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7部分

龍鳳胎走出大理寺後沒有馬上離開,而是在馬車裡等了許久,把黑衣男人給等了出來。

來接黑衣男人的長夜軍副統領和傳說中一樣穿著黑衣,帶著密不透風的面具,因為下雨,他手裡還拿著一柄油紙傘。

見龍鳳胎下了馬車撐著傘朝他們走來,副統領朝著身後的黑衣男人看了一眼,低聲呵斥道:“看你乾的好事!”

黑衣男人低頭不語。

龍鳳胎走到黑衣男人面前,張口就問:“未央在哪?”

未央到底是不是他們的未央姐姐,只要讓他們見見未央,一切總會有答案。

副統領透過面具看黑衣男人的眼神就像是在看死人。

這個眼神讓男人不得不保持了沉默,所以最後回答了龍鳳胎的,是撐著傘戴著面具的副統領。

他對君葳說:“郡主可知,今日在書院聽到了你們姐弟二人所言的書院先生與學子們,都有可能會死。”

龍鳳胎睜大了眼睛,仰著的小臉上滿是錯愕。

他繼續:“無論你們要找的人是否是未央,一旦這樣的話傳了出去,長公主府必將面臨一場劫難,所有被未央殺死的人都是有朋友家人的,只要他們心存復仇的執念,長公主府就會成為眾矢之的。”

“所以,還請二位謹言慎行,莫再給長公主府招惹禍端。”

說完,副統領便帶著黑衣男人越過了君葳和君蕤。

“不是……”

有什麼聲音透過雨幕傳了過來。

副統領腳步微頓,黑衣男人更是因此揚起了唇角。

他們二人回頭,就看到龍鳳胎一改剛才被嚇到的模樣,樣貌截然不同的兩張臉上,是一模一樣的倔強表情。

他們說——

“不是禍。”

未央,不是禍。

當天中午書院提前下了學,所有學生都被遣散回府。

下午,林歇就病了。

動用內力的結果比林歇想象的還要糟糕一點,她開始發燒,腦子變得渾渾噩噩不說,渾身都疼了起來。

半夏被嚇得不知所措,三葉自告奮勇去尋大夫,實則是把長夜軍的醫師陳晉給喬裝成了普通大夫帶進了北寧侯府。

陳晉替林歇把脈施針,因為無需顧忌林歇本就沒法治的身體,他的治療手法及其粗暴,快速而有效的讓林歇在當天晚上就退了燒,不用苦熬著受罪。

離開時,他還幫著把兩枚銀針重新紮回了林歇身體裡。

半夏去給林歇熬藥,三葉就坐在床邊給林歇擦汗,一邊擦一邊碎碎念:“放心,在場的書院先生與學生都已經派人去警告過了,這幾日會讓人盯著,不會讓他們把今天的事情胡亂說出去的。那個故意搞事情的狗東西也已經被弟兄們亂棍打死了,什麼玩意兒,都說了你現在不能動手,他倒好,一聽說對方是衝你來的,直接就把你給賣了,賣了就算了,還在眾人面前亂說話,真是……”

三葉口中的“狗東西”就是那個黑衣男人。

安肖揚在長夜軍現身保護君葳後直接道明瞭自己的來意,黑衣男人也是因此才會在林歇出現時故意叫破林歇的身份。

理由很簡單,他打不過安肖揚。

林歇渾身綿軟無力地躺著,非但沒替黑衣男人求情,還因為他擅自將自己的事告訴龍鳳胎,聲音虛弱地叮囑了三葉一句:“記得把他的頭顱割了帶過來,放在我的床頭讓我安心。”

三葉頓時為難:“這就不了吧……”

亂棍打死是他們長夜軍內部的俏皮話,其實就是被扔去了刑堂,畢竟罪不至死。

林歇自然知道,但心裡還是有氣,她呵笑一聲還想再和三葉閒扯幾句,不想引起了一陣劇烈的咳嗽,整個人都咳得在床上縮成了一團。

三葉也沒心思開玩笑了,她苦著臉輕拍林歇的背,揚聲問外頭的半夏藥煮好了沒。

林歇咳得上氣不接下氣,好不容易停了,她趴在枕上,輕喘著問三葉:“你們今天,是在拿君葳他們做誘餌嗎?”

三葉給林歇倒了熱水,喂她一點點喝下,並給自己喊了個冤:“那是靖國公的意思,與我們無關。”

城內搜查刺客毫無進展,是靖國公把他的兩個孩子扔了出去做誘餌。

林歇喝了水又躺下,罵了靖國公一句:“畜生。”

過了一會兒半夏煮好藥端進來,林歇喝下後終於舒坦不少,慢慢的就睡了。

半夏見狀鬆了一口氣,拉著三葉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