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便忍不住輕聲喘息。
自從除夕那夜之後,又是整整兩個月兩人未曾這般相擁。
彼時大隊人馬的性命都在他們兩人掌心,不敢有半點怠慢。哪裡還顧得上兩人之間的私己之事?
蘭芽知道自己也渴望,便轉過身來,主動抱緊司夜染,赤腳踩上他的官靴子,仰頭主動去吻他。
司夜染登時呼吸便急促起來。
她淘氣得像一條小銀魚,身子是,手臂是,唇舌也是。她貼著他,纏著他,輕靈滑動,叫他火苗中燒。
她雙臂纏住他頭頸,櫻唇吻過他的唇,又繞到他的耳,學著他從前對她的模樣,輕聲嘆息,緩緩咬齧。
“大人,不生小的的氣了吧?”
“嗯哼,”他舒服得閉上眼睛,只撐著她的體重,不讓她摔倒。其餘一切,盡數都交給她去:“誰稀罕跟你生氣?”
蘭芽搖著他的耳,便忍不住笑了:“我也明白。大人不是生氣,大人是——吃醋了,吃小月月的醋。”
她淘氣,將舌尖兒試探著伸進他耳廓中去,他便渾身一個激靈。
她滿意極了,指尖便伸進他衣襟裡去,繞著他心口打轉:“這天下,大人吃醋的功夫真是天下第一。就連我們那麼小的月月,你也不肯放過呀。”
她的小手……快要燒昏了他。
他便嘶啞地呢喃:“誰說我吃醋的功夫天下第一?蘭公子,你該知道的,我另外那種功夫才更厲害。”
蘭芽便也情難自控,扭著小腰,貼住他的腰……緩緩廝磨起來。
他的新蟒袍,月白的錦緞織著銀線,矯捷得宛若青天朗月,俊逸得直如白玉雕樹。這樣的高潔、清貴,讓她壞壞地想要染紙呢。
她便故意地一點一點扯開了他的袍帶,緩緩送上自己。
司夜染早已剛烈難抑,便一把緊緊捧住了她!
近在毫釐,顫顫相貼。
只需用力,只需微微用力!
可是司夜染卻忽地悶吼一聲,捏住蘭芽的小腰,將她推遠。
隨即抓過她的衣裳將她攏嚴,柔聲道:“好了,你該歇著。”
說罷迅速轉身,用力用力地吸氣,讓自己平復下去。繼而重束袍帶。
蘭芽一怔:“大人,你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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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哼,大人的苦,誰明白~稍後第二更】
☆、8、嶽蘭芽,你要當娘了(2更2)
蘭芽一心一身的情動,遽然被阻止,卻呼吸難平。一雙妙目秋水盈盈,不由得泛起委屈。
司夜染哪裡忍心看她這般模樣,真想——真想狠狠幫她解渴,真想直到她哀求著說“夠了,再多一點也受不得了”。
可是,天啊,他不能!
此時就算再難忍耐,他也不能射。
只因,此時本是坐胎最最不穩之時,略有半點差池,不但會傷了她肚裡的孩子,更會要了她的命。
他只好深吸一口氣,走過來抱著她擱在膝頭,緩緩撫著她的秀髮:“剛回宮,你一路勞頓,該多歇息。”
不對呀,這不是大人一向的風格啊……
蘭芽便忍不住上下打量司夜染,訥訥地問:“難道是,呃,大人你,累了?礬”
不過也不對勁啊,剛剛分明已經親眼驗證過了——他,不累啊。他幹嘛還這樣?
她那上上下下逡巡而來的目光,實在是太傷害他的男性自尊心了,他便咬了咬牙:“你,不許胡思亂想。根本就不是你所想的樣子!”
蘭芽便滑下他膝頭,自己爬上臥榻去,和衣躺下,面朝裡。
難道說,這世上男子的心都是善變?
便又想起兄長。雖然覺得雪姐姐值得兄長動心一場,只是若是從冉竹嫂嫂的角度來看,彼時的嫂嫂是否也曾心碎呢?
這世上的男人都是一路貨色,什麼深情,那也是對哪個女子都深情,反正不是專情就是了!
心下澎湃,各種思路層出不窮……肩上落下一隻手掌來,便頃刻將她的所有紛亂思緒都給壓住了。
“別賭氣。你所想的任何事,都不是真的。”
他便也和衣躺下來,陪著她,從後面伸臂擁住她的肩頭:“我只有你一個,也只要你一個。”
“嗤……”她低低噴了一聲,卻終是忍不住被這麼輕易就散了脾氣,悄悄兒地放下心,笑了。
這麼一放鬆,便在他懷裡睡著了。這般的溫帳暖榻,自然非顛簸的馬車可比,更非草原的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