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近一點,估計會有犬戎蠻騎蠻騎出沒,弟兄們小心了,仔細留意斥候動向!”
畢竟已經來到了水天郡,而前一段時間,西合州已經被攻克,這裡難保不會有蠻子出沒,對於這支隊伍來說,他們已經處在了一種比較危險的境地。
因為柳渙的身子不好,再加上整日整夜的長途跋涉,他終究是病倒了,但是大軍卻也不能因為柳渙一個人停下,所以嶽虎還是堅持讓柳渙停下來養身子,他先行一步,戰事吃緊,實在是刻不容緩。
柳渙無奈,也不再堅持,若是真的撐下去,難免會出問題,更重要的是,到現在為止,他還沒有被軍中的將領兵士所認可,倒不如好好調養身子,然後再以一種全新的姿態去面對蠻子。
嶽虎先行一步之後,給柳渙留下了一支護衛隊,足足有千人之數,但是這甘寧實在是不太平,莫說是一千人馬,縱是五千,也未必見得能安全的走到水天郡的郡府門下。
在這窮山惡水之途,山匪,蠻子比比皆是,一路上柳渙也是遇到了幾次不小的陣仗,卻都是一些難民衝擊陣營,搶奪糧食。
事實上,這裡的險情,比柳渙想象的更加嚴重,地震帶來的災害已經是很大了,蠻子又選擇在這個時候入侵,實在是天不佑大夏。
夜,愈發的靜逸了,在這荒蕪的地界,頗有一些死寂的味道,因為他們一路走來,數百里的路途,哪裡有個人影,在這裡,最多的就是枯木之上,寒鴉哭夜。
“安營紮寨吧,今晚我們也在這裡休息一晚,明日在啟程,讓弟兄們也休息休息!”
看到行軍的隊伍是越走越慢,柳渙也是皺起了眉頭,他沉默良久,終於還是決定先停下來休息一下,這樣人困馬乏,一路上要是再遇到一點什麼,根本就是無法應對。
聽到柳渙的聲音,所有的行軍將士皆是心裡一鬆,他們也實在是疲倦了,雖然讓將士們安營紮寨,但是柳渙還是沒有放鬆警惕,不但安排了守夜的將士,而且斥候也在周圍輪流巡夜。
看到柳渙做事有條不紊,前來保護柳渙的那部將看在眼裡,心裡也是頗為佩服,其實他對柳渙一開始是抱著懷疑態度的,因為柳渙太年輕了,而且又是一個文弱書生,哪裡當得起監軍一職,但是這一段時間以來,柳渙也是做的極為不錯,面面俱到,很多事情,也要徵求自己的意見,也沒有什麼架子,倒是讓他也開始敬佩起來。
“範將軍,你看這樣安排可好?”
柳渙雖是疲憊,卻也是從馬上走了出來,剛走出來,被這夜風一吹,身子馬上如同浸水了一般,冷冽異常,甘寧這邊的天氣,實在是不比上原,更重要的是,柳渙還生著病,自然是有些受不了了。
看到柳渙如此,範將軍心中一嘆,隨即點點頭又道:“大人安排的面面俱到,末將佩服,不過大人還是保重身體啊,甘寧這邊的天氣實在是過於冰寒,過幾日我們到了水天,還得……”
“我自然明白,將軍也不必擔憂,上陣殺敵我可能不行,但是卻也不會拖了將軍的後腿……咳……”
柳渙朗聲一笑,微微咳嗽了一聲,隨即輕輕拍了拍範將軍的肩,大步走進了軍帳……
範將軍嘆了一口氣,沒有多說什麼,也跟著進了大帳,大帳之中火盆燒的正旺,柳渙皺著眉頭,看著牆上掛的地圖,滿是憂愁。
“這地界荒涼無比,又是一馬平川,實在是不利於我們,有城池的庇護,固然可以借勢守城,不過也是有些太被動了!”
聽到柳渙的話,範將軍也沒有答話,柳渙說的是實情,這些都是嶽虎不得不面對的問題,然而這還不是最可怕的,最讓柳伐愁的是什麼,是糧草!
兵馬未動,糧草先行,這樣的道理,沒有幾個人不懂,但是若是真的遇到,才能明白這裡面的道理,他們對抗犬戎蠻騎,戰線拉的太長,而甘寧六郡幾乎成了廢墟,流民遍地,糧草的補給實在是一個大問題。
其次,這裡山匪橫行,強盜出沒,再加上還有蠻子的散兵遊勇也在這一塊活動著,即便是有糧草運輸,能夠平安的運送到水天郡也是一件極為不易的事情,要知道,在這一塊,還有無數的流民,窮山惡水出刁民,這不是一句空話,說難聽一點,西北山高皇帝遠,民風彪悍自不必提。
“範將軍,這裡距離郡城還有多遠?”
柳渙看了一會兒地圖,脖子實在是有些痠痛,隨即回過頭來,看了看一旁的部將,那部將指了指地圖,隨即沉聲道:“監軍大人,我們現在的位置……是在這裡!”
說著範將軍手指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