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如果當初自己不是那麼自傲,就不會有後來的劫難了。
“殿下,您的舊傷,是可以調養好的。”
“瀟瀟在安慰我?”
安瀟瀟並沒有注意到,瑾王對她的稱呼,已經從原來的安小姐,變為了瀟瀟。
“這不是在安慰您。這幾年,我也是常常四處尋找各類的靈藥,救治你這心疾,對於我來說,並不是什麼難事。只要殿下肯配合,我一定有法子讓殿下的身體痊癒的。”
“那就有勞了。”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安瀟瀟總覺得瑾王這話,就是沒有多少的誠意在裡面的。
或許,他根本就不相信,自己能還他一個健康的身體。
安瀟瀟這人就是這樣奇怪。
起初被太后逼著來給瑾王看診時,她心裡頭是不痛快的。
可是現在,她想要醫好他,可瑾王又這般地不信任,她心裡就更是卯足了勁兒,一定要把他醫好了。
接下來的日子,安瀟瀟幾乎是每天都往瑾王府跑。
針炙、按摩、藥浴等等,但凡是能想出來的法子,她都給瑾王用上了。
這麼一來,瑾王每天的日子,倒是過得格外充實了。
被人這麼折騰著,倒也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
只不過,安瀟瀟來的勤了,對於她的清譽,多少就有了些影響。
比如說,京城裡開始有人談論,說是安瀟瀟看中了瑾王殿下,被他的一身皮囊所惑,聲稱非他不嫁了。
再比如說,還有人在私下裡嘀咕,說是安瀟瀟與鳳琪琪關係不睦,為了報復鳳琪琪,安瀟瀟決定要搶走她的未婚夫。
無論是哪一種版本的流言,對於安瀟瀟來說,都是相當不利的。
而宮裡頭的太后,自然也沒閒著。
“皇上,太后娘娘駕到。”
皇上眉心微微一擰,這裡是御書房,按說,後宮女人,是不得無故到此的。
“到哪兒了?”
“馬上就要到殿外了。”
“朕知道了。”
說著,將手中的筆放下,然後正了正衣冠,出了大殿。
皇上剛剛出來,太后就從右側的拐角處走了過來,一看到皇上,表情立馬就多了幾分的親切。
“母后可是有事?”
皇上的臉色微冷,上前了兩步之後,才發問。
太后看了一眼宮殿,想到了後宮女人不得入御書房的祖訓,訕笑了兩聲。
“哀家也是高興過頭了,一時情急,沒想這麼多。”
皇上挑眉,“不知何事,令母后如此高興?”
“哀家今日見過了瑾王,那孩子的氣色好多了。哀家聽說,這大半個月,都是安家的那個丫頭在幫他調理身體。皇上,你說,這個安丫頭,是不是天生就是瑾王的福星?”
皇上的臉色微沉,不著痕跡地過去扶上了太后,同時,向前走了一步,太后也不自覺地跟著轉過了身子。
“母后,瑾王的身體能好,那是他的福氣。安丫頭嘛,她的醫術,自然是極好的。”
“皇上,哀家聽聞,因為安瀟瀟常常出入瑾王府,倒是給她的清譽帶來了些許的不便。不如,你就順應這局勢,下道旨意,將安瀟瀟賜給瑾王如何?”
皇上眸中閃過一道厲光,“母后,瑾王與鳳琪琪的婚事才下了不久,焉能再下賜婚的旨意?再說了,雲鶴只此一女,豈能讓她與人為妾?”
太后的臉色立馬就冷了下來,“你這是什麼話?能嫁入我皇室,是她安瀟瀟幾輩子修來的福分!什麼妾不妾的?”
皇上沒接話,不過,這態度,也是表明了,不可能會答應所謂的賜婚的。
母子二人剛走了一段路,便有一名內侍過來跪道,“啟稟皇上,鳳小姐聽聞安瀟瀟與瑾王二人情愫暗生,情急之下進宮,如今正跪在了坤寧宮外,說什麼也不肯起來。”
“去坤寧宮跪著做什麼?”
“聽說是請皇后娘娘為其做主。還說,既然安小姐心儀瑾王殿下,她願意成人之美,主動放棄這門婚事。”
“胡鬧!”
皇上的臉色一黑,就連一旁的太后,都感覺到了皇上身上的怒氣衝衝。
“皇上先別惱,這琪琪定然也是因為聽信了外面的那些傳言,所以才會急了。再說了,她能有此心思,倒也正好。安瀟瀟會醫,而且如今將瑾王照顧得如此周到,哀家看來,她的確是更適合瑾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