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下有了這兩個定論,我就語法好奇誰會這麼不長眼地擄我走!
搖晃感越來越重,似乎是被人帶著上坡下坡,我在心裡估量著。
直到重重的一陣落地聲,被人放在了地上。
緊接著便是裝著我的那個容器上面被開啟了,光亮透過麻袋穿透進來,我被點了穴也動不了。
只覺得一雙大掌扣住我的肩胛將我給提了起來,而後在我肩前一點,我頓時吸了一口氣就想要把麻袋掙開!
“看好這個女人,小姐有好戲請這個女人看!”
說話的聲音有些沙啞,仿若是嗓子裡進了濃煙似的,聽著很不舒服!
身子可以動了,我便伸手要將罩在我身上的麻袋拿去,可是當我才將麻袋拿出來,脖頸上一疼,疼疼軟軟的便沒了知覺。
待我再次醒來的時候,我發現我整個人被裝進了一個大瓷罈子裡,除了腦袋伸出來之外,其餘的全都在那個罈子裡面!
我張口想要說話,卻發現我開了口卻發不出聲音來……
不能說話的恐懼感一下子大過了被擄走的恐懼,心裡第一次慌張得不像樣子!
怎麼會,誰會這麼對我?
這一個小暗間裡麵點著一盞小蠟燭,我想要壓下我心中的恐懼,可是這恐懼在聽見傳來的聲音時,我整個人身子僵硬到忘了自己還可以活動。
顧清禹聲音,沒錯,那就是顧清禹的聲音……
可,可是他說的話……
我想要喊出聲,卻發現根本喊不出任何的話!
“清禹哥哥,你答應過我的,你回京城以後就會迎娶我過門的,你說過我才是你最愛的人!”
“自然,你我是表親,我許諾過要娶你便不會食言!”
“那…那盧小姐怎麼辦?”
“她!不過一個女人,休了何妨!”
一直傳過來的對話讓我仿若墜入冰窖之中,手指都僵硬了,想要捲曲成拳都沒那個本事……
他們一句又一句的對話就像是一柄柄利刃,猶如千刀萬剮之刑。
對話聲音一點一點弱了下去,可喘息聲和嚶嚀聲卻此起彼伏,那些聲音就像是魔咒,一直在我耳邊縈繞不停。
夜許是越發深沉,最後一切的聲音在男人低吼的聲音中漸漸隱匿了下去。
我仿若是一個木偶般地在那個罈子裡,什麼都說不了,也什麼都做不了……
第二日天漸漸亮了,伴隨著咯吱的聲音,我扭頭看去,一個高大男人的身影踏著光而來。
他的臉用黑布包裹著,我看不清。
“算你走運!”
他只說了這麼一句,但是這個聲音我聽出來了,便是昨天的那個沙啞聲線。
他上前掄起手中的劍直接劈在了裝著我的罈子上,罈子頃刻間便四分五裂。
他沒有多說什麼,收回劍轉身大步就走了出去。
我癱軟在地上,胳膊上腿上都有被那個罈子碎片割到,我嚥了咽口水咬著唇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將眼眶裡的淚水仰頭逼了回去。
脖子上還圈著那罈子的壇口,我低頭看了一眼,而後撿起地上的碎片想要將壇口雜碎,可這壇口算得上罈子最為牢固的部分,我砸了好幾次都不曾砸動半分,倒是脖子很疼了。
索性,我也不管了,摩挲著沿著剛剛走出去的那個男人走的那扇小門,走了出去,外面的陽光很是刺眼,我伸手遮了遮。
我打量著這個地方,看樣子還在京城地段。
邁出了一步,卻也沒有昨日擄我之人前來檢視,我想那些人為的不就是叫我看一處好戲嗎?
擄我的,不就是那個纖纖,或者說那個白纖瑜……
心口迎著冷風,很是難受,我走到京城的集市上絲毫不去管周遭人看我的眼神。
我朝著丞相府一步一步地穿過集市橫過曲水,在酒肆前卻和楚逸面對面撞上。
他似是喝了些酒,走路有些許的搖晃,這一刻我抑制了許久的淚水繃不住地掉了下來。
楚逸快步走了上前,伸手直接捏住那壇口,將圈在我脖子上的壇口捏斷,將我往懷裡一帶,捋著我的頭髮,“沒事了沒事了,有我在!”
他沒問我發生了什麼,只是給了我一個最為需要的擁抱和關懷,我趴在他的肩上肆無忌憚地哭了起來。
這樣的哭,仿若當初與小黑在邊關時一樣。
昨夜的種種不斷在我腦海裡迴環,我哭夠了,吸了吸鼻子看著楚逸搖了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