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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2部分

,我用蠱的技巧上終究還是欠了些火候。也怪我,學藝不精。”

如果不是……如果不是後來遇見了她,如果不是因此而漸漸疏遠了吉祥,從那年到如今,他絕不會還欠缺這些火候。憑他聰明,他定能學得吉祥的所有用蠱之術。

可是,這就是冥冥之中的定數吧。因她而起,終究還是惹了她傷心,所以歸根結底,依舊還是他自己做的不好。

所以今日她恨他,都是他咎由自取。

“是麼?”

蘭芽一把抹掉淚水,攥緊雙拳扭頭望他:“真的是如此,還是大人根本是在替吉祥遮掩?”

司夜染眯起眼來:“我與你說了這麼多,你竟不信?”

“大人叫我怎麼信?”蘭芽搖頭苦笑:“這件事發生這麼久了,大人竟始終瞞著我。大人你說,你叫我如何信你?”

司夜染心下被絲絲扯痛,固有的驕傲又容不得他放下自尊。他便冷哼一聲,一甩袍袖:“算了,你愛信不信。”

他轉身進門,卻還是停了步,淒涼一聲:“本官今晚原本就不該與你解釋!蘭公子,原來你並無你自己所以為一般地懂我。”

蘭芽心下也是大慟,忍不住跺腳道:“我是不懂你。我也不要懂你!殺人,殺人,縱然再有緣由,我也全都不想懂!”

司夜染身形一個搖晃,卻還是緩緩抬眸望來:“夜深了,你回去安歇吧。明天一早怕皇上就要召見。風寒露重,這裡太涼。”

嚇傻了的初禮趕緊小跑上來,伸手扶住蘭芽:“公子,叫奴婢先送公子回去吧。”

漆黑夾道,蘭芽越走越遠。兩人之間隔著的那段夜色,越伸越長。

司夜染立在門階上,久久未曾收回目光;蘭芽躑躅而行,心思卻一直都在背後……

他們彼此都明白,不是她不懂他,也不是他對她解釋不清;她跟他之間,終究還是隔著那一場滅門慘案啊。

她雖然已經嘗試著想要釋懷,但是再遇見與岳家滅門相類似的周靈安七十二口慘案,她還是會崩潰;而他,就如同為了得到紫府而不得不炮製周家慘案一樣,對於岳家當年的滅門,亦有太多的愧疚。

他有身不由己,而她也只能情不由衷。

【對於大人此案呢,某蘇自己也曾猶豫過,後來還是決定不洗白。否則不符合歷史,也不符合他的身份。罪孽還是叫他揹著吧,所以才會有後來的贖罪。稍後第二更。】

☆、19、你一直都是畫裡那個小孩兒(第二更)

果然翌日一早,宮裡黃門便來宣旨,叫司夜染和蘭芽早早進宮去。

那黃門太監雖不似張敏與皇帝那般親近,卻也是能窺得聖意的,於是臣下一般都要覷著他的面色來揣度皇上的心思。而今兒這位黃門太監宣完了旨,便是一臉的笑,連連朝著司夜染和蘭芽拱手:“老奴先給二位大人道喜了。”

司夜染面上倒是淡淡的,蘭芽忙上前去,從荷包裡掂出一塊銀子來塞進老黃門手心兒:“待得今天面聖回來,再好好答謝老伴伴。”

那老黃門忙含笑推辭:“喲,瞧奉御您說的。咱家可不敢當。”說罷上上下下打量著蘭芽:“奉御這麼小的年紀便已得皇上如此器重,奉御您前途無量,咱家將來還要仰仗奉御照拂。”

老黃門這意思是緊著蘭芽,反倒疏鬆了司夜染。蘭芽心下便有些不妥帖,忍不住抬眼瞄了司夜染一眼頦。

說實話,如果不是黃門太監來傳旨,她必須得到司夜染這兒來一同接旨,否則她才不會主動來見他。

可是她的目光望過去,他卻清冷地別開目光去,看也不肯看她夥。

蘭芽便一橫心,問那黃門:“借伴伴吉言,晚輩倒想知道,晚輩將來有沒有超過司大人去?”

“這個麼……”那老黃門自知失言,趕緊瞟了一眼司夜染:“這個麼,咱家就不敢斷言了。”

蘭芽賭著一口氣,便故意道:“伴伴別不敢斷言呀。便如這回晚輩跟司大人一起去東海,欽差正使就是晚輩呢,司大人不過是個脅從。晚輩已然超過他去一次了,以後自然還有機會的。”

司夜染冷冷望過來,目光能將人冰凍。

老黃門看情勢不對頭,趕緊使力告辭,狼狽而去。

蘭芽咬唇,扭頭又瞥了司夜染一眼。司夜染面無表情:“蘭公子,原來你早有取代本官的心啊。”說著便朝門外走。

蘭芽緊跑幾步上來,將司夜染擠開,她率先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