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子軒扭頭一看,挑挑眉,“什麼時候學得這般嘴甜了?以前見到我,好像是從來不叫大哥的吧?”
“嘻嘻,以後莫說是我,便是我大哥都得叫你一聲哥。我自然也得這麼叫了。”
安子軒不理他,轉頭看著那兩人的打鬥。
鍾離寬這才注意到,不遠處的草坪上,大嫂正與一白衣男子打鬥得激烈。
兩人都取了木劍,顯然是怕招式太凌厲了,誤傷了對方。
“瀟瀟!”
兩人都不曾料到,澈公子竟然會突然發聲。
安瀟瀟頓時分神,手一頓。
也就是這麼一剎那的時間,烏昊辰的木劍便已經抵在了安瀟瀟的脖子上。
安瀟瀟頓時就黑了臉,“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來。還在這個時候出聲喚我,你分明就是故意的!”
安瀟瀟發火,手中的木劍隨意一扔,氣呼呼地轉身進了亭子。
烏昊辰的唇角微勾,笑得有些欠抽。
至少在澈公子的眼裡,此時的烏昊辰就是欠抽的。
“什麼時候來的?”
“今天早上到的。要不要來比一場?”
澈公子看了他一會兒,“你剛跟瀟瀟比過一場,我現在跟你比,豈不是趁人之危?算了。我這個人,向來不愛佔別人的便宜。”
鍾離寬的嘴角抽了抽,他大哥這話說地跟真的似的。
這麼多年,看著他高冷的性子,實際上,暗地裡那些個腹黑的手段,他可是一點兒也沒少用。
“你覺得你能贏我?”
澈公子的話,成功地讓烏昊辰變了臉。
“來者是客,我又豈能欺負你?”
咳咳!
鍾離寬險些沒將肺給咳出來。
大哥這樣子,也太氣人了。
安子軒輕笑了笑,一言不發地進了亭子。
“妹妹的劍術也有所提升,你跟過了幾百招,如果不是最後分心了,興許還能再迎他一百招。”
安瀟瀟哼了哼,喝了口茶,“這傢伙是什麼時候來的?”
“來了有一會兒了。我估計是他覺得烏昊辰在故意放水,所以,才會想著提早結束了你們的爭鬥。”
“哥哥,你是說我的劍術和師兄比起來,還差得遠嗎?”
“師兄?不是表兄嗎?”
鍾離寬不知什麼時候又湊了過來,“大嫂,那這位白衣公子,到底是哪一位呀?”
“是我師兄,也是我表哥,有什麼問題嗎?”
鍾離寬搖頭,“大嫂,你師兄的武功當真是厲害。這天底下我見過的,除了我大哥,就是你這位師兄了。”
“我師兄自幼習武,而且他處的環境跟清流不同。兩人的身上的氣勢也是明顯有差別的。”
“這倒是。我大哥身上的殺氣太重了些。你這位師兄身上的仙氣偏重。也不知道,一會兒到底是仙敗了魔,還是這位魔給滅了仙。”
安瀟瀟的眼角一抽,這人到底是不是清流的親兄弟呀?
哪有不偏著自己親哥的?
“大嫂,你覺得我大哥能贏,還是你師兄能贏?”
“不知道。”
安瀟瀟撇嘴,聽說他們兩個曾經在魔涼山的時候打過一場,可是卻未曾比出個勝負來。
也不知道,今天他們兩個一戰,是不是會有勝負。
又或者,今天他們兩個能不能打得起來,還是一個問題呢。
“瀟瀟,累了吧?晌午想吃什麼?”
鍾離寬的嘴角一抽,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兒,大哥是不是也太沒有底限了?
“我想吃餛飩了。”
澈公子笑得一臉寵溺,“想吃餛飩可以,什麼餡兒的?”
“我想吃白菜肉的。”
“好。”
說完,一扭頭,“七月,去讓膳房備好肉餡兒和白菜,一會兒我去膳房給瀟瀟做餛飩。”
“是,澈公子。”
“等一下,多備一些,我們也要吃的。”
鍾離寬不怕死地喊了一句。
七月聳聳肩,然後轉頭看向澈公子。
見他只是一笑,便依言而去。
“父親和母親一會兒要去康王府,估計午膳是不會回來用了。”安子軒抱臂看著澈公子,“看來,今天我們倒是可以嚐嚐未來妹夫的手藝了。”
澈公子挑眉,自己為了媳婦兒可以下廚,為了討好岳父岳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