條路來。
話一說完,他便迫不及待的朝著前面一片枝葉茂密的地方砍過去。可不想當刀子一落下,卻是一條黑影從上面落了下來,直接搭在了他的肩膀上面。
“靠了,哪來一條人手?”我還沒有看清那是什麼東西猴子便大呼小叫起來,我用電燈一照,果然是一條鮮血淋淋的手臂從那枝葉中掛了下來,隱約還可以看到那枝葉中有一個人的身影。
原來是個死人。猴子也大鬆了一口氣,揚起手中的長柄刀將那屍體周圍的枝葉都清理掉,很快一個通紅的人便從那上面掉了下來。
當看到這個人的模樣後,我當即就有種反胃的感覺,差點沒當場吐出來。從這屍體的新鮮程度來看其死亡的時間應該不超過兩天,讓人心中發寒的是這個人身上的整張皮都被人剝了下來,血肉模糊一片,就像是被什麼東西吞下去消化了一半又吐出來一樣。
“孃的,竟然被扒皮做鞋了。”猴子嘀咕了一聲,然後拿著刀子將屍體給翻過來。不用說,這個人的整個身體都慘不忍睹了,所以我們根本無法分辨出他的身份。
不過我想他最大的可能就是陳瞎子那邊的人,因為跟我們走同一條路的那些人基本上都被阻擋在神湖那裡了,而陳瞎子走的應該是老爺子走的那條路,所以他們應該早就到了這裡,並同樣經過這片樹林。
只是不知道他們在這裡遇到了什麼危險,這種被剝皮的死狀實在是太可怕了,光想想那種場景都讓人不寒而慄。
就在這時,我眼角的餘光突然瞥見一旁的黑暗中有道暗紅色的影子閃現,可等我轉頭看過去的時候那影子卻已經消失了。不知為何,我心中突然有種不祥的感覺,好像我們已經被某種東西盯上了,它正在暗處窺視著我們的一舉一動,隨時隨地都有可能威脅到我們的生命。
現在猴子也不敢拿著刀子亂砍了,收拾好東西我們順著樹林中的縫隙繼續往前走,雖然這樣走出去的機會不大,但總比坐在原地乾瞪眼要強得多。
這次我們足足走了近半個小時,終於有了一點不同的發現。我們看到有一片非常茂密的枝葉中,有一片樹木圍成一圈,擁簇成一個圓球狀,邊上沒有留下一點縫隙,也看不到裡面是什麼景象。
“你們看那像是什麼?”猴子問。我剛想回答,他卻又接著說道:“我怎麼感覺那就像是一座房子一樣,有屋子還有籬笆,你們說這裡面會不會住的有人?”
我嗤笑一聲,這裡又不是在野人山,你還以為會有原始野人住在這裡啊!
“那也不一定,我總感覺這裡有些古怪,為什麼這些樹都圍繞的這麼緊密呢?你們有沒有覺得這些樹好像是在保護著什麼東西?”
聽他這麼一說我心中卻是一動,還真的有這種可能,這片樹林已經不能用常理來看了,出現什麼樣的異狀都不意外。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對我們來說或許是一個機會,被樹木保護的東西,那一定是對這片樹林非常重要的東西,反正現在我們怎麼走也走不出去,還不如想辦法進去看看,說不定就能找到什麼辦法。
就在這個想法剛升起來的時候,眼前突然閃過一道紅色身影,我的身體當即被撲倒在地,一股腥臭味傳過來,我的身體被拖拽著拉向旁邊樹叢密集之處。
我驚恐的叫了一聲,心臟劇烈的跳動起來,關鍵時刻我靈光一閃,一把抱住身旁的一棵樹,這才沒有被立刻拉進樹叢中。不過那東西的力氣卻極大,扯著我的兩條腿拽的我的身體一陣劇痛。
“虎頭別怕,我來救你。”
我聽到猴子的大叫聲,眼角瞥見他拎著長柄刀衝過來,然後便是一聲尖銳淒厲的叫聲,那東西終於鬆開了我的身體。
心有餘悸的從地上爬起來,回頭看了一眼,那東西已經消失了,猴子和水月就站在我的身旁,神色警惕的看著四周。
我一屁股坐到地上,這短短的時間竟有種虛脫的感覺,兩條腿還像篩子一樣不停的抖著,剛才那種感覺實在是他恐怖了,我能預感到,如果我被拖進那樹叢中的話,那下場一定無比悽慘。
“什麼東西?”我問。剛才那東西實在是太快了,我只看到一個影子,像人那麼高,除此之外卻沒有任何的線索。
“虎頭,你別問了,你還是看看這個吧!”猴子說了一句,然後用刀子挑起一件東西送到我的面前。
我只看了一眼便是頭皮一陣發麻,他挑起的東西竟然敢是一截沾滿鮮血的手臂,但詭異的是這一截手臂只是一張皮,而且看樣子還是一張人皮手臂。
我突然想起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