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瀟瀟一笑,自懷裡掏出一錠銀子,“都不是。我們只是來請教幾個問題。煩請這位夫人引薦一下。”
婦人一看這麼一大錠銀子,自然是樂不可支。
歡歡喜喜地將人請進了屋子,然後就去了隔壁屋子裡叫人了。
不一會兒,便看到了一名頭髮花白,滿臉皺紋的老者,顫顫微微地拄著柺杖進來了。
“是你們二位想要找老夫?”
“老先生有禮了,晚輩的確是有一事前來請教。”
老者一臉倨傲地坐了,然後微微闔了眼,伸手捋了一下鬍子,倒真是有些高人的做派了。
安瀟瀟倒是沒有在意,“敢問老先生,可知道南疆早些年,曾被人用過的詛咒之術?”
老者的臉色一下子就僵了下來,然後眼睛也儘量地瞪大了。
“你說什麼?詛咒?是哪一種?”
“就是那種,可以讓昏迷不醒,慢慢地在睡夢中死亡的詛咒。”
老者的臉色驟變,好一會兒才道,“不可能!這都已經過了這麼多年了,不可能的!這種邪術,早就失傳了。”
看到老者的情緒激動,很明顯,他對這種詛咒之術,還是有些瞭解的。
“老先生以前也見過?”
安瀟瀟試探性的一問,沒料到,老者竟然僵了僵身子,隨後,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小姑娘,我也不瞞你們。你們所說的這種詛咒,我是解不了的。我只是一名負責祭祀的巫師。你所說的詛咒,要找我們南疆的黑巫師才行。”
安瀟瀟嘴角一抽,巫師也分黑白兩種?
☆、第十五章 靈蛇
安瀟瀟在南疆的尋找,並不順利。
主要是一點兒目標也沒有,實在太難。
安瀟瀟這裡受挫,京城也不太平。
安子軒之前堅持不肯再入朝,可是皇上將李庭希派走了,這西山大營裡的諸多事務,無人管治,總不是法子。
皇上思來想去,還是直接給安子軒下了一道旨意,命他先暫時代管。
旨意已下,自然是沒有了逃避的可能。
安子軒無奈,只好認命。
而澈公子則仍然是一如往常,上朝、軍營,回府,其它地方,一概不去。
就連靖安侯府,他也不去了。
不是不想去,而是去了也沒人跟他說話。
現在安子軒也是忙得焦頭爛額的,哪有時間再跟他閒話呀。
鍾離府,前書房。
鍾離老將軍一臉威嚴地坐在了主座上,可是看兒子的眼神,分明就是透著幾分的難以置信的。
“你說準了?皇上真允你退出皇室暗衛了?”
“允了。”
鍾離老將軍從他的口中聽到了肯定的答案,可似乎是仍然難以相信。
不是他不信這個兒子,實在是,皇上那人小肚雞腸,怎麼可能會容許熟知皇室秘密的鐘離澈,就這麼遠離了皇室暗衛?
“他就沒有提出別的條件?”
澈公子這才緩緩抬頭,“提了。”
鍾離老將軍氣得真是一口氣能憋死。
“你就不能一下子說完?非得逼著我問?”
澈公子的眼神淡淡的,似乎是在看著懸在了牆上的那把玉笛。
“解藥,仍然是三個月一次。”
鍾離老將軍一聽,神色大變。
“你說什麼?你費了這麼大的勁,就是為了娶那個安小姐進門?”
“是。”
澈公子的神色仍然是淡淡的,看不出任何的情緒。
可是鍾離老將軍卻是激動得很。
“你瘋了?你費了多大的勁才進了皇室暗衛,你知不知道,你現在這麼做,等於是自斷一臂?”
澈公子垂眸,“沒有那麼誇張。而且,皇室暗衛,也沒有你想像的那麼厲害。”
鍾離老將軍氣得滿屋子轉悠,那一臉著急的樣子,和側在了榻上的澈公子的淡然相比,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你說你,你怎麼就這麼不聽勸呢?這天底下的美人兒多的是,你怎麼就非得要那個安瀟瀟呢?”
“不是父親一直想要看著我成親嗎?”
雖然是叫他一聲父親,可是那一臉淡漠的樣子,可絲毫不像是對這位父親有多畏懼。
“那怎麼能一樣?這天底下的好姑娘這麼多,為什麼就一定得是她?”
澈公子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