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的騎士眉頭一皺:“夠了,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又轉頭問那回來的騎士:“從你昏倒到現在,有多久了。”
那騎士毫不猶豫道:“足有兩個時辰。”
為首的騎士稍一算計,兩個時辰,怕是四五十里走出去了。隨即吩咐人手向周圍四五十里範圍尋找柳伐……
柳伐一邊走,一邊思量,突然想到父親臨終前,手裡緊緊捏著一張紙條,他昨晚在替柳震更換壽衣的時候,順手把紙條放在懷裡,此刻拿出來後,只見上面歪歪斜斜的寫著:“去南獄,找豐。。。。。。”從父親手中那張字條來看,父親定是讓自己去南獄。但是豐是什麼意思呢,他也管不了那麼多,毫不猶豫的向南走去。
……
“小姐,這園裡雖然安寧,但畢竟偏遠。。。。。。”侍女苦著臉說道。
“你若是不願意,你自己回去也是可以的。”炎凝淡淡說道。卻是有些不悅。她美豔動人,又家世極好,帝京不知有多少人打她的主意。她眼見又極高,卻是對京中公子多有不屑,卻常被叨擾。父母也多有讓她嫁人之意。她自是不悅,便多去帝京外的瑞園小住,卻是為了少一點喧譁,多一分清靜。
柳伐到底是步行,畢竟比不上四條腿的牲口。不多時,那些騎士已快追上柳伐。柳伐隱隱感覺不好,估摸到差不多時間,便尋找藏身之所。也是巧,剛走到瑞園外面,聽到馬蹄聲遠遠傳來,天色暗淡,他一躍而起,已潛到了瑞園之中。
炎凝正在園中散步,原是不悅,散了一會,卻是有些舒暢了。剛準備回房,卻聽到異動。好奇走過來,卻發現柳伐,微微一怔。
正當此時,園外馬蹄作響,正是少武恆安的人追了過來。炎凝眼珠一轉,她是心機聰敏,多少明白一點。徑直走到柳伐身邊,輕聲道:“你且隨我過來。”就向園中深處走去……
柳伐看到炎凝,一眼便認出來了。那日一見,卻是再也無法忘卻。聽炎凝說來,也沒有猶豫,也不遲疑。不知為何,有種說不出的信任感。炎凝見柳伐不問不說便跟了過來,心中也是微微一喜。
將柳伐帶到自己住所之後,炎凝雙頰微紅,柳伐也覺得有些不自在,這女子閨房,豈是男子可以隨意進來的,倒顯得自己向一個登徒子一般。
此時園外諸騎士砸了砸門,此時已是昏暗,園中管事也是休息了下來,此時聽到砸門聲也是怒火沖天,大喝道:“什麼人,來我炎府瑞園做甚?”
為首騎士也是一驚,才發現已追到瑞園之中,只是事關身家性命,卻是馬虎不得。只得賠笑:“倒是我等失禮了,不過我等卻是有公務在身,還望見諒。”說著不經意間露出刻有病郎君的牌子。
俗話說,人的名,樹的影。病郎君的名頭自是下人,園中管事看到牌子,神色一變,只好將他們帶進來。
諸騎士查探良久,終是找到炎凝閨房前,園中管事臉色一變,立刻喝止:“此乃我家小姐閨閣,豈是你等可以進去的。”
一騎士不經意笑道:“若是賊人劫持了你家小姐,有什麼好歹,你卻吃罪不起。”說著便要闖進去。
就在此危機關頭,炎凝走了出來……
炎凝微笑道:“好大的官威啊,倒是讓小女子有些怕了。”嘴裡這麼說,臉色卻是冷淡無比。又道:“好啊,去查啊,進去查吧,哼!”
為首的騎士開口笑道:“既然小姐無事,那我等便放心了,兄弟們走。”卻是不提搜查之事。
炎凝倒是怒了:“慢著,你以為我炎家是什麼地方,說來便來,說走便走。”炎凝卻是明白,若是讓他們就這麼走了,一則,炎家的臉上不好看;二則,他們必會生疑。便出此言的。
為首的騎士倒是臉一苦:“依小姐的意思呢?”
炎凝沉吟片刻:“你等雖少武公子的人,我是沒權力處置,不過今日之事,我必會讓他給我一個交代,你們走吧。”說完便走進閨房,關了房門。
管事也是冷眼相對:“請吧。”
為首的騎士苦笑抱拳:“叨擾了。”便帶著人出了瑞園。
出了瑞園,一騎士忍不住道:“頭兒,為什麼不進去……”
為首的騎士連忙喝止:“閉嘴,你倒好不曉事,炎家豈是我等得罪的起的。炎家公子素來與病公子交好,他的父親更是深受帝寵……”
說到這裡,便是不肯再說,眾人也都沉默不語。
過了許久,為首的騎士又道:“不管如何,我們都要找到柳伐。老五,老六,你二人速去帝京回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