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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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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日子,身邊真的多虧有那個孩子。午夜夢迴,心疼得緊了的時候,她便實打實將那個孩子當做是兒子還魂歸來,他便將那孩子抱在懷裡,痛快地大哭一場沮。

於是闔宮上下都不明白她和皇上何以這麼寵一個大藤峽小罪人,她自己心裡卻最是清楚——是因為從情分上,曾有那麼多個微妙的時刻,她是真的將小六當成過她的孩子的呀……

可是這個涼芳,縱然模樣性情跟長大後的小六頗有那麼幾分相似,更是靈濟宮送進來的人——但是他到她身邊兒來,卻已經是個大人。她必定做不到如從前對著小六那孩子的心,便總是有所防備。

涼芳與僖嬪過從甚密的事兒,她自然不會不知道。

她從前也是最卑微的宮女,一個奴儕的功利心,她也都明白。她老了,失寵是早晚的事,而僖嬪還年輕、正受寵,於是奴儕暗中去攀高枝兒,也是人之常情。於是她以為,這個涼芳怕是心裡更向著僖嬪些了。

而眼前兒,涼芳竟然這般與她剖白心事,倒叫她頗感欣慰。

奴才就是奴才,不敢指望永遠忠心。長貴如此,曾經的小六——那般寵愛過的孩子,長大了還不是漸漸與她人心隔肚皮了?眼前這個涼芳能做到這個地步,她已知足。

她便嘆了口氣,聽著外頭的更鼓:“你聽,那是不是僖嬪在給皇上唱曲兒?聽,那是不是皇上在笑?”

昭德宮與乾清宮隔著這樣遠,怎麼可能聽得見僖嬪的唱、皇上的笑?貴妃心裡迴響的,不過是自己的哀傷罷了。涼芳便又叩頭:“娘娘,此時一味患得患失,才是最使不得的。”

貴妃便望來:“依你說,本宮該怎麼辦?難道真將僖嬪得寵不當回事?難道真的就任由皇上的心,這麼去了?”

涼芳在燈影裡緩緩抬頭:“那就要看娘娘是隻想與僖嬪爭一時短長,還是忍下暫時心痛,趁機去爭取早已想要的。”

貴妃眯起眼來:“你想說什麼?”

涼芳眸光堅定:“奴儕對娘娘忠心耿耿,一向懶得說些虛話敷衍娘娘。奴儕若說,必定會說掏心窩的實話。就算忠言逆耳,會惹怒娘娘,甚至會叫娘娘責罰奴儕,奴儕也在所不惜。”

貴妃便道:“好,你說。本宮不罰你就是。”

涼芳輕嘆了一聲:“娘娘不會忘記,奴儕有幸能入娘娘鳳眼,還是因為當初中宮和賢妃合謀陷害娘娘一事吧?”

貴妃幽幽望了他片刻:“不錯。”

“既然奴儕也捲入那件事,有幸替娘娘出過幾分力,於是奴儕斗膽直言不諱——娘娘想要的,始終是那皇后之位。娘娘卻不是為爭短長,只是為了唯有皇后,待得百年之後才能與皇上同葬。娘娘是深愛皇上,才會遺憾這一生太短,才想用這樣的方式能與皇上生生世世永不分離。”

貴妃喉頭一梗,已是墮下淚來:“難得,你竟明白。”

涼芳嘆了口氣:“奴儕說句實話,娘娘已然無望再為皇上誕育皇嗣。而僖嬪正年輕,一旦她生下皇子,皇上說不定立即便能立為太子……憑藉太子之位,僖嬪說不定有可能搶在娘娘前頭問鼎中宮;就算未必馬上成功,至少等皇上升天之後,僖嬪還可以名正言順成為太后。到時,娘娘地位何在?”

貴妃大怒,猛地一拍桌案:“她敢!”

涼芳搖頭:“娘娘,這是千萬年來的宮廷規矩,不是她敢還是不敢。娘娘與其現在將時間都耗在傷心上,何不趁著她尚未懷上龍子之前,搶先將一直想要的中宮之位握在手裡?”

“若能成就,將來即便僖嬪能憑太子而獲封太后,可是卻也只能在娘娘您之下。”

貴妃頓如醍醐灌頂,一抹眼淚,已是坐直:“你說得對。本宮真是糊塗了,光在這裡自怨自艾,有什麼用!”

“可是你說,

本宮現下有什麼法子得到那個位子?後宮裡,皇上一顆心現下都拴在僖嬪身上,況且還有太后那個老妖婆從中作梗;前朝上,一班朝臣不能替皇上分憂國事,就知道一天到晚吃飽了撐的盯著本宮,跟本宮過不去,就算皇上有這個意思,他們還不八爪魚似的阻撓著?”

“娘娘說得當然不錯。”涼芳目光寧靜,早已心有成竹:“只是,並非無法轉圜。”

這是折磨了貴妃多年的心病,一見涼芳這情態,貴妃便眼睛一亮:“莫非你有辦法?”

涼芳淡淡點頭:“皇上是被朝堂上那些人給拘住了,忒拿他們當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