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這近些時另買的人都是傅望舒安排的,小玉便是傅望舒的人,暗中得了沈梅君之命來給趙氏獻計誘她落圈套。
趙氏聽她說的有板有眼,再不疑的,警覺地四處看了看,壓低聲音道:“起來罷,我知你的忠心了,下去吧。”
“夫人不能再遲疑了。”小玉焦急地道:“年紀大的那位計拙,年輕的卻是個禍害,連上吊尋死的事都裝得出來,再弄出什麼事來,侯爺一心軟,一紙休書下了立回舊人,夫人悔之晚矣。”
她說的正是趙氏擔心的,趙氏緊張地絞著帕子沒了主意。
“夫人,莫若置之死地而後生。”
小玉獻計,讓趙氏以自己壽辰為由,邀各府的夫人小姐飲宴,席間安排一人假作吞吞吐吐稟報事情,把沈梅君未婚害喜的訊息捅出去,逼得沈訓丟不起臉把謝氏和沈梅君再次趕出去。
“這恐怕不行的,老爺特別看重梅君。”趙氏有些沒主意,她得以上位並不是她有多少謀略,而是沈訓的順水推舟。
“反正她們不走,夫人早晚得給休掉,不若冒險一搏。”
沈梅君和謝氏留下來,自己早晚真得給休掉遣走,趙氏咬了咬牙,同意了,看小玉頗伶俐,便把她提為一等丫鬟,壽辰的一應安排由她來料理。
她嫁給沈訓這一年因沈訓不看中她,還沒辦過壽宴,正好可以胡亂尋來作理由。
沈梅君白膩膩的脖子上紅紅的勒痕,面白如紙,眼神灰敗了無生機,沈訓看得心如刀割,守在沈梅君院子裡不走了,與謝氏一起苦勸,端了湯水勸她吃喝,不敢提女兒未婚害喜的事,想著過些日子,女兒精神好些,再來商議處治方法。
忽忽三天過去,這一日沈梅君精神好些,喝了一小盎參湯,抬眼看沈訓,道:“娘,你扶我爹回房歇下吧。”
謝氏見女兒便是未婚有胎丈夫也心疼著,暗暗高興,女兒有命自是遵從,起身殷勤地服侍沈訓。
自重逢後,這是第一次聽女兒稱爹,沈訓不敢逆著,由謝氏服侍著到了謝氏上房去,累了三日三夜,梳洗了倒到床上不久便沉睡過去。
趙氏這三日心中念頭千百轉,始則猶豫,後來見沈訓呆在沈梅君院子裡照顧女兒百事不理,主意漸為堅定,到得宴席這日,招呼各府夫人小姐在侯府慶禧堂入席,迫不及待等著小玉進來稟報沈梅君未婚害喜一事。
等了半日不見人,宴席快散了小玉方在廳堂外面露臉,又不進來,只使眼色要她出去。
“怎麼不按商議好的行事?”趙氏問道。
小玉不答,把她拉進慶禧堂隔壁的穿堂,靠到與慶禧堂相隔的牆邊,小聲問道:“夫人,奴婢剛從侯爺那邊院子過來,侯爺在發怒,說是當日謝氏夫人與駱謙私通那封信是假的,這是怎麼回事?”
怎麼捅出那封私通訊的事出來了?沈訓那時不是已經相信了並因而休妻嗎?趙氏沒了主意。
“夫人快告訴奴婢是怎麼一回事?奴婢好幫夫人想對策。”小玉催促道。
“那封信是我假冒駱謙的筆跡寫的,駱謙與我先夫有過來往,我見過他的字。”趙氏白著臉道。
“這麼說,謝氏夫人根本沒與駱謙思通,那信是夫人偽造的?梅君小姐也是侯爺的親生女兒了。”小玉提高了聲音。
“你別說的這麼大聲。”趙氏害怕道:“老爺一時給我矇蔽了,察知真相只怕不會放過我,你快幫我想想怎麼辦好。”
“好辦,趙氏,當著大家的面向我娘道歉。”清冷的聲音從牆那邊傳來,趙氏怔住了。
她面前的牆被推開了,哪是什麼牆,分明是一個白紙糊的門,因與牆壁嚴絲合縫,不戳到了誰也看不出來。
一廳堂的賓客神情各異看著趙氏,趙氏整個人哆嗦,舉著手指小玉:“你……這裡明明是一堵牆,怎麼會是門了?”
“如果是牆,你說的話大家怎麼聽得到呢?”沈梅君淺淺一笑。
裝病纏住沈訓便是為令趙氏亂了陣腳失察,方便小玉行事佈置。
“就算你娘是冤枉的,你不守閨訓,未出閣就懷上孩子,你也……”
“汙衊了我娘還來汙衊我,你當在座的夫人們能由你糊弄嗎?”逃梅君淡笑,朝廳中的賓客淺施一禮,問道:“哪位夫人願為梅君請來大夫診脈證梅君清白?”
“老身為你請大夫證清白吧。”一人越眾出聲,卻是曾凡的嫡母。
曾凡是庶出,不過生母早逝,養在嫡母膝下,曾夫人無子,有心認個庶子記名下做嫡子,欲記曾凡到自己名下,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