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沒想到,不過半年的時候,竟是如此的人事全非。
蛋腚,不再是那個天真吵鬧的小孩子了,他闖了禍,受了懲罰,更是失去了一切。
其實想想,這一切,不都是因她而起嗎?
蛋腚放下手中的糕點,張張口想要說什麼,嘴巴里面卻塞滿了東西,最終他艱難的嚥下去,連同流出的眼淚一併吞到肚子裡去。
“姐姐。。。。。。嗚嗚。。。。。。”他想說,姐姐對不起,可是他記得,自己已經一早說過無數個對不起了。
焱兒為蛋腚擦去腮邊的眼淚,一如曾經,他們之間毫無芥蒂的生活在一起。
“耶律拓的死,讓我發誓,以後都不再原諒你了,我之所以如此恨你,那是因為我一直把你當做弟弟,當成家人一般,後來,我們之間有了那一次的關係後,我突然很害怕,害怕我們之間最終會成為不共戴天的仇人了。。。。。。你知道嗎?我很怕。可是最後呢,真的被我料到了,蛋腚,這不是我要的結果,不是。。。。。。”
焱兒一邊說著,一邊給蛋腚梳理著烏黑的青絲,他大大的眼睛噙滿了淚水,使勁的點著頭。
“這一次,是我們的劫難,屬於你,也屬於我,我們必須挺過去,為了我們都想要的重生,你懂嗎?”焱兒認真的看著他,在此刻,她告訴自己,她當眼前的蛋腚是曾經那個無知懵懂的小孩子一般。
她當,曾經他加註在他身上和耶律拓身上的傷害,都沒發生過一樣。
當冷唯遇到危險時,她必須要堅強面對所有的困難。
妖性轉變的第一步,那痛雖然蝕骨焚心,但是有了焱兒剛才的鼓勵,蛋腚硬生生的挺了過去,軒轅榮傑將蛇根放入熔爐內提煉著,眾人具是瞪大了眼睛看著,生怕出什麼意外。
那蛇根在熔爐內提煉了一個時辰後,再次出來,已是完全變了模樣。
先前的蛇根是殷紅殷紅的,還跳動著藍色的火焰,而此時的蛇根,泛出幽幽綠綠的光芒,讓人眼前不覺一亮,沒了那份血腥,有的只是清幽的感覺。
蛇根再次植入蛋腚體內,他瘋狂的扭動著身子來適應新的蛇根。
他的身體一會是是人形,一會是蛇形,屬於響尾蛇的尾巴不停的拍打則四周,將房間內的桌子椅子都拍了個稀巴爛,軒轅榮傑和袁天逸好不容易才摁住的他。
“痛啊!姐姐。。。。。。”蛋腚喊著,他真的是忍不住了,這種感覺真的很難受,就好像有幾把刀子在他的身體上割肉一般,又好像是一團炙熱的火焰烘烤著他的身體。
渾身的每一處都難受的很,他瘋狂的扭動著身子,臉上的傷疤也在此刻發生了變化,那寫黑黑的結疤慢慢脫落,裡面新長出來的紅色新肉,正發出詭異的幽綠色,與他眼瞼下的那個胎記慢慢融為一體,最後,幽綠的光芒一閃而過,屋子裡的人具是一愣,等著反應過來去看蛋腚的時候,發現他正安靜的趴在地上,身上的衣服都已經撕碎了,就如同一個被人欺負過的娃娃,可憐兮兮的躺在冰冷的地上。
“蛋腚!”焱兒喊著,率先衝了過去。
蛋腚的身子被她翻轉過來,他的臉上瓷白如玉,先前的傷疤好那塊墨綠色的胎記否不見了,他的樣子,純淨俊美。
“姐姐,我好累。。。。。。”蛋腚掀了掀眼皮,身子懶懶的動了動,在焱兒懷中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安然睡了過去。
軒轅榮傑走過來替他把脈,臉上的表情多少有些慶幸。
“我們成功了,他現在體內的蛇根已經是植物的屬性了,不過他現在身體很虛弱,需要好好休息。”
焱兒聽了軒轅榮傑的話,輕輕點了點頭,其實她現在也很累了,但是拯救冷唯的信念一直支撐著她,無論如何,她都不會倒下。
“你現在很虛弱,淡定我會安排人照顧,你回房好好休息去。”袁天逸見她臉色很是難看,男的板起臉來命令她。
“嗯。”焱兒乖順的點點頭,將蛋腚交給軒轅榮傑。她知道自己必須好好休息,接下來,還有一場硬仗要打。
軒轅榮傑和袁天逸看著焱兒離去的背影,心底,具是異常的沉重。
“你認識她很久了嗎?”軒轅榮傑將蛋腚安置到了床上,忽然開口問袁天逸。
“我聽說她很久了,接觸卻只是這一陣子的事情。”袁天逸嘴角依舊噙了一抹玩世不恭的笑意,只是那眼底,卻有一分淡淡的失落和迷茫。
“但是你對她,似乎很不一樣,我聽說,邪莊莊主素來夜夜女子換不停,單單一個沉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