐璐淡淡一笑,“你慫容我那夢蘭表妹的婆母,找藉口休掉夢蘭表妹,改娶你那小姑子,早不是當我大姨母是傻子麼?”
坐在附近的婦人全都注視著這邊的動靜,聽了徐璐的話,先是一愣,然後明白了什麼來,忽然轟的一聲炸開了鍋。徐夢蘭與夫家別府另居被徐夫人帶回了京,這是眾所周知的事,但聽徐璐這麼一說,難不成這裡頭還有別的名堂不成?
徐夫人臉色大變,徐璐的話又戳中了她心中之痛,目光陰冷地盯著徐夢雅。
徐三夫人心中一跳,厲聲道:“凌少夫人,飯可以亂吃,但話不可以亂說。什麼亂七八糟的話也拿到這種場合說,也不怕讓人笑話。”
“這是事實呀,既然葉少夫人敢做,就要承擔讓人知道的後果呀。”徐璐冷淡地挑眉說。
徐夢雅有些心慌,徐夢蘭與吳家別府另居,她確實要負一定的責任,但也只是失察之責罷了。徐夫人帶徐夢蘭回京後就來找自己質問過了,當時她已解釋得清清楚楚,後來誤會也消除了。可今日讓徐璐當場說出來,她還真是黃泥巴掉褲襠,不是屎也是屎了。
徐夢雅氣得要命,她知道流言的威力,若今日不把話說清楚,她就要被人戳背脊骨了,為了夫家小姑子居然算計孃家姐妹,這話要是傳揚開去,她就要受千夫所指。她對徐夫人道:“大伯母,大姐姐的糟遇,箇中原由,您不是早已清楚了麼?怎的還要讓外人這般汙衊我。”
徐夫人又有些遲疑了,雖然誤會消除了,但三房的如日中天,仍是讓她氣不平。尤其徐氏嫁入葉家,還是她親手促成的,坐大了三房,卻得罪了自己的親妹子,沒撈著好處不說,反而讓三房的人算計到頭上來,要不是顧忌三房聲勢,她早就開火了。
“夢蘭與吳家的事,誰是誰非,為了家族顏面,我不願多說什麼。但葉少夫人,小璐好歹是我妹子的媳婦。不看僧面看佛面,你都這般來勢洶洶不給顏面,身為大伯母的我,實在是……”然後一臉痛心地搖了搖頭。
徐夫人也想明白了,雖然得罪了妹子,可血緣關係斷不掉。前陣子在泉州,她與凌峰的關係也得到進一步改善。回到京城,她向妹子誠心懺悔後,妹子也原諒了自己。想著凌家在京城的影響力,有凌家撐腰,三房又算得什麼。所以徐夫人在猶豫了一下後,就直接站在徐璐這邊了。雖然她這番話有誤導眾人的意思,但徐夢雅也不冤枉了。想著當初侄女凌芸在京城的時候,可沒少受她潑髒水,她雖是大伯孃,可也是凌芸的親姨娘。雖然徐家的顏面要顧,但長房的利益更重要些。只要挫退揭穿三房的嘴臉,兒子的世子之位也就穩當了。
徐夫人叫自己的侄女不叫名字,卻叫起尊稱,這裡頭的名堂,眾人心裡門兒清,看徐夢雅的目光都變了。顯然徐璐剛才所說的話,已是八九不離十。
“這樣算計自己的孃家姐妹,著實過餘了。”
“對呢,只是為何長房還這般忍氣吞聲呢?”
“傻了吧,三房如今聲勢中天,長房若非佔了個長字,早就被擠兌出去喝西北風了。長房就算知道自己閨女吃了大虧,也只能吃這個啞巴虧了。”
“三房能有什麼聲勢?不就是有個定國侯世子的女婿麼?兒子雖說有正經差事,可也是護國侯給找的呀。”
“護國侯雖然已脫離了徐家,但到底要顧及養育之恩呢。”有人細細解釋起來,“雖說這徐三夫人蠢得把養子給得罪了,但人家兩個兒子與護國侯感情還不錯,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嘛。”
眾人點頭,看三房的目光也有些複雜了。
徐夢雅聽了旁人的議論,更是氣得嘴都歪了,看著徐璐得意地神情,她心頭一橫,索性來個魚死網破,抖出徐璐昔日不光彩的事來。只是,她嘴巴一張,正要說話,徐璐已輕飄飄地從自己身邊走過,“葉少夫人,我雖然出身不如你,但脾氣可也不小。”在經過徐氏身邊時,徐璐停了下來,斜眼瞟著氣得臉色鐵青的徐氏,淡聲道:“你不喜歡我,下回見著我就繞道罷。否則,休怪我嘴巴碎,抖出你的破事兒。”然後揚長而去,那大步離去的背影,雖嬌小,卻也讓人有種高山的壓力。
徐璐回到武夫人身邊,又恢復到溫婉柔順羞澀的小媳婦模樣。讓一干看戲的人不由揉了揉眼,剛才那個殺氣騰騰的小女子跑哪去了?
“好猖獗的東西,凌家果真是好眼光,居然娶了這麼個不懂禮數的破落戶回來。”寂靜的廳子裡,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