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瑜卻不怕,抬頭看著馬上的封明月,說道:“明月將軍,你還記得今天柳南柳身邊的那個男的嗎,他是蒼族人,被族人抓到他今晚跑出林私會南柳,那小哥跑出來求救,還叫了南柳的名字,你說這能放著不管?所以我開槍了。”
龐將軍見此事涉及南柳,不好再說。
封明月一怔,翻身下馬。
“他人呢?”
“……被拖回去了。”
所以人沒救到,卻起了衝突,還開槍傷了蒼族人。
封明月氣笑了:“先一邊兒站著去,等會再來罰你。”
南柳回營時,指揮營的火已被澆滅,只剩黑色框架,彷彿來點風就能碎成灰。
總將營燈火通明,將士們都在門口站著,唯有宋瑜一個人杵在一旁,一眼就知她被罰站了。
南柳伏在馬背上,朝只剩框架的指揮營揚了揚下巴,笑問宋瑜:“你乾的?”
宋瑜大叫:“你還笑!你男人被逮回去沉潭了!”
南柳愣了一愣,脫口問道:“我男人?拾京?”
“讓你勾搭蒼族人!”宋瑜鄙夷道,“這下完蛋了,你男人跑出來和你私會被蒼族人抓到了,他跑到教場喊你的名字求救,被人拖了回去,所以我開槍了,可封將軍他們都罵我壞事!”
待南柳反應過來,正要策馬疾奔,封明月喝止住了她:“南柳,你先過來,不要急。”
不急?
南柳快要急哭了,她回頭看到封明月,突然想流淚,有無助也有憤怒:“舅舅,那是拾京啊!他身上還有傷……”
“南柳聽話,你過來,事情總要先弄明白,不然你現在去哪兒找他?怎麼找?”
南柳狠狠甩了下馬鞭,含淚喊道:“玄衣衛何在!速去墨玉潭,只要見到人,立刻給我帶回來!”
舅舅?
玄衣衛?
宋瑜魂飛天外:“……什麼?什麼情況?”
天是蒼藍色的,放眼望去,越靠青雲營那邊,天色越沉。
拾京還沒來。
木屋的簷下,侍衛補了兩盞風燈。
南柳推門進去,見屋內柴堆碼的整整齊齊,小木床鋪得平平展展,昨日借給拾京的外衣搭在床頭,浴桶也乾乾淨淨的,水桶裡還換了新水。
南柳笑問:“你說,這是妖精收拾的,還是李侍衛收拾的?”
“……妖精。李大頭幹活可沒這麼細緻。”雁陵說完,忽然一愣,說道,“不是說不叫妖精了嗎?”
“怪你。”南柳嚴肅道,“今天一直提起,順口了。”
嘩啦啦的瀑布聲中,多了窸窸窣窣的聲音,雁陵耳尖,給南柳使了個顏色。
南柳推開門,果然見拾京從飛瀑水霧中走來。
她跑下去,拾京從水霧中走出來,離近了,南柳驚奇道:“怎麼又成花貓了?”
☆、35。雙燕
這要看不到正文那也做不了友好讀者了,你跳著看能看懂嗎 月光灑在祭壇上,
拾京半昏迷著; 珠明咬著手; 不安地看著巫依。
巫依慢慢說道:“珠明; 這是邪魔在做最後的掙扎。”
珠明:“婆婆……拾京受傷了。”
巫依沒有答話,她手中的藤木柺杖敲了敲祭壇; 發出咚咚的響聲,迴盪在祭壇周圍。
她抬起頭,望著遠空中的星; 頭上銀製的貓頭鷹隨著她的動作; 張開了嘴,鑲著紅瑪瑙的眼睛看向圓月。
巫依說:“還有一天,扶蒼星就要升空,願溪水母神接受她女兒們的祝福; 讓她得嘗所願。”
長久不見拾京回來,貝珠忐忑不安。
聽到號角聲時,貝珠焦急萬分; 怕拾京跑到哈什山去。
溪砂找到她; 告訴他珠明把拾京放跑時,貝珠的心咯噔一聲,到底還是出事了。
拾京不僅去了哈什山支援族人,而且還受了傷。
更可怕的是,珠明也捲了進來。
貝珠匆匆趕去祭壇。她知道,珠明不會突然放走拾京,他這麼做,或許和祭典有關。
貝珠望著夜空,乾淨澄澈的天空中,皓月撒在樹林中那近而清亮遠而霧茫茫的銀輝。
“若真有神明,他們怕是早已對這片土地中的人失望透頂了吧。”
溪砂很是不解:“貝珠,你為什麼會這麼說?”
貝珠道:“溪砂,珠明那麼做應是有理由的。”
“對啊,巫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