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銳的閃身,一下躍到後方十餘丈。
“嘖。”一名朱顏鶴髮的老人站在了容靜華原本站著的位置,負手而立的挺拔身姿與從容不迫的氣度,完全沒有垂暮之年之人該有的形態。
見自己方才狠戾的攻擊沒有得手,老人發出了一聲不屑與略帶遺憾的輕哼。
容靜華不動聲色地作了個揖:“不知晚輩因什麼事得罪了前輩,讓前輩拳腳相向?”
“看你不順眼,怎麼地?”無賴一般的語氣從老人口裡流出,眼珠子滾到了眼角,斜視著容靜華。
老人從上往下打量了一番容靜華,又從下往上打量了一遍,來來回回看了好幾眼,更加不屑地哼出聲:“就這麼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鬼頭?”
毫不掩飾臉上的嫌棄之色,言畢又朝容靜華攻了過去。
容靜華見招拆招,面上雖無波瀾,心下卻是疑惑。眼前這位老者雖說招招兇狠卻不致命,像是單純只是試他的身手。
結果只是稍微一分神,老人覷空一掌擊向容靜華的左肩。“喀拉”一聲,容靜華聽到了自己骨頭錯位的聲音。
“嗬,以為我只是試你的身手真不傷你?天真,毛頭小子就是毛頭小子。”老人看著容靜華一副嗤笑的表情。
容靜華右手扶住左肩,強忍著痛楚開口:“還請前輩明說。”
“動了別人的人就得好生受著,剛剛是不是還反擊了?膽子挺大啊,反了你了。”依然是不著邊的調調。
容靜華低頭無言,他不能反駁自己作為賞金獵人的所作所為,沉聲道:“生活所迫不得不為,若是有得罪,晚輩橫豎一條命,奉陪到底便是。可這輸贏生死,晚輩也不是輕生之人,定當盡全力。”
聽了容靜華的話,老人不樂意地叫嚷了起來:“誰讓你死了?”
往前一個跨步戳著容靜華的額頭。
“我讓你死了嗎?”容靜華被吼得有點沒反應過來,順著力道往後退了一步,老人又戳了一下額頭。
“你膽子還挺大啊我沒讓你死你還敢死?”又是一戳。
“就說現在的小屁孩總是忤逆長者,沒一個順老人家心意的。”再戳。
容靜華被戳得有點懵,愣愣地看著眼前氣得吹鬍子瞪眼的老人,在用僅存的思考能力分析眼前的情況。
“看什麼看,沒見過這麼風姿綽約的老人家嗎?”老人回瞪著容靜華。
“……”風姿綽約是這樣用的嗎?
像是聽到了什麼動靜,老人原本囂張的神色立刻萎靡了下去,縮著腦袋緊張得打量了一下四周,回頭對容靜華撂下狠話:“下次再來收拾你。”
老人一個縱身飛向了遠處,留下了一臉茫然的容靜華。
回過神後,容靜華用還能活動的右手把碎銀給了同樣受到了驚嚇的攤販,拿了板栗就往回走。
“你,沒事吧?”攤販看了眼容靜華,不放心地問了一句。
容靜華搖了搖頭,露出一個微笑:“不礙事。”
緩緩往前行走著,容靜華凝神細思。這是第一次得罪人而對方不含殺意而來。
苦思的他並沒有注意到周圍的情況。
“呀,骨頭斷了?”輕輕的一句話飄過,伴隨著陣陣蘭花香。
容靜華猛地回首,卻只捕捉到街角一處轉瞬即逝的衣袂。
第二十五章
“江濤,要不要考慮當我徒弟啊?”衛瀾遊了一圈湖回來,略顯無聊。便提筆畫了幅山水畫,題了詩,落了款。滿意地獨自欣賞了一會,放下筆,詢問著一旁運功打坐的江濤。
江濤眼睛都懶得睜,想都不想地回絕道:“不要。”
衛瀾也不惱,走到了江濤面前盤腿坐了下來,細細打量著江濤的面容,話語帶笑:“江濤,你嘴角有顆美人痣啊。”
“走開,別打擾我練功。”江濤紋絲不動,完全沒被衛瀾影響。
“江濤,你這樣呢,只能說功力會精進。但是若說要成為武功高強的人,還是差得很遠的。沒有人指點,依靠你現在所學不多的武學知識,想要提升,可謂是妄想。”衛瀾繼續循循善誘。
“我知道你不相信我,畢竟我的名字確實是不被大家所知。這樣,我換一個自我介紹,衛子鬱的傀儡。”
江濤的面容有了變化,倏地睜開了雙眼,看到含笑望著自己的衛瀾,帶了點懷疑:“那個中間人?”
“嗯,那個中間人。”衛瀾笑容依舊。
“從無失手的冷麵傀儡?”江濤感覺自己有點脊椎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