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跟花大少津津有味的聽著她講武林軼事,景雲濤已經麻利的把湯熬煮上,銀耳燕窩粥,靈米有外人在還是少用些,天色漸漸暗下來,白天那股子熱浪也慢慢的消散下來,胖子邊聽邊吃,時不時的還插嘴問幾句,花大少也熱烈的加入進來,氣氛很活躍。
景雲濤端著托盤進來,四隻白瓷碗盛著銀耳燕窩羹,胖子兩眼放光芒的把接過來,溫度剛剛好,不燙不涼,看著景雲臻都不用動手,乖巧的讓景雲濤餵食,胖子,花大少的嘴角抽搐了幾下,我說大哥,你妹妹有那麼較弱嗎?你這樣我們會很心酸的啊!
景雲濤一臉溫柔的餵食著小妹,景雲臻也順從的隨他,一點一點的消耗著碗裡的粥,拿出錦帕給她擦了擦嘴角的湯漬,才端起自己的湯碗慢慢的吃,胖子很快也吃完,拿起白瓷碗仔細的端詳,越看越覺得這不是現代工藝,看這個釉色飽滿通透,有幾分白玉的特點。
“景妹妹,這是哪裡做的,這麼漂亮,用這個吃飯,再加上美食,那才是絕配啊!”
“是河北的邢窯出品,唐代皇家的貢品,沒看到碗底落款嗎?”
胖子跟花大少突然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妹子,這些可都是珍品,你竟然拿出來用,是不是有點暴殄天物啊,這些白瓷碗放在你手裡真是白瞎了,換一家絕對是妥妥收藏供起來的節奏啊!
“師父說,再珍貴的東西,不能使用也是廢物一件,當年他去孫殿英家裡一趟,慈禧的那個頭冠他只是拔下來幾顆東珠,說是死人的東西,拿著晦氣,轉手賣了,購買了很多糧食施捨給了寺廟,然後施粥幾個月呢。”
“你師父,讓胖哥我很無語。”
“呵呵,我師父越老越跟周伯通一樣,妥妥是老頑童,自從師祖意外離世,就很少離開門派的後山,在我學藝期間,我大哥二哥三哥經常去看我,他最喜歡逗我大哥,總說他少年老成不好玩。”
景雲濤看到大家的目光都看向他,微微的笑了笑,那段時間是最放鬆的日子,整天被清風道長撩撥的幾乎失去世家弟子的風範,每每回家還要督促二弟三弟注意行為禮儀,戒尺沒少使用,爸爸媽媽工作忙,很放心的讓長子管教弟弟們。
“那個時候,小妹很瘦弱,三歲的時候就離開家,父母工作忙,只有我們哥仨週末放假去陪伴,每每看到清風道長求著小七,別那麼苦練,多休息休息,我都覺得他一絲嚴師風範都沒有。
那個時候為了照顧小七,我跟老二學習煮飯,做好的時候總是讓那個老頭搶過去嚐嚐,就怕我們做的不好吃委屈了小七,別看那個老頭整天嘻嘻哈哈的,生活閱歷十分的豐富,經常給我們講他年輕時候的經歷,或者是別人的經歷,然後總結一下不足。
我們哥仨也算他的半個徒弟,雖然沒有教過一招半式,但做人的道理,怎麼處理各種的麻煩事,統統沒私藏,小七後來學成歸家,我們也都長大成人,成家立業,他很少離開青城後山,見面的機會也少了,不過進入社會才知道,他的那些經驗是多麼的珍貴。”
“呵呵,大哥,你不知道,我說跟你出門,他還點點頭說,‘嗯,跟著老大,我放心,比老三穩重多了。’讓我轉告你一句話,‘別忘了給他帶禮物。’當然也讓我別忘了給他帶禮物。”
景雲濤呵呵的笑了笑,又搖了搖頭,清風道長真讓他無語的,自己家底豐厚,還非要小輩的東西,彷彿不給就是不疼的標誌,經歷了那麼長的歲月,他什麼好東西沒有見過,什麼好吃的沒有吃過,不過就是不說他也會準備的,他們長大了,老小孩也需要我們疼寵的。
“那個老頭兒,年紀一大把,什麼好東西沒有見過,我年年都給他郵寄禮物的,出來一趟還明目張膽的索要,好像我從來沒有送過他東西一樣。”
“哈哈,大哥,你送的玩具他可寶貝了,都不讓內門的弟子們玩,只是炫耀炫耀就收藏了,沒事的時候總是一個人玩,說是怕弟子們不懂得愛護,弄壞了,白糟蹋了你的一片心,其實吧就是他的獨佔欲作祟,什麼也不是。
前一度時間,掌門師侄還向我告狀,他竟然帶領內門的那些沒有成年的弟子,下山喝酒,我回去的時候,他還振振有詞說,男人就應該嚐嚐酒的味道,我勒的神啊,那些內門弟子最大的不過十二歲,還不算男人吧。
本來想著讓他去面壁思過,大哥你都不知道他現在變成什麼樣子了,竟然躺倒地上打滾,哭哭啼啼的說是孽徒,一點都不向著他,還說掌門沒有風度,竟然學會了告狀,我跟掌門師侄都哭笑不得。”
哈哈,哈哈,胖子跟花大少,景雲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