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幅畫……那一副我當時看了過後很是抓狂的畫……
怎麼,那畫有什麼問題?
我靠在顧清禹的肩胛上,等著他接下來的話。
只是顧清禹久久不語,卻早已經吸氣了幾次,似乎提及那一幅畫心中有些酸楚。
我伸手勾著他的手臂,“其實不說也沒關係……”
“那一幅畫確是我所畫,是在纖纖死祭一年時所作。”
顧清禹長嘆一口氣,“其實,在纖纖下葬當日,我便知曉死的人是纖纖而非白纖瑜。可我並沒有拆穿白纖瑜的詭計,為的也不過是纖纖那個名字還有人喚著……”
“那時候的你,對纖纖應該不是兄妹情吧!”我篤定地開口,仰頭看著顧清禹。
就算是男女之情,想來那時候的顧清禹應該也不知道自己心中是有著纖纖這個女人!
或許,在顧清禹看來,他對纖纖就是兄妹情、兒時玩伴情,可是很多時候往往超越了這些情愫。
“對纖纖,談不上男女之情。卻也是一個遺憾。”
顧清禹側著腦袋,在我的額頭上落下一個吻,圈著我的身子,“我對你的感覺很奇怪,你翻牆出現在我眼前之前,我從未想過成家。可自打你出現後,成家這個念頭在我腦海裡閃現過的頻率越發的高,最後我甚至覺得成家是必要的!”
沒遇上你前,從不曾想過成家;直到遇上你,猛地發現成家是必須的。
顧清禹這一波強勢而震撼心靈的話語叫我一瞬間鼻翼酸楚得厲害,我看著顧清禹,見他認真的神情,我咬著嘴唇看著他,而後伸手圈著他的脖子低頭在他唇瓣上吮吸。
從來我都是想到什麼做什麼的人,可也是顧清禹的出現改變了以往的我。
這個夜晚註定是一個不平凡的夜晚,顧清禹也是我第一次聽了這麼多關於纖纖的事情。
窩在被窩裡捲縮在顧清禹的懷中,他的手緊緊地圈著我的身子,“素素想明日便回,還是想在這裡多待些日子?”
顧清禹輕聲問,我思忖著京城那邊的事情,扭了扭身子面對著顧清禹,“我們還是儘快回京城吧!”
不說婆婆的靈牌被顧清禹他爹的那個女人給弄亂了,就說我被弄走的這件事,也不曉得現在京城那邊是個什麼情況了!
顧清禹全權接受我的說法,“睡吧睡吧!”
這一覺睡得很香甜,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顧清禹已經不在床邊了。
不過這屋子也不大,我睜眼就能看見正在寫東西的顧清禹,我心裡想著這個傢伙還真的是忙碌。
不過也對,他要是不忙點,我這麼能吃再加上以後還多了個吃的人,顧清禹養家還是非常辛苦的!
我起身換好衣裳和鞋子,走到顧清禹身後伸手圈著他的脖頸,腦袋從他的脖頸間探了過去,斜側著腦袋看著他,“你怎麼不多睡會兒?”
顧清禹拿著毛筆的手沒有停下動作,只是微微偏頭看著我,“我把這點兒寫完,待會兒收拾收拾我們就回京!”
顧清禹說著這話就扭過頭繼續寫著,最後他將東西寫好,將東西折成了小紙筒子,而後伸手放進嘴裡吹了個口哨。
就在口哨吹出去沒一會兒,一直純黑色的大鳥飛了過來,停在了顧清禹的桌邊,顧清禹將紙筒子放進了這大鳥翅膀下面,而後又是一聲口哨,那大鳥就離開了。
我一直都曉得顧清禹和青陽先生等人聯絡用的不是鴿子,卻沒想到會是這麼一大隻鳥兒,還是黑色的!
總歸我叫不上這種大鳥的名字。
雖然都說著天下烏鴉一般黑,烏鴉黑,可是剛剛那大鳥一點兒都不像烏鴉……
“夫人這髮髻……”顧清禹轉身將我往他的身上一拉,我順勢就坐在了他的腿上,勾著他的脖子。
他的手已經放在了我的後腦勺,而後伸手將我頭髮上的簪子給抽了下來,頭髮頃刻間就落了下來。
頭髮垂下來的那一瞬,我下意識地伸手去理,卻被顧清禹給擋住,他目光灼灼地看著我。
目光從頭髮移到我的臉上,最後手指摸上我的頭皮,指尖在頭髮裡面穿插著,陽光從那小窗中撒了進來,也打在了他的身上。
我看著顧清禹嘴角的笑容,也不曉得咋的,這一刻只覺得有些羞澀。
“我們不是要出門麼!”
我出聲打斷了這一尷尬的氣氛,顧清禹迷離的眼神也在我的這話語中清明瞭過來。
“我先給你把頭髮簪起來!”
他