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98部分

“有沒有什麼事,可以讓孩兒來幫您做??”

“梅長蘇倒是說過想請你幫忙,不過他讓我先問你一聲,如果你不願意,就不勉強。”

言豫津苦笑道:“這個蘇兄,事情已經這樣了,我怎麼可能不願意。到底什麼事啊?”

“他沒說,我還要跟他碰一次面,到時再問吧。”言闕用力握了握兒子的肩頭,道,“梅長蘇答應不會讓你做危險的事,我也不會讓你冒險的。”

“爹,沒關係的……”

“你覺得沒關係,爹覺得有關係。聽話,這些年,爹已經很委屈你了。”

言豫津有些不習慣這樣溫情的父親,鼻子有些發酸,仰首一杯酒,將胸中的翻騰壓了下去。

那一夜父子二人喝了整整一罈半酒才倒下,彼此都第一次發現對方的酒量居然這麼好。這一醉就醉到了日上三竿,醒來時發現一個俊秀冷漠的少年正蹲在面前盯著他們看,一看到他們睜開眼睛便塞過來一封信,大聲道:“燒掉!”說完就消失了。

雖然餘醉未消,但言闕總算還足夠清醒,沒有按照少年簡潔的指令直接把信燒掉,而是先拆開來看了一遍。

正是因為這封信,初四那天,言豫津縱馬跑過金陵街頭,招搖無比地去拜訪他的朋友們,最後,來到紀王府前。

素以性情爽直,通音好酒著稱的皇叔紀王,是言豫津的忘年之交,一見到這位小友便樂開了花,忙接入府中殷勤招待,還把自己新調教的樂師歌姬全數叫了出來獻演。

不過儘管他盛情殷殷,可才剛剛酒過三巡,言豫津看起來便有些心不在焉,只是出於禮貌起見,還做出一副凝神欣賞的表情,可惜那目光早就散得沒邊了。

“你的耳朵啊,就是讓妙音坊給養刁了。”紀王悻悻地道,“我府裡這些個粗淺的玩藝兒,你當然瞧不上了。”

“王爺就別光說我了,您自己不也是這樣?”言豫津毫不在意地一揮手,“最迷宮羽姑娘那把琴的人,恐怕不是我吧?”

“唉,”紀王嘆了一口氣,“可惜了妙音坊這樣的去處,怎麼就通匪了呢……”

“切,這您也信……”言豫津剛剛衝口而出,又好象立即意識到了什麼,半中腰吞了回去,舉杯敬酒。

紀王立即明白,不動聲色地又陪他喝了兩杯,便遣退了下人,挪到言豫津身邊來,小聲問道:“你的意思,是說妙音坊根本沒有通匪的事?”

“通什麼匪?”言豫津把嘴一撇,“哪股匪徒,可有名目?刑部有相關案卷嗎?主告人是誰?有沒有絲毫證據?根本子虛烏有的事罷了。”

“既是冤枉,妙音坊裡的人為什麼會提前避罪逃走呢?”

“很簡單,通匪是冤枉的,但得罪了人卻是真的。惹到了惹不起的人,不逃等死嗎?”

紀王頓時不平之氣發作,怒道:“天子腳下,誰這麼張狂?”

言豫津瞥他一眼,壓低了聲音道:“王爺,當天去抓人的是誰,您難道不知道?”

“這我倒聽說過,不是刑部,是大理寺……”紀王說到這裡突然明白過來,大理寺丞朱樾是譽王的小舅子,素來以好色聞名,如果說是他仗著姐夫之勢想要霸佔宮羽,倒也不算什麼離奇的事。

“現在您明白了吧,宮羽也是沒辦法。她只想著躲過這一陣,再看看有沒有其他出路了。”

紀王眉尖一挑,突然指著言豫津怪笑起來。

“王爺怎麼了?”

“宮羽姑娘怎麼想的,你怎麼知道?”紀王壞笑道,“說,是不是你把她藏起來了?”

“我、我、我哪有?”言豫津一驚之下,不由結巴起來,“王爺可、可別亂說……”

“心虛了心虛了,”紀王大笑著,緊追不捨,“小豫津,跟我說說實話有什麼打緊的?我也挺擔心宮羽姑娘的,她還好吧?”

言豫津看了他半天,才放棄地垮下肩膀,道:“也不是我把她藏起來,是她逃出來後身陷困境,派人來向我求助,我稍稍施了些援手罷了。現在她還不錯,練了新曲子,年前我送年貨過去給她時,還聽了呢。”

紀王也是個樂迷,一聽宮羽姑娘有新曲子,立即忍不住垂涎三尺,拽著言豫津的胳膊道:“你得帶我去,我跟宮羽姑娘也是有舊交的,她落難怎麼能不問候一聲?”

“可是……”

“放心啦,有什麼好怕的,不就是朱樾嗎?那小子我還不放在眼裡,譽王也不至於為這個跟我翻臉的,好歹我也是他長輩。”

“其實……”言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