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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現在,拾京琢磨著這句話,似乎回過味來,又想到她送的那一身銀飾,怨氣稍稍減輕了些。

拾京心想,她送都送了,那就是定下我了,她的意思,是隻要我一個人的,此事就不容再變。

大婚?

不會有的。

拾京彎起眼睛,好心情地笑了。

傅居見他也不聽公講,只顧自己出神,不知道在想什麼,輕嘆了口氣,不明白自己當時為什麼會心血來潮地答應帶他進來。

可能被灌了**湯。

傅居心想,公主還是選陸澤安吧,可千萬別是我,不然我這樣的人……到時候一個心軟說不定就……所以,還是算了吧。

可這麼想了之後,傅居卻莫名難受不捨起來。

傅居有些委屈,儲君未出事之前,與皇家成婚,他還是很期待的。畢竟公主他是喜歡的,不煩,而且性子也差不多,能說得上話。而且,他這樣的,當個閒散王君挺好的。

可儲君出事後,傅居就不再如此期待。儲君之位,以後必是公主的,這時候,皇家恩賜落到他家,其實是重擔壓肩,所以現在,他對大婚是牴觸的。

他牴觸大婚,可若讓他主動放棄,他又不甘心。

反正說來說去……就是莫名覺得委屈。

於是,坐在後排的傅居和拾京,全都在出神想別的事情,跟前面雙眼放光求知若渴的學子們形成了鮮明對比。

按例,講完一小節之後,在梁修遠歇息時,皇帝要提些問題,讓學子們解答探討。

這一環節,叫試才,識才。

今日講完半場後,梁修遠恭請皇帝提問,皇帝卻輕輕抬了抬手,示意南柳代她發問。

學子中,頭腦靈光的都瞧出了端倪。

雖說儲君身體好了些,但這些日子卻並未上朝理政,朝堂聽政巡兵問賢,都讓公主去做。而今,皇帝讓公主做的,都是之前儲君要做的事。

皇帝恐怕是要易儲了。

看來,儲君現在的身體狀況,不□□穩啊……

南柳起身,玄衣幹練,邁步行至長角號前,說道:“今日梁師講的是《新語》中的品學論,既如此,那我們就來談品性與學問。我近日聽聞,有些地方的讀書人,讀書只為求富貴,求仕途順達,他們拜訪名師,四方遊歷,並非求學,而是求名。眾位對此,如何看?”

這問題不難,比較好說,又是公主提的,眾學子頓感壓力減小,有勇氣說一言兩語的人多了起來。

拾京盤腿坐著,撐著腦袋看他們一個個站起來跑到旁邊的長號角那裡,先報上名字跟籍貫,接著講自己的看法。

拾京歪頭對傅居說:“挺有意思的。”

傅居打了個哈欠,眼淚汪汪道:“你能聽懂嗎?聽不懂也不虧,起碼見到公主了。”

拾京高興贊同:“你說的對,從我住到雁陵家之後,好久沒見南柳了,也不知道她現在都在忙什麼。”

“還能忙什麼?忙接手政務。”傅居說道,“那些個政務之前都是儲君操心的,公主從小到大從未上過心,現在要接手,自然經驗不足,需要歷練。如今多少雙眼睛看著呢,她要做不好,今後就難服眾了。”

話說完,傅居忽然開竅,覺得,大婚的人選,可能也沒他戲了。

公主本就經驗不足,若是再找個遠離朝政沒有經驗不適合官場的人當王君……

傅居不得不承認,陸澤安比他更合適官場。他幽幽嘆了一口氣,看向拾京的目帶上了‘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意思,跟拾京一起耷拉著腦袋,百無聊賴地看著前面的學子們一個個站起來說自己的看法。

直到長角號裡帶著迴音的張河山三個字傳進拾京的耳朵,拾京才一個激靈,立刻把魂收回來,坐直了看著張河山。

張河山激動不已,先歌頌讚嘆了皇帝偉業後,開始談自己的看法。

其實和之前幾個都差不多,他總結了一下前面幾位的觀點,將現在學子們求學為富,為沽名釣譽撈錢求官的現象批判了一番。

張河山其實很謹慎,聰明又謹慎的在他的安全區內進行了嘗試,不談新奇看法,站出來只是為了能說上一句話,好讓自己的身價再往上拔上一拔。

張河山心花怒放,自他拿了那張銀票後,運氣似乎好了不少。

先是結識了不少京城學子,一起作詩作賦,其中還有涼州雲州在讀書人中很出名的幾位知名學子,這樣一來,他拿著這些人的詩賦回家,就可說自己和這些學子私交甚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