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是酒多了,我叫人送你回去。”
他擺了擺手,說:“不必了,我再不想回去那個地方,你自離去就是了。”
他說完又趴倒在桌上,再不理會她了。
只等君楚瑾叫來兩個隨從,梅幼舒遲疑了片刻便吩咐他們二人將梅年錦送去珩王府。
他二人面不改色應下了她的話便將人扛走了。
梅幼舒吩咐完這事情之後,又遲疑看向微珀說:“我是不是該先與王爺知會一聲……”
微珀也不與她囉嗦,只認真對她道:“這是王爺給你的權力。”
若是往日她未必肯這樣與小姑娘說,但如今小姑娘認她做娘了,有時她也需適當地引導對方對自己身份有個正確的認知。
小姑娘已經不是沒人疼的孩子了,她的背後有珩王殿下在,這就足夠了。出錯了,請重新整理重試
第56章
梅年錦醒來的時候; 只發覺自己躺在了一個乾淨的地方,身上也是異常清爽。
他爬坐起來,只抬手撫了撫下巴; 發現連自己臉上的鬍子都被人清理過了。
而他當下穿著的衣服; 也是嶄新的衣料。
他皺了皺眉; 正要起身; 卻見梅幼舒走進屋來。
“大哥哥可還覺得頭疼?”梅幼舒說著便將身後丫鬟端來的醒酒湯遞遞來。
他愣愣地接過來,一時有些錯愕地看著對方。
“是你將我帶回來的?”他問道。
梅幼舒點了點頭; 又催他說:“這湯溫度是剛好的,大哥哥現在喝下去,還能暖暖胃。”
梅年錦喝了那醒酒湯後,這才重新打量了小姑娘。
如今的小姑娘與他在梅府看到的楚楚可憐的樣子很是不一樣。
她今日穿著一身煙紫地珍珠繡紗裙; 裙襬曳地,被光照的地方卻似灑了金粉一般,閃出一種極為柔和而偏粉的光來。
她原先在梅府時雖也惹人注目; 卻總缺了些什麼,叫人覺得她像個漂亮的提線木偶; 或是花瓶美人般的人物。
只是如今再瞧她; 竟覺得她像朵沾著晨露的花朵兒; 不評價美醜; 但說那周身的靈氣與水嫩勁兒,便叫人對她愈發挪不開眼了。
“大哥哥生我氣了嗎?是我自己做主將你帶回珩王府來的。”梅幼舒見他不說話; 便略有不安道。
她習慣地揪住了裙襬; 這些小動作卻叫梅年錦又尋回幾分熟悉的感覺; 這才確認了眼下這個漂亮地都能飛天的小姑娘還是自家那個三妹妹。
“咳……”他盯著她看了許久,怎麼說都有些失禮,便忙扯了話來問道:“他待你還好嗎?”
只是他一問完這問題,又覺得自己是蠢的。
若是不好,能將小姑娘養得這樣水光粉嫩,還費心將那些頂好的東西給小姑娘穿戴上,只怕王府的下人都是沒有這個權利與眼界的。
除了那位珩王殿下,他還真想不出第二人。
梅幼舒點了點頭,一時又有些看著他說:“只是我瞧著大哥哥卻不那麼好,連梅府也不回去,父親與母親都不過問嗎?”
梅年錦露出苦笑,說:“你想知道?”
梅幼舒不答他,但那雙清澄的眸子盯著他瞧,意味不言而喻。
梅年錦本不欲將這事情對外人說去,只是小姑娘純粹的關心,又叫他實在生不出防備心來。
他只猶豫了片刻便同她說:“實則我與他們很早就已經鬧翻了。”
“五年前尚且還年輕的梅年錦如許多寒窗苦讀的學子一般,只是他向來文采出色,在參加科舉時心裡也一直都自信他必然能名列前三。
只是在發榜日莫要說前三前十,便是最後一名都看過了,裡頭也沒有一個他。
梅幼舒聽得甚是玄幻。
這事情就發生在她來到梅府的第二年,那時候她對梅年錦的印象不深,她只當他是尋常落榜,卻不曾想他竟遭受過這樣大的打擊。
“可是……”她遲疑著,“大哥哥為何要離開京城?”
“年輕氣盛罷了。”他說:“彼時我不論怎麼求父親,他都不准許我去翻查此事,生怕是一場誤會,叫人平白笑話了梅府,說白了,他根本不信我能考中。”
事實上為了這事情,梅正廷還將他按著打了一頓,只說他自己沒本事。
他當時只問,若是有那麼一絲可能是有人從中作梗又如何?
當時梅父的答案也僅是一句“那算你自己倒黴,有本事明年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