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章留了數百來人在營地裡故弄玄虛,等大軍全部渡河後,再將大壩給撤了,用鼓聲和撤軍的馬蹄聲,掩蓋住河水衝擊而下的聲音。
趙飛只想著讓邊章退軍就好了,等明年朝廷這邊形勢大好的時候,他再趁機撈幾個戰功。
如今他得到訊息,邊章要撤軍了,他不想冒險,擔心邊章設下圈套等著伏擊他,不敢追擊。
趙飛以為是邊章故意撤軍引誘他出城野戰,就按兵不動,只是多派了一些斥候,去探查邊章的訊息。
光光斥候當然是查不到什麼情況的,趙飛在官武縣裡鬆了一口氣,準備過穿越到這亂世後,第一個chūn節。
趙飛沒有想到在南面河對岸,邊章的軍隊已經趁著夜sè,悄悄地越過了官武縣,朝著昭武縣趕去。
官武縣府衙大堂裡,趙飛坐在主位上,親兵進來報告,“大人,上官大人求見。”
上官雲澈,此時趙飛正在處理軍務,這些天傷兵治療,論功行賞,懲罰違反軍紀計程車卒,這些事情都是趙飛處理的,非常地忙碌。
當然這些事情都是可以交給張遼和陳到去做的,但是趙飛是純粹想鍛鍊自己,畢竟張遼的忠誠度也是滿值了,絕對是可以相信的,但rì後不可能有那麼多像汗血寶馬一樣的絕世寶物,不可能每個屬下都是百分百滿值的忠誠。
“快請雲澈進來,”趙飛頭都沒有抬一下,忙著手裡的事務,就這麼低頭說道。
上官雲澈是急慌慌地進來的,讓趙飛有些吃驚,停下了手裡的事務,抬頭看著上官雲澈。
“大人,大事不好了,恐怕叛軍已經向著昭武縣撲過去了。”
上官雲澈焦急地說道,軍中傷兵很多,他是來運送藥材和郎中來的。
“雲澈是說邊章大軍?這是真的?”趙飛聽了上官雲澈的話,也變了臉sè。
“屬下從西門進城,發現城外的護城河,河面凍結的冰層有些鬆動了,就感到非常的奇怪,派人去南門看了一下,發現那裡的冰層也是出現了很多裂縫,屬下要是沒有猜錯的話,恐怕這邊章是在下游堵住了河流,直接從乾涸的河床裡步行過河了,已經朝著昭武縣去了。”
這官武縣是依靠河邊建立的,城外的護城河就是就近引河水來的。
如果真是按照上官雲澈所說的,趙飛也不是個笨人,想到一旦昭武縣易手,軍中士卒的家屬全部落到了邊章的手裡,那這仗根本就不用打了。
“鮑兄,你派人去叫龍行帶五百人,順著河道,一路往下檢視,要是發現河面冰層沒有了,就立刻回來告訴我,”趙飛對著旁邊的鮑燕說道。
“雲澈,在昭武縣,還有多少兵力?”趙飛接著問上官雲澈道。
“目前是齊戈將軍在那裡守城,麾下有五百人,人數太少了,而且他也不知道邊章大軍可能會進攻昭武縣的訊息,肯定沒有多加防備,”上官雲澈焦急地說道。
“等不了龍行回覆訊息了,立刻去讓所有的將軍都到這裡來,情況緊急,讓他們立刻來,”趙飛對著門外的親兵說道。
張遼和陳到他們都在訓練士卒,整頓軍隊,趙飛派人喊他們,他們很快就趕到了。
聽著上官雲澈的猜測,每個人都焦急起來,確實是非常有可能。
“最好事情不是這樣,不等龍行的訊息了,文遠,你和叔至一起點兵三千,往昭武縣趕去,另外派幾個機靈的,一人三馬,連夜不休息地往昭武縣趕,務必傳達訊息,讓齊戈小心防備,邊章撤軍才只有一天,如果他們真去了昭武縣,應該還來得及,如果邊章沒有去,確實是撤軍了,那就當這次是緊急行軍的訓練,”趙飛在這種危急的時刻,不再一一聽取手下的意見了,立刻果斷地下令道。
“是,屬下領命,”張遼和陳到一起站出來,接過趙飛的調兵虎符,對著趙飛行禮後,就一起出了府衙,準備點兵出城了。
這調兵虎符也是最近才開始使用的,趙飛要把軍規軍紀都確定下來,慢慢地把手下的遊散牧民,組建成一支真正的軍隊。
“雲澈,這次要是邊章真渡過河,去了昭武縣,那雲澈就是首功啊,雲澈就不回去了吧,今後就留在我身邊,幫助我謀劃一番吧,”趙飛把該應對的策略都佈置了下去,現在只能聽手下人的彙報了,算了算,時間上海來得及,心中鬆了一口氣,對著上官雲澈笑道。
“大人太客氣了,這是屬下應該做的,”上官雲澈很興奮,這次證明了自己的能力,明顯感覺到趙飛對他更加看重了。
趙飛在腦海裡緊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