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一直都知道安瀟瀟是個美人胚子。
哪怕是不肯太過細心的打扮,仍然是美得令人窒息。
此刻看到了安瀟瀟站在那裡,不言不語,眉目間似是有一抹清雅之氣,漸漸散開,而她整個人就如同花中的仙子一般,嬌嫩美豔,讓人忍不住想要上前攀談,可是卻又怕再因為自己的魯莽而褻瀆了她。
四皇子李庭玉,對安瀟瀟一直就有非分之想。
在他看來,安瀟瀟就是一個絕色尤物。
這樣的美人兒,就該著讓男人好好地疼寵。
而現在,正是一個讓他有機會英雄救美的好時候。
“兒臣參見母后。剛剛從父皇那裡出來,就聽說有人中了毒,不知是宮人,還是哪位妹妹?”
李庭玉一番話,說得極為得體。
李庭照不慌不忙地行了禮,“母后,看您一臉急切,莫不是這毒很霸道?”
此時,皇后將視線落在了一旁的太醫身上。
太醫連忙低頭,“回稟二殿下,魯小姐所中之毒,倒也並非是什麼奇毒,只不過是讓人昏迷一會兒,再難受上半個時辰罷了。”
也就是說,並無性命之憂了。
李庭玉站的位置稍有些遠,自進來後,目光便落在了安瀟瀟的身上。
雖然從他的角度,所看到的只是她的半身側面,安瀟瀟的一頭青絲,披於肩上,頭頂上盤了一個十分簡單的流雲髻,其餘的秀髮,鋪散開來,似是瀑布一般流美,又如錦緞一般發亮。
或許是因為她的青絲如墨,將她的側臉映襯得更白,就好似白色的鮫珠一般,透著淡淡的光華。
李庭玉看她緩緩移步,舉手投足間,俱是淡定自若。
這樣的安瀟瀟,可是一點兒被人陷害的慌亂也沒有。
李庭玉的唇角微勾了勾,這個安瀟瀟素來不喜他,如今,他倒是要看看,沒有他的幫襯,她要如何地躲過這次算計。
“太醫,不知魯小姐這中的是何毒?再簡單,也總該有個名字吧?”
安瀟瀟的聲音清麗,而且聽起來軟綿綿的,並沒有什麼凌厲的責備語氣。
可偏是如此,太醫卻更是感覺到了一股莫名的壓力。
“回安小姐,嚴格說來,魯小姐只是中了一些迷藥。並非是真正的可致人死命的毒。”
安瀟瀟似乎是並沒有意識到,先前鳳琪琪暗示的那些話。
“是嗎?那不是很奇怪?是什麼人想著將魯小姐迷暈,卻又什麼也不做呢?”
安瀟瀟說著,還極其天真無辜地眨眨眼,好似是遇到了什麼難解的謎題一樣。
她這樣一說,又將之前鳳琪琪的一番暗示給壓了過去。
不錯,縱然是有不少人都知道肅國公府與靖安侯府不睦,可是安瀟瀟這樣的精於醫毒之人,又怎麼會只是給這個魯玉歡下了一些迷藥?
皇后的臉色微凝,很明顯,今日之事,是有人故意針對了。
皇后的眸光在侄女的臉上快速掠過,寬大衣袖下的手指微微一蜷,但願不是她想的那個樣子才好。
“罷了,本宮看著魯小姐也無大礙,應該不妨事。或許是她自己對花粉過敏,也是說不定的。”
皇后的意思,很明顯就是大事化小,小事化無了。
鳳琪琪正要再說話,抬眸便對上了皇后冷冷的視線,當即便嚇得背後驚出一身冷汗,低頭不語了。
倒是四皇子見了,反倒是閒閒道,“母后,此事怕是不妥。魯小姐怎麼說也是肅國公府的嫡女,且之前還曾與兒臣有婚約在身。此事若是不能查個清楚,只怕這宮裡頭,還指不定會傳出些什麼樣的閒話呢。”
皇后的臉色微寒。
李庭玉的意思,她自然是聽明白了。
無非就是因為他之前與魯玉歡有婚約在身,可是後來此事黃了,若是不能查個清楚,怕有人將這盆髒水潑在他的身上罷了。
畢竟,他們兩人之間的關係,還是有些尷尬的。
“既然皇兒覺得不妥,那依你之見,此事當如何來查?”
皇后也是個精明的。
既然這個庶子不願意就此揭過,那就讓他自己來說。
真得罪了安瀟瀟,那也是他李庭玉的事兒。
李庭玉的臉上笑笑,眸子裡閃過一抹精光。
這種事情,誰也不傻子!
“回母后,兒臣覺得,還是應該細查魯小姐的飲食起居才是。至於先前鳳小姐所說的,兒臣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