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絕望大哭,沙啞不絕。他在她身子下漸漸僵硬,忽地伸手將她推開。
他厭棄地哼:“無趣!”
蘭芽連忙扯過錦被,將自己身子裹嚴。她縮到另外一邊床腳,周身冷戰,卻已哭不出眼淚。
小小床笫之間,兩人恨恨相對。
蘭芽冷意艱深,司夜染卻越見從容。
不消片刻,他已恢復常態。依舊該死的冰冷,卻又在冰冷之中無法忽視他骨子裡氤氳而出的清貴之氣!
司夜染姿勢未變,依舊側身躺著,枕著自己的手臂,可是態度卻已經悠閒慵懶了下來。他睨著她,緩緩說:“今日情勢,也是你自己造成。經過今宵,所有人便都更認定了你是我的新寵。所以,你若識時務,便從現在起想想如何當好這個角色。”
他伸手過來,想要捏她下頜。卻被她別開。
他也不惱。就如主人逗弄寵物,不至於因為寵物小小的反抗就動怒。因為主人深知,寵物早已在他掌心,遲早都得馴服。
“蘭公子,不管你願意還是不願意,從此你便是本官枕邊人。只要本官想要,不管對你做什麼,你都得學會接受。”
“甚至不光接受,你還得學著主動來討我歡喜,懂麼?”
“不懂!”蘭芽從牙縫裡擠出。
“嘁……”他竟笑了:“不懂也要裝懂,實在裝都裝不會的話,就想想藏花。想想他素日都是用什麼情態對著本官的——沒錯,他那樣子就是本官最喜歡的。”
“我若不願呢?”
“不願?”司夜染彷彿還當真仔細想了想:“你若不願,我目下剛嚐到你的妙處,還捨不得打你殺你——可是我這口氣也總歸要出,那我只好去打別人,殺別人了。”
司夜染又伸手過來,這一次是撫她的頸子。蘭芽一僵,這次卻沒敢避開。
他便更放肆地撫遍她的柔頸:“……陳桐倚、秦直碧、虎子、慕容,我一個一個地折磨他們,你看可好?”
蘭芽低吼:“你不是人!”
“嗯~”他竟笑了,將她攬過去些,將她背轉,從後面咬著她耳珠,宛如情侶耳語,親暱異常:“我不是人,你也要與不是我的人,享盡歡好。”
蘭芽還要掙扎,他卻伸一根手指點住她的唇,在她耳邊輕喃:“噓……乖乖的,別再惹我生氣。否則,明天你的早飯便是虎子活摘的眼珠!”
“你!”蘭芽幾乎嘔吐。
他卻扳過她頸子,扭著她頭強迫她:“……親我。”
。
整宿迷離,她被他捧在掌心吸了不知多久……
她一直緊閉雙眼,恨不能讓自己死去。可是當朝陽終於照進帳帷,她卻感覺自己心口被蟲子咬過的傷口已經完全沒有感覺了。
他還在睡,她急忙背過身去坐起來,展開衣襟去看。
紅腫已消,周邊皮肉都白潔如新。只有那小小的咬孔,還記錄了昨夜被蟲咬過的痕跡。
她忍不住悄然回頭望他。
難道他徹夜吸她……不是狎弄,而只是——替她將那蟲毒吸淨?
可是她卻又很快否定了自己——因為她再青澀懵懂,再不想去細辨他究竟在碰觸哪裡,卻也隱約知道,他也終究還是碰過她左右兩邊……
所以他怎麼可能那麼好心,只是為了給她治療!
恨意勃生,蘭芽裹好布條,整衣下榻,不顧一切推門便出去了。
初禮不知何時立在廊下,見了她便恭順地笑:“恭喜蘭公子。”
喜你個頭!
蘭芽拼命壓抑,只說:“我還有事,先行一步。大人若問起,就說我去查案。”
初禮一笑:“自然。”
蘭芽奔出廊下,找見裝蟲子的籠子。及至走出春和當,才忍不住停步回眸——
司夜染一向是極為警醒的人,怎麼今天她都走了,而且鬧出這麼大動靜,他竟然還沉睡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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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稍後加一更。】
☆、90、闖順天府
蘭芽出了春和當大門,發現雙寶竟然也已來了,候在店堂。
蘭芽不想多說,只一揮手:“走吧,今天咱們闖一回順天府!”
雙寶忍住好奇,趕緊跟上:“得令!”
。
蘭芽不知道的是,她前腳出了門,後腳初禮就趕緊行動,吩咐錦衣郎去請郎中來躇。
郎中戰戰兢兢給司夜染把了脈,又開了方子。
初禮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