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總歸是要誇兩句的吧。另一個就當單純的誇獎,趙鶯鶯也值得她們誇不是。
特別是以一個小女孩的標準,誇她真不用這些客人絞盡腦汁,因為都是明擺著的,說實話還不會說嗎?一個說她生的好,另一個就誇她照顧家裡,剩下一個拿她女紅說事,讚了又贊。最後的也不用著急,看她在人前性格穩重,這也是女孩子的好品格。
王婆子看了趙鶯鶯,心裡確實喜歡。不過她沒有表現地特別明顯,因為她要是表現地特別明顯了,別人該以為她有什麼想法了。所以跟著眾人又誇了幾句之後,就說起其他事情,東家長西家短,時間過的也快。
等到屋子裡一滿屋子婦人的時候,外面就有人叫:“開席啦開席啦!”
得了這個通知,無論是堂屋裡的男客,還是內房前廳的女客,都從屋裡出來了。紛紛按照家戶,各家關係近的相湊,坐成了一桌一桌。之前倒是計算的好,是十二桌——大概是因為客人們都很自覺,沒有帶多餘的人,大多數就是兩口子過來,了不起也只帶了一個孩子。
幫忙的婦女和小工一樣一樣地上菜,所有人說說笑笑吃飯。趙鶯鶯是主人家的小孩子,一般是不上桌的。這時候廚房裡一定有特意留的飯菜,她去那裡吃就好了。
菜是好菜,特意留出來的更是精華。趙鶯鶯揀自家幾個孩子愛吃的裝了幾碗,然後就端到了趙蓉蓉在的東廂房,趙蓉蓉不方便出門,趙芹芹年紀還小不知事。趙蒙則是萬事不管的大老爺們做派,姐妹們的力氣活可以找他幫忙,但是這些雞零狗碎的,他還真從來不管。
所以趙鶯鶯就成了兄弟姐妹中第一自覺的人,在趙蒙幾個你看我我看你,以為對方去端菜的時候,把幾個小的吃的飯菜給帶來了。
“先放著,這裡菜不夠飯也不夠,我再跑一趟。”等到趙蓉蓉結果托盤,把飯菜拿下來之後,趙鶯鶯又一溜煙跑回了廚房。
只不過這次她在廚房門口看到一個正張望的少年人,覺得他十分臉生,便從後面問他:“你是哪家的客人?已經開飯了,不去吃席?”
崔本回過頭來,見是一個小丫頭,也不糊弄,笑著道:“我不是來吃席的,我來找我大哥有事。你是趙三叔家的姐兒罷,我大哥是崔仁,今日給你家做庖廚師傅的。”
難怪會在廚房這裡找人,趙鶯鶯便抬手指了指外頭:“酒席都做完了,我爹讓崔大哥一起在外面吃席去了,你去外面才能找到!”
崔本點點頭,謝過趙鶯鶯,沒頭沒尾地就走了。
趙鶯鶯覺得莫名其妙,不過這對於她來說只不過日常小事而已,並沒有放在心上。重要的再端些菜去東廂房,天大地大沒有吃飯大!
雖然不能上桌吃飯,但是趙鶯鶯這頓飯吃的很好,並沒有什麼抱怨的。等到兄弟姐妹幾個酒足飯飽。她提了提趙蒙的小腿:“哥,這是我端來的飯菜,你說你是不是該放回去,然後把碗洗了?”
其實只要放回去就好了,因為今天是請人幫忙了的。那些婦女一會兒要洗所有酒席上用過的東西,多他們幾個碗盤不多,少他們幾個碗盤也不少的。但是他們從小受的教育讓他們不能做這麼不講究的事情。
這麼幾個髒碗盤,當然要自己清洗。
趙鶯鶯不想洗碗,趙蒙當然也不想。只不過趙蓉蓉最近不好意思出去露面,趙蒙也會體諒大姐。然後再看趙芹芹,很快有了主意:“男子漢洗什麼碗!再說了芹姐兒今天也沒做事,只知道玩來著,不然就她去做吧。越來越大了,也該學著做點事了。”
趙蒙是學著大人口吻,老氣橫秋地說出這些話來的。只可惜芹姐兒很顯然絲毫不買賬,把頭一歪,只當作沒聽見。
正當兄妹們小小玩笑的時候,外面忽然喧譁了起來——這時候酒席也差不多到了散了的時候。吃完飯的人家都一個個向趙吉和王氏道別,人已經走了一多半。
其中趙福和孫氏在的那一席更是隻剩下了他們夫妻兩個和除了趙蕙蕙之外的其他所有兒女。這是趙福和孫氏吃酒席的習慣,他們屬於一定要帶孩子的那種型別,唯一不同的是,吃別人家他們一般只帶兩個,今天卻是除了趙蕙蕙都帶來了。
不過不帶趙蕙蕙的原因並不是有所‘手下留情’,真實的原因和趙蓉蓉不願意出門是一個道理。講道理,趙蓉蓉這只不過算是被波及的都會被議論,因此自己還不願意出門了。像趙蕙蕙這樣中心人物,可以想見會有多少閒話了。
實際上在那次‘騙婚’的事情之後,趙鶯鶯甚至沒在趙家小院的院子裡見過趙蕙蕙。
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