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河道的外面才是普通人走的街道,一條青石鋪就的大街,兩旁店鋪林立,行人如織,各種商販的叫賣聲不絕於耳。韓忠衛畢竟是第一次出府,很多事情就算覺得新奇也不好意思問韓忠義,只是默默的跟著他走,很快韓忠義就把他帶到餘杭門前的一座酒樓。
大門處掛著一塊大匾,上書三個大字:武林樓。三層結構,樓閣飛簷翹角,下面是大堂,樓上是雅座和包間。在大門旁掛著一副對聯:挹東海以為觴,三楚雲山浮海里;釀長江而做醴,四方豪傑聚樓頭。
難道這就是武林人物的聚集之所?自己走入這道門就算是踏入了江湖?韓忠衛站在門外不由暗想。
“在那發甚愣?還不快快進來。”韓忠義突然覺得身邊沒了人,回過頭一看,發現他竟然站在酒樓外面一動不動。
韓忠衛跟著大哥上了二樓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了下來,上了樓韓忠衛才知道自己錯的厲害,武林樓並不是為武林人士所開,裡面既然沒有五大三粗的漢子也沒有拿刀提槍的豪傑,絕大部分都是普通的老百姓和一些穿著文士服的文人。
韓忠義很熟練的叫了一壺茶,點了幾碟瓜子花生和點心,看來上午的時間他就準備在這裡打發了。但是當他臨窗向外遊覽時,臉色卻是突然一變,口裡直叫:“苦也,苦也。”
“大哥,這點心是苦的?”韓忠衛聽到他的聲音,不解的問道。
“非也,三弟,咱們還是離開去他去吧。”韓忠義把手裡咬了一口的甜糕往桌上一扔道。
屁股還沒坐熱就要走?韓忠衛想不通,但是很快他就知道其中的原因了。從樓下很快走上來兩位年青人,他們的打扮跟韓忠義差不多,只是一人穿青衫另外一人穿白衫。
此時樓下的兩人也看到了他們兄弟倆,穿白衫的那人馬上笑著說道:“韓兄,在學堂裡沒發現你的人,還以為你今日不敢出門了呢,沒想到在這裡見到你了。”
“劉兄,張兄,好巧。”韓忠義沒想到他們上來的這麼快,自己想躲也躲不開。
“好巧?我們可是尋你一個上午了,就差去你府上問詢。韓兄,你不會是輸不起想賴賬吧?”穿白衫的劉兄說道。
“我哪有什麼輸不起的?不是說好黃昏才見分曉嗎?何況也不過十貫錢,難道我出不起嗎?”韓忠義有些生氣的道。
“區區十貫你韓兄當然出得起,只是我擔心你失不起這個面子,哈哈。”穿青衫的張兄笑道。
“那好,我們戍時再見!”韓忠義雖然有些不想面對這兩位。
“別走啊,韓兄,你說戍時相見,到時我們去哪裡尋你的人去?何不乾脆就在這裡等著,我們可是把錢都帶來了,如果你能做到,我們立馬付錢,絕不拖欠!”那位劉兄說道。
“不就是水中站立不沉嗎,我……我肯定能做到!”韓忠義說道。
“那好,我們就等著,希望韓兄不是那失信之人。”那位張兄說道。
“大可,水中站立?這是怎麼回事?”韓忠衛在後面一直沒聽明白,只知道他們之間應該是打了個什麼賭,賭注為十貫。
“三弟,這事與你無關,回府大哥再與你詳說。”韓忠義說道。
“這位是你三弟?韓兄,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我們起碼也是你的同窗好友,你弟弟在此也不與我等引見。”劉兄說道。
“三弟,這兩位是劉呈亮劉兄、張英張兄,都是為兄的同窗,這是我三弟韓忠衛。”韓忠義說道。
“劉大哥,張大哥。”韓忠衛連忙一一揖手叫道。
“忠衛老弟。”劉呈亮、張英同聲揖手道。
“忠衛老弟,你還不知道你大哥這是為何見到我等就想溜吧?為兄與你細細說來。”劉呈亮拉著韓忠衛坐到了他們剛才的座位上。
韓忠義看到韓忠衛被他拉走,也只好重回原位,畢竟現在還沒有到分勝負的時候,他也沒必要躲閃,大不了就是讓他們看扁一次罷了,至於十貫錢自己還是出得起的。
原來昨天在學堂的時候,張英正在向眾人吹噓俠義裡的俠客能凌空飛渡,站立水中也能不沉之時,也不知道當時韓忠義是喝了酒還是一時心血來潮,竟然說,明日他也能做到。
當時他話一出口馬上引來一片質疑之聲,只是韓忠義歷來是個好面子之人,他哪能收回自己的話,就被劉呈亮和張英用話激將,最後竟然還定下賭局。
其實打完賭韓忠義就知道這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自己又不是雞毛,怎麼可能站立於水中不沉呢?所以他回家後一直悶悶不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