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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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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飢餓的困擾(3)

開始的時候是粗糧、細糧各一半,接著是粗八細二,到後來連高粱面也吃不上了。進入12月份以後,軍隊和老百姓的生活用糧都成了問題,部隊走到哪裡,地方幹部都是搓著雙手,滿頭大汗一臉焦急想不出辦法。劉春雷他們這才意識到:大饑荒到來了。

這場饑荒,一半是天災一半是人禍。天災自不必說,1941年的洪澇,1942年的乾旱,1943年的蝗蟲……自然災害接二連三,使老百姓斷了收成。可是,往年間也有鬧旱澇災害的時候,日子卻從來沒有這麼慘過。這一次,是日本鬼子的“三光”掠奪加劇了災難的嚴重程度。

“四二九大‘掃蕩’”之後,日軍佔領了冀南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土地,鬼子在根據地大肆燒殺搶奪,僅元城附近的四個區就有二十六個村莊被燒燬,被搶走糧食一萬四千多石、牲口兩千多頭,直接造成大批群眾破產;在敵佔區,日偽機構強行徵收“戶口稅”、“牲畜稅”、“田賦費”、“電杆費”、“護路費”、“門牌捐”、“居住證捐”……僅1942年4月至8月,每畝耕地平均對敵負擔就達二百五十元以上,四個月的捐稅超過了老百姓全年的收入;為加強對根據地的封鎖,日偽軍還強迫群眾挖壕溝、建炮樓,全區一半以上勞動力被徵調勞役,使得群眾失去了進行災後補救的機會。

另外,由於日軍強迫冀南各區多種棉花少種麥子,而抗日政府卻沒有能夠及時察覺敵人的經濟意圖。結果,收穫下來的棉花被低價收走,日軍再封鎖糧食供應、提高糧價,根據地的老百姓就只好吃棉籽了。

戰爭的破壞和敵人的掠奪,使根據地民眾的社會積蓄消耗殆盡,因而在自然災害面前完全失去了抗衡能力。冀中和冀南曾經是太行山根據地的糧倉,現在,冀中根據地丟失,冀南不僅不能向太行山供糧,反而需要其他根據地的支援。從各游擊區調撥過來的糧食也是杯水車薪,八路軍不能眼看著老百姓捱餓,於是就不斷降低軍糧標準,從一斤半降到一斤,再從一斤降到八

兩……

窩頭沒有了,只能喝稀粥,野菜和樹皮也放進鍋裡煮,有人編了個順口溜:“一頓二三兩,顏色四五樣,加水六七碗,八九十日糧。”真是十分形象。

每天喝兩碗稀粥,走幾步就消化光了。當時,無論步兵還是騎兵都取消了操練,大家閒躺著不動,保持體力,爭取讓肚子裡的一點湯湯水水多儲存一會兒。也有人聽說延安在搞大生產運動,可大夥都覺得不可思議——當兵吃糧,天經地義,別說新八路,就連老紅軍也沒見過要部隊去種地的。

劉春雷問張起旺:“連長,當初你們沒吃食的時候怎麼辦?”

“簡單,打地主唄!”

這倒是個好主意。可這辦法現在也不行啊,放眼四周,個個餓得眼發藍,打地主?地主家也沒餘糧呀!

人餓久了就發傻。出太陽的時候,士兵和老百姓都在場院裡坐著,你看著我我看著你,木木呆呆的。有的人隨口閒侃胡說八道,有的人閉目養神胡思亂想。況玉純政委覺得這樣下去不行,得給大家找點事情做,而且還不能耗費體力。政治處的李庭桂主任就想了個主意:學文化!

把戰士們按文化水平高低分成好幾個班,學問大的念報紙,學問低的認生字。

人數最多的是文化班,這實際上就是個掃盲班。負責上課的老師是劉春雷班上的新戰士——人稱“半截秀才”的李大鵬,他還有個外號叫“皮皮”。

大鵬其實並不大,當時才十七歲。他是個烈士遺孤,父親是順直軍委早期的幹部,搞地下兵運時被晉軍陳長捷部殺害了。母親改嫁後,年幼的大鵬就跟著舅舅和舅媽生活。元城戰役後,舅舅老舒調到騎兵團當供給處處長,大鵬也跑來參加騎兵。

李大鵬從小就跟著長輩鬧革命,顛沛流離,見多識廣,特別能說會道,高興的時候說“笑得不亦樂乎”,辛苦時說“累得嗚呼哀哉”,活像個“半截秀才”。有一次聊天,他向大夥比畫:地球怎麼圍著太陽轉,太陽又是怎麼轉,月亮又怎麼轉,還說星星也都在打轉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