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明白的此事的癥結所在,楚流煙也就安心了下來,不慌不忙的對著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被俘的牟勇開口說道:“你等不必驚惶,不必嚎哭,今日你等被我水師所獲,並無要你們以死抵命。大戰之中,我應天水師將士也被漢軍水師虜獲了不少,大戰之後雙方互易戰俘,你等若是有幸,自可平安歸去,殆無可疑。只要你等不再口出悲聲,自可保你等眼下無事。”
楚流煙的此言一出,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艦隊被俘的牟勇一聽之下,自是欣喜若狂,如楚流煙所言這般的話,他們是作為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艦隊和應天水師互相交換俘虜的人質,性命攸關之事,應天水師這方面自然不會輕易就要了他們的性命,最多不過將他們帶回去囚禁起來,等到時機一到,雙方開始互相交換人質的時候,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艦隊方面自然會有前來關說此事,到時候只要跟那些人見上一面,驗過正身,說不定就可以隨著軍中使者一同轉會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艦隊中去,依舊于軍中服役,抑或是兵當不成了,還可歸家務農,總比不明不白的死在此地來的強。
心存此念,那些原本以為難逃一死的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艦隊的兵丁自是心境大變,覺得今日之事情雖是無奈,不過也不是沒有一絲活命的希望,只要遵照應天那名水師女將領的吩咐,恐怕便是活命有望,只要靜候時機便是。
螻蟻尚且偷生,這些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艦隊的將士豈能例外,眼下聽得人言活命有望,自是不願浪擲此軀體,對於楚流煙的言辭,自是大為關切,便停下了哭泣,抬頭靜靜的聽著楚流煙的其他吩咐,靜候綸音,無比虔誠。
只有一些哭的興起,一時收不住聲去的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牟勇,雖是勉力自持,卻依舊有些哽咽抽泣,不過聲如蚊吶,旁人雖能查知,卻也弱了不少。
楚流煙見到這般情形,心知自己方才所言的話語打動了這些求生心切的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麾下的將士,這些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將士聽聞了自己的言辭之後,已然有所變化,顯然是覺得自己今日非但放過了他們,而且還給這些人指明瞭一條生路,這等好事,這些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艦隊的被俘虜的牟勇豈能不趨之若鶩。
方才那些毆打漢軍俘虜的應天水師中的那些兵丁見到這些人都安分了下來,自然也就停下了手腳,依舊轉回了自己原先職守的位置上去。
一場絕大的風波在楚流煙的寥寥數語之間,便化解的無影無形,連一點漣漪都不曾留下了。
其中最為高興的當然是那名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將官,方才他眼見弟兄們被應天水師將士毆打,出言相救,總算是給自己的袍澤們一個交代,見到應天水師的將士氣勢洶洶的,本來便不存可以將這場禍事化解了的奢望,可是沒有想到楚流煙居然真的出言相助自己,並沒有應為自己不過是一個無足輕重的敵軍的敗將而輕易丟下此事不管,反而是極為重視自己的言辭,居然挺身而出,幫著自己將這場極有可能釀成極大風波的大事給頂了下來。
如此想來,這名應天水師的女將官算是於己有恩,自當結草銜環相報。只是自己的身份尚且有所關礙,就算是要投誠,還有切實的等待一個合適的時機,決不可魯莽行事,為人所非議竊笑。
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艦隊的這名將領對楚流煙的德望頗為敬服,覺得這名女將領待敵尚能能夠如此,推己及人,對於麾下的部屬定然更是寬厚有加,仁愛兼施,若是能夠投入門下,總比自己眼下在漢軍水師裡頭不被統領大人信任,今後只怕是要被人投閒置散,就算得以不死,恐怕也要被人發配到邊遠瘴癘之地去,平生所學,只怕再也沒有機會發揮了。如是能夠被這名漢軍水師的女將軍收羅入軍中,那就大為不一樣了。
楚流煙心裡頭卻不是這般的想法,眼下的局勢雖無可慮,可是被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艦隊的水師圍困的應天水師殿後所部,若是不能及時派兵拯救,只怕是凶多吉少,倘若不幸被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艦隊的絕殺大陣絞殺殆盡,眼前的戰局只怕要大起變化。
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艦隊的戰艦若是將剿滅了應天水師殿後所部的將士,鼓其餘勇,揮兵來犯,只怕應天水師戰船的陣腳會因之大亂,局勢便會敗壞到一發不可收拾的局面。
楚流煙不願坐視這番情勢的出現,眼下唯有儘量探知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的真實情形,知己知彼方能放手一搏,以期能夠收功奏效,凱旋而歸。若不能如此,情勢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