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芽上前拎住小二脖領子,手腕使力,將他壓向桌面。
“小二哥,你到此時還敢與咱家兜圈子。咱家倒要看看你有幾個腦袋!”
趁著小二驚慌,蘭芽伸手進他腰間摸索,不多時便被她搜到——掏出來一看,果如她所料,乃是木雕腰牌。
不過這腰牌冷不丁一打眼根本看不出什麼,外人也只當是裝飾物,可是蘭芽卻看得出那正是靈濟宮的形制,跟雙寶的腰牌是同一級別。
蘭芽輕哼:“當著閻羅王,就別想裝小鬼兒!上回那字條是你留的,我沒戳穿你罷了。你且好好說話,我有正經事問你。”
小二見藏不住了,面上便也恢復冷靜,從容單膝下跪:“屬下參見蘭公子。不知公子有何吩咐?”
蘭芽點頭:“我只問你:涼芳從前是不是曾誠府裡的?”
小二微微一震,便答:“公子英明。”
蘭芽放了小二走,忍不住攥著摺扇一翹掌心。
有的玩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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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芽回頭就找牙人買房子。
牙人一聽蘭芽終於肯定下來了,那自是喜不自勝。邊準備房契,邊嘮嘮叨叨:“……這宅子,作價萬兩都不為過。小爺您老細細瞧過那用材、雕工沒?嘖嘖,小皇宮似的!”
蘭芽點頭:“那怎賣這麼便宜?”
那麼大一處宅院,裡外五進,百十來間房舍;還套著大小兩個花園,更有幾處戲臺……規模真堪比王府了,竟然才作價三百兩。
牙人嘀咕:“還不是當官兒的大老爺們都嫌晦氣?都說曾誠是從這宅子裡被貶了官職的,說此處不宜仕途,便沒人買了。”
蘭芽一笑,心道慕容已然身為皇孫,不需仕途,這麼點子晦氣自然扛得過去。
正欲簽了房契,交錢之後到官府過檔就完了,卻沒想到外頭忽然大喇喇走進幾個潑皮模樣的人來,叫著:“聽說曾誠舊宅有人買了?來呀,給爺爺我瞧瞧,是誰這麼大的膽子,敢跟爺爺我叫板!”
。
一見那幾個潑皮,牙人慌得都躲到了蘭芽背後。
蘭芽便笑了,用摺扇一拍那牙人哆哆嗦嗦的手背:“怎地,原來你有心唬我!怪不得這房子你幾次三番向我推薦,原來是個燙手的,你看我年紀小、又是外來的,於是你恨不得趁早扔給我!”
無商不奸,那牙人面上尷尬滾了幾滾,已然等於承認了。
蘭芽便也慨然一笑:“不過既然這房子我定了要買,這點子事兒我就扛了!”
她轉頭睨向那潑皮:“你倒說說,你想怎樣?你看中了那房子想買?好說,作價三百兩,你掏銀子便是!”
對於這樣的潑皮來說,三百兩絕不是小數目,南京城內尋常四合院不過五十兩左右。他若是能買得起這宅子,便也不至於耍橫。
那潑皮果然被斥得面上橫肉直跳:“老子不買!不過,就算老子不買,也決不準旁人買!老子就要看那宅子荒了、舊了,到不值一文了,老子再伸手拿來。怎麼著,小娃娃,你還敢跟老子使心眼兒?”
蘭芽聽完就笑了:“聽完你的話,我倒要低頭看看這片地界。這還是我大明定鼎的舊都南京城麼?舊日天子腳下,如今當真沒有王法了!”
那潑皮一副無賴相:“沒錯,天子走了,王法也帶走了。此時此地,老子就是王法!”
蘭芽沒什麼功夫,但是蘭芽勝在眼疾手快,於是那潑皮大笑還沒完,蘭芽已然竄到他眼前去,舉扇子便乾淨利落地抽了他四個大耳刮子!
蘭芽沒用手,是省得他那皮糙肉厚的,她手省得疼;用扇子直接扇,那扇子骨是青竹的,跟竹板子拍肉是一個效果,事半功倍。
那潑皮臉上登時各自兩條紅印子,又驚又疼,原地跳腳:“你敢打老子,你不想活了!”
潑皮幾個手下見狀急忙從門口奔上來,一擁而上,壓住蘭芽左右手臂。
潑皮一聲令下:“把他給老子帶走!看老子怎麼收拾他!”
牙人嚇傻了,蘭芽卻眨眼一樂:“我跟他們走。你,去報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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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昨天那次第,還有親米看懂咩?玉蘭膏子外用,“紅薯”內服,火床為輔,為的是啥大家明白了吧?至於其餘的,乃們自己從細節描寫裡揣摩,我就不說
啦,咔咔~~~~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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