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自然也不是你下的,你對此事一無所知。你可明白了?”
盛方瞬間就明白過來,水卿卿所做一切,是為了要幫他洗清嫌疑,就算那天東窗事發,他也可以僥倖逃過一命。
心中一暖,盛方原以為經因此事,自己必然要一死替陳皇后替罪,卻沒想到,水卿卿用這種方式保下自己,不由感激涕零。
盛方哽咽道:“郡主,若是院首大人不中計,不來白府為郡主看診怎麼辦?”
水卿卿冷冷一笑:“既然這藥方是院首大人替陳皇后寫的,足以看出他是陳皇后的心腹之人,而且也知曉陳皇后要陷害我一事。如此,他必定也會趁此,來替陳皇后試探你我的真假,所以,若是沒猜錯,等白浩清去太醫院請人時,來的一定會是他。”
果然,盛方依著水卿卿的吩咐,向白浩清說了水卿卿的情況後,下午時分,白浩清就領著太醫院的院首王太醫上門來了。
而彼時,水卿卿已喝下了一碗藥方上的藥汁,懨懨的躺在床上,雙眼無神,頭暈腦漲,心裡更是慌亂著,彷彿有一團火在心裡燒著,讓她心神不安。
她心裡暗忖,陳皇后下的猛藥果然厲害,區區才喝了一次,已是讓她神形不寧了。
而藥方是王太醫親自開的,所以,一搭上水卿卿的手脈,不用細探,他已是察覺到她脈相的突變,心裡暗自得意。
王院首幫她看診時,水卿卿眸光一直默默的盯著他,等看到他將手從自己的手脈收回時,眸光裡一閃而過的亮光,更是認定了心中的猜測——這個王院首,果真是陳皇后的心腹之人。
她吃力道:“大人,為何我撞到了頭,腦子裡也暈亂得很,心裡也慌,好像有火在燒著,難受死了!”
聽了水卿卿的話,白浩清臉色一白,也著急萬分的向一臉沉穩的王院首,懇求道:“王兄與我是多年的好友,這一次一定要幫我這個忙——小女婚期馬上將至,還請王兄務必要替小女診治好,不要影響她的出嫁大婚。”
王院首卻面露難色,沉聲道:“白相有所不知,郡主撞到了頭,只怕是傷到了腦子,所以才會頭暈心慌難受。”
一聽到傷到腦子,白浩清的心咯噔一聲開始往下沉,聲音都驚得變了調,急促道:“王兄妙手回春,活死人生白骨,死人尚且可以救活,區區這等小病,王兄一定會替小女診治好的……”
王院首嘆息道:“看似小病,實則麻煩。也有休息兩日就完好無事的,也有病症越來越重,到最後甚至失智變得痴痴傻傻的……如今,一切只能看郡主的命數了。”
聽到王院首的話,白浩清臉色更是惶然大變,可躺在床上的水卿卿,心裡卻一片冰冷。
果然一切都跟盛方告訴自己的一模一樣,陳皇后是想借著自己撞到頭,讓自己成為一個失智的傻子。
白浩清怕嚇到水卿卿,拉著王院首去到外間說話去了。水卿卿面朝裡面靜靜側躺著,雖然身體內的火熱燒得越發的炙熱,頭腦裡也越發的暈眩難受,可她的心卻異常的平靜,甚至帶著一點激動歡喜——
只要咬牙熬過這兩日,相信陳皇后很快就會提出退婚一事,如此,她就徹底解脫了與李宥的婚事,自此就可以放心的同昀兒和梅子衿在一起了。
想到這裡,水卿卿一直以來抑鬱痛苦的心,反而在這一刻盈滿了期待與幸福,身體上再痛苦的折磨,她都會咬牙受著……
連續服了一天的藥後,水卿卿眼神越來越散漫,神情也不復從前的機敏,反應遲鈍,整個人除了昏睡,就是怔怔的發呆傻笑,直嚇得一直守在她身邊,小心觀察她的白浩清,面如土色,一夕間蒼老了好幾歲。
待在第三日,王院首再次來為水卿卿看診時,她已被藥物毒蝕得分不清人了,竟是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只是每天吵著要喝藥,越多越好……
王院首面色凝重的對一臉絕望的白浩清道:“郡主的情況,只怕不大好。而下官也有義務將郡主的情況如實呈報給皇上與皇后,讓他們定奪,畢竟,皇室娶親,不可疏忽……”
白浩清眸光陰戾的看著王院首收拾東西往外走,心裡如何不明白,只要王院首將水卿卿的情況報給宮裡,眼看只差一日的大婚就會泡湯了。
一面心裡恨水卿卿太沒福分、太不爭氣,一面卻恨老天爺不開眼,在最關鍵的時候,讓水卿卿出了事。
下一刻,白浩清突然上前一把攔在了王院首前面,咬牙道:“再過一日,就是小女與三殿下的大婚日子,王院首就不能幫小女遮掩一日?硬要在此關鍵之期毀人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