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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插手
春曉傷了喉嚨說不出話,即便能說話如今也沒了力氣,一日之內兩度生死,除了難受便是灰心。
龔炎則負手踱著步子,每從她面前走一回都要瞪她一回,每瞪一回目光便陰翳幾分,到最後,春曉乾脆閉了眼睛不再看他,猛地龔炎則的腳步頓住,冷笑一聲:“倒是爺高看了龐勝雪,連個丫頭都制不住,既如此,便是舍下老太太的臉面,也好叫他們見識爺的手段。”
春曉聞言睜開眼睛,暗想:茜娘發渾,龐白頂多算是管制不嚴,又有多大的罪過?龔炎則要耍手段,還不是因著先前那股子氣,要給龐白一記挫痛,這倒是龔三爺的性子了,只自己與龐白之間清清白白,他去尋龐白的晦氣又有什麼意思?想到這她將眼簾垂下,神色懨懨攖。
似看出春曉的想法,龔炎則喉嚨間哼了聲,沒再說什麼,而後拿眼撩了撩她脖子上纏的紗帶,抿住了唇,說起旁的:“臉上的傷不用擔心,過個十來日便能恢復如初,以後你也機靈點,別什麼人都讓進門,似茜娘那樣的瘋狗早該打出去。”頓了頓,忽地道:“以後打不過就跑,等臉上的傷好了,叫善為陪你在院子裡跑操。”
春曉本還腹誹難過,頓時不可置信的抬起頭,正看到龔炎則的目光巡索在她脖子上,不由更是睜大了眼睛,難不成他的意思是,以後他要動手她也跑償?
“看什麼,聽懂了就點個頭,性子本就又倔又悶,如今還成了啞巴。”龔炎則沒好氣的說完,撩了下襬坐到春曉身邊,伸手就去碰她的脖子,道:“郎中怎麼說?”手還沒碰到紗帶,春曉反射性的躲了。他臉頓時一沉,卻沒發怒,只朝外頭喊了一嗓子:“滾進來個能說話的。”
立在明堂的丫頭均是一抖,夕秋忙走了進來。
龔炎則道:“你們奶奶的嗓子可有大礙?”
“孔郎中說無礙的。”夕秋覷著龔炎則的臉色小心翼翼的回道:“有個三五天便能好轉,十天左右便能痊癒。”姨奶奶脖子上的勒痕一看就是手掐的,且除了三爺還有誰能幹的出來?夕秋心想,孔郎中說再深一點人就斷氣了,只這樣的話說什麼也不能說給三爺聽。
果然,龔炎則聽她這樣說,陰沉的臉微有緩和,語氣也平復了些,吩咐道:“去看看綠曼回來沒有?”
綠曼被龔炎則派去攆茜娘出門,這事春曉並不知道,龔炎則當時立在門口,眼看著龐白被福泉攔住往裡闖時,低聲吩咐綠曼去辦。龔炎則想的是:茜孃的二姐李氏是個病秧子,與她理論再把人弄出個好歹來倒顯的自家理虧,不如直接把那個禍害攆出去乾淨,不僅落了茜孃的臉面,連帶龐勝雪面上也好不到哪去。自然這還不算完,敢弄傷他女人的臉,那就是在踩他的臉,不叫茜娘這輩子都沒臉他就當不得別人尊稱一聲龔三爺。
春曉自打上回與綠曼有了罅隙,再沒怎麼見她,此時聽龔炎則提,忍不住看了他一眼。
夕秋應聲出去,叫門口候著的善為去打聽。
暫不提龔炎則陪春曉在屋裡說話,只說善為得了差事忙跑了出去,到了桑景園就見裡面靜悄悄的,似人都走光了般,恰見個丫鬟過來,攔住問詢:“龐大人一家子人呢,怎麼瞅著都沒在?”
那丫鬟正是被吩咐過來鎖門的,見善為穿的深藍的短衣襟,容貌又周正,似個有些體面的小廝,便笑著回道:“不知哥兒是哪個院子的?管事的媽媽說龐大人的夫人身子不好了,怕住在咱們府上不便,急急忙忙的收整了東西出府去了,才走一刻鐘不到,媽媽叫我來把門鎖上。誒,你還說你是誰呢。”
善為是來尋綠曼的,但聽龐白一家都走了,心中犯嘀咕,嘴上卻道:“我是下院的,姐姐可看見綠曼姐姐了?”
丫鬟一聽善為說是下院的,就朝他腳上看,顯是猜到他是哪個了,語氣便淡了許多:“沒瞧見,我這正忙著,你去別處問問吧。”
善為常被人這樣冷遇,早不以為意,只心裡著急,道:“求姐姐再想想。”
那丫鬟被纏的煩了,啪的把鎖頭一叩,扭身走了。
善為盯著那閃著幽光的銅鎖一陣,忙去附近找,卻是沒瞧見,正打算回去,一眼看到綠曼腳步匆匆的自遠處來,瞧方向是明松堂。他才要去迎,就見綠曼突然頓住腳,左右張望。
也不知怎地,善為下意識的閃身躲到廊柱後,片刻,他再偷眼去瞧,就見綠曼捂住胸口原地打轉,也不像是在找東西,忽地頓住腳,直直朝善為的方向飛奔來,把善為唬一跳,忙縮好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