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廣面色陰沉地聽完蕭後所言,站起身怒聲道:“賊子膽敢謀害當朝太子,非造反何為!”大聲道:“來人!宣牛弘進宮!”
丞相府中,房玄齡,魏徵,杜如晦,陳叔達,李靖五人急速向大廳而來。 來到廳前,五人都不禁一楞,只見陳鐵坐在位子上默默無語,瞧著廳中四壁竟似乎呆了。
房玄齡五人對視一眼,慢慢走進廳中,來到陳鐵身前,房玄齡輕聲喚道:“主公,主公?”
陳鐵慢慢聚起有些渙散的目光,輕聲道:“你們來了?先坐。 ”
五人答應一聲,各尋位子坐下。
沉默半晌,房玄齡道:“我等先恭喜主公升爵蒲城郡公。 ”
陳鐵眉頭一皺,道:“玄齡我正要問你,這皇上封我蒲城郡公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我怎麼覺得有些不對勁?”
房玄齡吸了口氣,道:“主公英明,丞相在輔徵數月不說有過,但發生這麼多大事,想要說有功卻也勉強,然而楊廣回京論功行賞,竟然以丞相所封最高,無功而賞,實在令人擔心。
陳鐵心中咯蹦一響,輕聲道:“難道真的如我所料,楊廣他已經要忍不住了?”
李靖趁機淡聲道:“主公,楊廣此次回京,雖然入城之兵不足三萬。 但卻另有五十萬人屯與東城門外三十餘里處,全速行軍之下,半日內可到宮中。 ”
陳叔達也道:“主公,只可先發制人,不可後發制於人啊。 ”
陳鐵悠悠一嘆,自嘲笑道:“楊廣天資聰慧,遇事有智。 視小敵也如蒼鷹搏兔,畢盡全力。 可謂一代英主。 ”
杜如晦卻沒有發現陳鐵對楊廣從以前的皇上變成現在直呼起名,只當他依舊下不定決心,不禁急道:“主公,如今事已急矣,我等此來,特來向主公請命!成王敗寇,在此一博!”
陳鐵抬頭看向眾人。 只見杜如晦,陳叔達皆有奮然之色,魏徵臉有憂慮,房玄齡面色如常,李靖也是面如常色,只是眼睛有些躍躍欲試。 陳鐵道:“玄齡,你說怎麼辦?”
房玄齡面色一喜,道:“李兄已然控制宮中侍衛十之三四。 。 。 ”
“現在已然有半數了。 ”李靖打斷道。
“原來已有半數。 那是更好。 ”房玄齡喜道:“凡事日長則變,不如今夜動手。 主公晚間求見楊廣之時帶上我等,李兄領兵緊隨,直接逼楊廣退位!讓今天接駕地那幾個小孩中隨便找一個出來即位!”
“什麼?今夜動手?”陳鐵驚道:“何況領兵逼宮,百官必有所覺,豈能無事?另外就算成功。 楊廣他尚是壯年,現在退位又怎能令人相信?”
房玄齡道:“無妨,這些我等都已然有了定計,只要主公點頭,自明日起朝中便只知有主公,而不知有楊氏!”
陳鐵道:“玄齡你有何計?”
房玄齡卻不回答,只道:“此計大妙!主公勿憂。 ”
陳鐵見房玄齡不肯說出計策,掃視廳中眾人,竟似乎從他們面上看出一絲猙獰。 。 。 捏了把手中冷汗,心中一橫。 轉眼看向李靖道:“李靖。 此事成敗大半在你,你來告訴我。 今夜之事可不可行?”
李靖猛然單腿跪下,沉聲道:“李靖願意以性命擔保:明日天下只聞有陳,不聞有楊!”
房,杜,魏,陳四人也皆跪下,沉聲道:“只聞有陳,不聞有楊!”
陳鐵緩慢站起身來,掃視跪在自己身前的眾人,第一次有了那種天下之大,唯我獨尊的感覺,伸出雙手,慢慢握緊拳頭,大聲吼道:“好!成則王,敗則寇!千古之事便在今夜一搏!”
楊廣陰沉著臉看著眼前跪在地上的牛弘,沉聲道:“你說的這些,你有幾分把握?”
牛弘道:“只有一分。 ”
楊廣怒道:“只有一分的把握你也敢在這裡信口雌黃?你知不知道你剛才汙衊的是朕剛封地蒲城郡公,百官之首,朕地肱股之臣!”
牛弘大聲道:“知道,但哪有如何?越是官高,為惡越甚!”
楊廣忍住心中怒氣,往後靠了靠,喘了幾口氣道:“我再問你,你這麼說到底是有什麼證據?”
“沒有證據。 ”牛弘道:“臣剛才就說了只有一分把握,所有事情都是我推測而知。 ”
楊廣氣道:“只憑推測你叫朕能該怎麼辦?派個人過去把他抓了說朕懷疑他害死太子?說懷疑他要造反?這不是民間審案,抓地都是些不要緊地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