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玄尷尬地自己抽了兩個嘴巴:“呸呸呸,我從前那叫有眼無珠!哪裡想到蘭公子這樣厲害!虎子,我明白你為什麼會喜歡他了。”
虎子大大受用,卻還繼續矜持:“……你說過的,再怎麼好的男人,也比不上女人的溫軟柔滑。”
趙玄咳咳兩聲,左右看看,湊近來說:“……說句唐突的話,這位蘭公子相貌身段兒都不輸女人!”
虎子終於忍不住笑了出來,輕哼了聲:“還用你說?我早知道。”
趙玄登時來了壞想法,湊過來疊聲問:“你知道,嗯?你難道早就……”
虎子揮拳:“滾,別胡說八道!”說著早已面紅耳赤:“……我不過握過他的手。不過那柔若無骨、如冰似玉,便從那手上都明白了。他便是這世間最好的,從此我這心裡,哪裡還容得下什麼女子?”
趙玄也聽得神往,叭嗒叭嗒嘴道:“……他是個公公,不再是個男人。他比女子還美,倒也是有的。”
虎子被撞到了痛處,一皺眉:“這句話我當你無心。但只說過這一回就夠了,以後再別說起!”
趙玄自知失言,連忙自抽嘴巴:“虎子,我口無遮攔了,你別怪我。我沒有半點冒犯之意,他是你我的救命恩人,我永誌不忘。”
虎子這才歡喜了,拱手與趙玄道別。
趙玄問道:“這一去,可還回來?”
虎子全不在乎:“我也不知,更不掛心。總之他叫我去哪裡,我便隨著他去哪裡。我這一生,總歸要陪著他,守著他,所有的腳步都只朝著他的方向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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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子歡歡喜喜跟著蘭芽離了西苑,卻見蘭芽不朝靈濟宮去。
虎子便問:“咱們不回靈濟宮麼?”
蘭芽眨眼一笑:“不回。我給你定了天香樓的天字一號房,你去好好享受兩日。”
虎子一蹙眉:“為何不回靈濟宮?”
蘭芽便笑了,拍了拍他手背:“……咱們坐山觀虎鬥就好。”
兩日後,雙寶兄長唐光德果然悄悄給帶來了訊息,說藏花已然日夜兼程趕了回來。
蘭芽咯咯一笑,告訴唐光德:“轉告你們賈魯大人,叫他這些日子替我小心盯著靈濟宮。至於宮裡怎麼鬧,都不用他管;他只需幫我盯好了外圍,別讓外人有機會插手靈濟宮就行——這當中尤其要幫我防範著紫府和仇夜雨。”
唐光德應下。
蘭芽又道:“而你暗下里照應好雙寶和初禮……其它的,便由著他們去鬧好了。你們也松泛松泛,權當進戲園子瞧戲了。”
唐光德忙問:“那公子呢?公子又將何往?”
蘭芽掐了掐手指頭:“……我要下江南去。不過之前,我得進宮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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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日來,虎子雖然名義上接受蘭芽的安排,在天香樓上“享受”。實則他這兩日只追著蘭芽,將這些日子來靈濟宮內外的事情都問個清楚。蘭芽知道他這幾個月被關著,對外界的訊息簡直如飢似渴,瞞是瞞不住的,便小心剔除了極為關鍵的,將所有事體前後大概都說與了他聽。
當得知蘭芽此時處境的時候,虎子憂心得恨不能帶蘭芽遠赴天涯,離開這是非之地,連聲道:“真恨我當時不在你身邊!這些事,怎麼能讓你獨個兒扛!”
蘭芽淺淡一笑:“好,我聽你的。這回下江南查鹽案,我便要你與我同去,一路上保護我,可好?”
虎子像得了糖果的伢子,登時眉飛色舞:“當然好!你不要我保護你,還敢要誰?”
蘭芽只得嘆息著笑:“說的就是。這天下,誰能比得上虎爺威武呢?”
虎子搓著手紅著臉笑了大半晌,忽地一怒:“蘭伢子,你別以為這樣費心哄著我,我便不攔著你進宮!皇家宮宴,哪裡是你說想去就隨便能去的地方!”
蘭芽吐了吐舌,安慰道:“你放心,我有皇上賞賜的腰牌,可以內宮行走。趁著除夕宮宴,不會有人留意我的。”
虎子忍不住低吼:“你冒險進宮,只是為了去見司夜染一面?!”
蘭芽沒否認,輕聲認了:“咱們要下江南去了,這一走不知要多少日子。走之前,我總要去看看他,問他些話。”
說罷再補充一句:“總歸,都是公話,為的都是公事。”
虎子緊抿嘴唇:“難道不是他死了更好麼?蘭伢子,別告訴我,不過在他身邊一載,你救已然忘了滿門血仇!”
蘭芽清寧抬眸:“我自忘不了。可
是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