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問辛恕�
這個訊息對我而言絕對是影響極大,我從沒想到我每天吃的鹽竟然是我夫君管著……
“那……淮江一帶……”
“淮江必去不可,或許到了那邊有些事情便一目瞭然。”
顧清禹說完這話,看著我微微嘆了一口氣,“素素,淮江離京城路途遙遠,那邊氣候不比京城,我擔心你吃不消。你在京城等我回來可好?”
他商量式地想要說服我,我搖晃著腦袋一百個不同意。
我才不要呢,我就要和他一起去,再加上我真的很是好奇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
“素素……”
“你是想親自帶著我去呢,還是想等你們走了以後,我自己偷偷的去?你二選一吧!”
我說的一點兒沒錯,如果顧清禹真的不帶我去,我一定會帶著豎琴和羌笛單獨去淮江的,屆時這一路上他需要操心的地方就不是一點半點的問題了。
看著顧清禹無奈的樣子,我其實也不願意的,但是我不想要和他分開,我想要能和他共同的去處理一件事……
儘管我曉得我現在有身子,這一路上會讓他提醒吊膽的,但是我相信我能照顧好自己,儘量不要給顧清禹負擔,不給他拖後腿。
顧清禹最終沒有經得住我的各種磨,答應帶著我一同去淮江了。
因今兒醒來的比較晚,用了膳之後收收東西安排安排天就黑了。
晚上我在燈下學著繡花,而顧清禹在書桌前寫寫畫畫,時不時地頓筆看我。
他瞧我的時候,我也停下手上的繡花針朝他回看。
儘管我繡花的時候顧清禹說讓我別繡,說是夜裡挑燈繡花對眼不好,可是我拿著針也繡不好什麼,所以也無所謂傷不傷……
倒是我在繡花的間隙看著站著手執毛筆的顧清禹,燭火將他的影子長長的透到身後,那宣紙上也有著他的身影……
油燈、宣紙、毛筆、顧清禹,一幅讓人移不開眼的畫面,那畫面只能用心上畫來描述。
顧清禹放下毛筆的時候,朝我悠悠走了過來,我就呆呆地看著他離我越來越近。
“夫人繡工有進步!”
他彎下腰將我手中拿著的繡花針拿了過去插進線團裡,直接將我給抱了起來。
他抱著我走到書桌旁,將我放在書桌旁的椅子上之後,伸手提起那毛筆,噙著笑對我說,“府內池塘有一口,二人院內走一走。素月長得也不醜,公子考慮好與否。”
這詩被顧清禹很柔情地念了出來,我瞬間就伸手掩面有些不好意思了。
“這……我這些年在作詩上還是看了不少書的……”
我該怎麼說呢?
我第一次和他見面便作了這麼一首‘詩’,現在聽著人他念出來,我都覺得額頭上有虛汗在冒出來……
也難怪當初雲護衛笑出聲了。
只見顧清禹手腕用力,在哪宣紙上刷刷地寫著,我從椅子上起身湊著看了過去,正巧見顧清禹將這一首詩給寫在了宣紙上。
先前目光是落在那字上,只是當我看見那宣紙上除了那首詩之外的東西時,我一下子丟了語言,不知該如何開口了。
看著這畫,我的記憶一下子被帶回了當初第一次狗腿的獻殷勤給他推輪椅的畫面。
猶記得當時的顧清禹不曾看我一眼,卻也默許我推著輪椅,我推著他從剛剛的竹林小道走到了花園,前方有著一池荷花,看著那荷花詩興大發,就賣弄了自己不算學問的學問……
那時候的我還真是什麼都沒有想過,只想著顧清禹既然腿不能行,口不能言,那麼我嫁給他,他也限制不了我的自由,也管不了我……
可是,後來我才發現我當初的想法是多麼的幼稚和可笑。
顧清禹沒有在言行和舉止上限制我,卻在我的心上給了我一把鎖,心門裡面只裝進顧清禹一個人。
不論哪把鎖是否鎖著,都只裝著他一個……
“我還以為你是在忙著準備明天去淮江的事情,沒想到……”
“素素,那邊的事情不簡單,這也就是我不想你去涉險的原因。”
聽顧清禹又在說這個時候,我急忙伸手製止了顧清禹欲說下去的話,“我不怕!”
顧清禹後來沒有再多說一句關於這個話題,我們洗漱之後便相擁而眠。
翌日我醒來的時候一睜眼看見的便是顧清禹的下巴,而後眯了眯眼才發現我們已經在馬車裡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