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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部分

“不能就這麼算了?那你討來一分銀子沒有?”龔炎則見他捂著頭,蜷著身子倒在地上,眉頭微皺,“她哄了你多少銀子也不許你再去要,男子漢大丈夫,銀子竟然叫個女人哄了去,還有臉去要?你丟的起人太師府丟不起,爺丟不起,瞧瞧你什麼樣子,還穿著一身孝就往勾丨欄裡跑,別叫大老爺、二老爺知道,知道了撥你的皮!”

龔炎慶驚出一身冷汗,他如今跟著二老爺在京城,二老爺那才叫陰險,吃人不吐骨頭,但凡長臉得利的好事都往自己身上貼,大義滅親就把他扔出去,可叫他吃了不少苦頭。

龔炎則冷笑一聲,“你還有怕的人,真是不易,看來把你給二老爺管教真是爺這輩子做的最正確的事。”說罷徒然厲喝,“再叫爺知道你和女人撕顫沒完,爺立時送你回軍營!償”

龔炎慶在軍營過的苦不堪言,聞聽忙搖頭,嘴上雖不討饒,面上卻露出懼意。

龔炎則明白,但叫小五知道怕就已經是好事了,就怕他無法無天不知好歹。

從霜白苑出來,有打聽吳老的人回來稟告,龔炎則邊走邊聽,但聽說那位吳太太是唐丟兒,乃是盧正寧送給吳老的,他腳步就是一頓,原來盧正寧把人送給了吳老啊!

這個吳老也是人精,當時收了唐丟兒不知在哪藏起來,藏的還挺嚴實,趙福只打聽到吳老收了盧正寧的銀子才在官司上揪著春曉不放,沒想到還有一個女人。

龔炎則回去後就與春曉道:“以後那個吳太太你少來往,即是知道與那仵作是一家子,你還搭理他們做什麼。”隨即又問:“你與她一處時,她可說了什麼?”例如當初一桌子兄弟要他梳攏了唐丟兒,雖然後頭叫盧正寧攔了去,也怕春曉知道了要醋性兒。

春曉見龔炎則盯著她看的十分認真,哪裡知道他是心虛,只當察覺到了什麼不尋常,不敢輕視,仔仔細細的回想了一回,道:“倒是說了一件稀奇的風月事。”便把護城河外死屍喉嚨裡摳出情詩的事說了。

龔炎則方才就豎著耳朵聽,但聽她說的是這樣一樁事,便是一愣,隨即眯起眼睛,冷笑:“原來如此。”就說怎麼下屬沒能搜到任何東西,原來老曲的那個隨從臨時把信箋塞嘴裡要吃了,只是才嚥到嗓子眼就墜到護城河裡去了。

“吳太太說情詩是寫給葛大奶奶的。”春曉拿眼睇著他。

龔炎則嘴角勾起譏諷的弧度,摟著春曉道:“我這位表姐真會為自己打算,兩頭投保,哪頭贏了她都不虧。”說罷抱了抱春曉的肩頭,起身,“爺去處置這件事,你歇了吧。”

“葛大奶奶不是與那曲老闆有私?”春曉聽的雲山霧罩,看龔炎則的表情也不似知道葛大奶奶有了男人而吃味。

龔炎則道:“他們有沒有私爺管不著,但當爺是傻子,跟爺耍心眼兒卻容不得。這一回選舉是因你無意間救了俞老家眷,俞老投桃報李,爺才勉強壓對方一票險險取勝,下一回呢,再有什麼事爺還都指望你去救這個救那個來幫爺碰運氣?螻蟻雖小,卻不能不除。”

“爺要除了葛大奶奶?”春曉愣了下,隨即道:“不可,她是元老邸臣,如今您才坐上會長的位置就要對付她,只怕不明就裡的人說三道四,對商會失去信心。”

龔炎則沉吟片刻,“爺與幕僚商量,你放心睡吧。”

春曉起身送他,見他腳步匆匆的走進院中,有小廝挑了燈籠迎上來,隨後主僕消失在垂花門。

不過兩日就傳來葛大奶奶改嫁的訊息,男方家裡在雲貴,為了趕上吉日,匆忙變賣傢俬、產業,打理嫁妝往遠方去了,龔三爺夠情義,親自派了一隊護衛護送,還高價收了她的產業,讓人嫁的安心。

此時春曉正坐在屋裡餵魚,龔炎文送來一個透明的玻璃制魚缸,不是很大,養兩尾錦鯉,放些一層黑金沙,水濾了幾遍才把魚放進去。

登雲在魚缸旁邊擺了花瓶,才從花圃裡摘的鮮花,綠枝白花黃蕊,頓時讓人眼前一亮,屋子也顯的有生氣。

“往這裡放些花石才好看呢。”登雲站在魚缸前提建議。

春曉拿了魚食,手指頭捏了一點細末投進去,魚兒頓時擺尾搖頭,似小狗一樣歡暢,逗的她一笑,道:“七爺說放些石頭花草進去倒是好看,但魚兒不易養活,放這一層黑金沙是給魚兒蹭癢癢的。”

登雲大笑,“魚兒還知道癢癢?七爺就會逗您開心。”

“萬物皆有靈,你這會兒說它,它指不定也與同伴說你。”春曉煞有其事的道。

“說我什麼?”登雲笑著問。

春曉只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