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明陽郡主醒悟過來,再加上身邊人的一些小心提醒,她就更加篤定了,母親出事,十之**,與這位蘇側妃有關。
只是,她苦無證據,能做的,也就只是不讓這個蘇側妃好受罷了。
“郡主,我說過了,世子去了何處,我也不知道。就算是王妃如今不在府中,我所管轄的範圍,也只在這內院之中。世子一直宿在外院,我又如何能得知他會失蹤?”
“你不知道?”明陽郡主一臉鄙夷,“你天天往外院跑,你會不知道?蘇側妃,你別以為如今我母妃人在獄中,這端王府就由著你來當家做主了!”
蘇側妃的面色微變,她自認自己一直以來,都將名利這種東西看得極淡,只是如今被這個晚輩明著嗆聲,她心裡也會有些不舒服。
“郡主,你若不信,我也沒辦法。實在不行,那就請王爺來主持公道好了。”
“你不就是仗著我父王寵你嗎?你以為這裡還是咱們以前的端王府?這裡可是京城!你想如何?就算是側妃,以你的出身也不過是一個不入流的側妃,你有什麼資格在我面前指手劃腳?”
若是以前,明陽郡主是斷斷說不出這番話的。
可是如今,一來是被蘇側妃的言行給氣著了,再則,母親那邊還不曾消停下來,自己的兄長又失蹤了。這讓她如何能不急?
“郡主,您是郡主,可我也是側妃,你這樣,是不是太過分了些?”
蘇側妃饒是氣量再好,此時也有些受不住了。
這幾日,外界看端王府的眼神都有些不對了。
若是此時內宅再發生些什麼事,自然是等於給王爺找麻煩了。
端王若是麻煩纏身,那她們這些依附於王爺而活的人,又哪一個能落得了好果子吃?
可惜,若是以前,明陽郡主也能想明白這個道理。
只是此時,明陽郡主已經清醒地意識到,她最大的兩個倚仗都不在府裡了。
若是此時這位蘇側妃再吹吹枕邊風,誰知道哥哥的世子之位會不會易主?
自己這個郡主以後在王府裡的地位又是否會被動搖?
越是擔心,便越是焦慮,如此,便越是覺得這個蘇側妃的嫌疑最大,也最可惡了!
“側妃?也不過就是這些年父王寵著你,給你一個側妃的名頭罷了。真要是走出去,你說是端王府的蘇側妃,幾個人給你這個臉?”
明陽郡主的話,一下子就戳中了蘇側妃內心的傷疤。
臉色頓時煞白!
因為出身之故,她永遠都不可能真的成為端王身邊的側妃。
誠如明陽郡主所言,她那樣的出身,怎麼能配得上?
可是,誰又知道,如果不是因為那個人,她原本應該好好地待在魔涼山,又怎麼會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她更知道,端王之所以一直寵著她,並非是真的因為有多愛她,而是因為看中了她這一手的占卜之術!
若非是因為自己的占卜靈驗,端王又怎麼會將一個妓子迎回府中,甚至是還幫她改頭換面,讓她成為了端王府的蘇側妃?
有些事情,自己心裡清楚是一回事,如今又被人拿出來放到了太陽底下說,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蘇側妃的面色越來越差,幾近猙獰。
“來人,郡主許是思慮過甚,竟然開始胡言亂語了,送郡主回去。”
蘇側妃的聲調不低。
原本有些混亂的場面,一下子就變得安靜了起來。
下人們面面相覷,卻沒有一個人敢真正地衝上去將小郡主給帶走。
明陽郡主一瞧,自然是有些得意,她跟這位蘇側妃,自然是不同的。
她是有品級的,而蘇側妃就只是一個口頭上的側妃,根本就沒有上皇室玉碟。
可即便只是一個口頭上的側妃,她也是端王爺極其寵愛的女人。
如今竟然下令關自己?
她也配?
只是,明陽郡主還沒有得意多久,就聽蘇側妃又道,“你們可要想清楚了,如今端王府是誰掌家?”
一句話,便讓在場的眾人醒過神兒來,怎麼就把這一點給忘了呢!
郡主又如何?
再有冊封,如今也是在府內,一切還是王爺做主。
只要王爺信任蘇側妃,那麼,蘇側妃就算只是一個丫頭,也一樣是能在府裡行使一定的權力。
可是郡主呢?
早晚都是要嫁人的,跟蘇側妃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